住的近的赶紧回家推车。
宋春妮拉住宋风的手,现在不能走,走了再回来,事情就揭过去了。
“风子,我没事,这事处理好再走。”宋春妮用力按了他一下,宋风心领神会,看着靠在柴火堆上,奄奄一息的小姑,他眼眶通红。
“村长,我爹装病叫我来,逼我说出风子家的吃食方子。不但要腊肠,腊肉,还要其他的,甚至连方家的他也要。
嗨,一旁的方有财怒了,好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敢打他家的主意?!死贪心,啥都想要,他咋不上天?吃的下去吗他?
“村长,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渣,你不处置吗?他不是打自己闺女,他是想偷人家的方子!”
“我呸,你方有财啥德行,你有啥方子?你会啥?还不是占我们宋家的便宜。本就是我们宋家的东西,我要回来咋的了?”
卧槽,原来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比他还浑!
“你们宋家,人家早和你们分啦?后悔不?后悔也没用,他们现在是宋三家的宋家,泼天的富贵,和你们老宅毛关系都没。
眼红不,嫉妒不?夜里睡不着不?活该!老宋头,一辈子做了这么多孽,宋老三咋死的,你心里没点b数,就问你,半夜你做噩梦不?临了,你敢断气不?怕下油锅不?”
宋老头被他唬的身子一抖,老三刚死那会,他确实做过几次噩梦。后来么,老三个鳖孙就不敢再来找他了。
他连死人都不怕,还会怕几个活人!
“村长。你带人闯我家,明天等着我去衙门击鼓鸣冤吧。”
“我等着!宋老头,你殴打自家闺女我是管不着,可是你心怀鬼胎,想要窃取人家方子的事我不能不管。现在苦主找上门了,这事没这么完。”
说着,村长转身对着族长,里正说,“我们枣树村,民风淳朴,这等恶事传出去,这等恶人还留着,我们枣树村数百年建立的好名声,尽数被毁。族长,你们宋家出了这等恶人,一家子没一个心眼子好的,你真的还要助纣为虐下去吗?”
有些事,是一个族的事,就算他是村长,也不是说啥就是啥。可是,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打闺女,是家事,可是软禁闺女,逼问方子,这就不是家事了。
族长还想打哈哈,他和宋老头几十年的老交情了,能帮还是想帮着他的。
“村长,这事咱也就是听春妮一说,到底怎样,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听岔了,咱们还得好好问问才能定夺。”
宋春妮心寒,她就知道,族里不会帮他。当年三哥一家不也一样,被欺负到死也没见他们出来。
村长看着和稀泥的族长,蹙眉,看向里正。
里正挺了挺腰身,“这事,刚才宋有粮不是承认了吗?他说方子是他宋家的。”
族长被怼的没话说,满是褶皱的老脸青红交加,瞪了宋老头一眼,硬着头皮说,“其实有粮也没说错,确实方有财的方子是宋家的。毕竟,方小宁已经嫁人了。”
“吃食方子,是我愿意给岳父的,族长,我是送给岳父的,以后就由岳父处置。这方子,不是宋家的,是方家的。”
在外面听戏的方家族长一听,是他们方家的,腰杆子硬实了,“宋族长,女婿送岳家方子,人家自己个都愿意,你在这管啥呢?”
族长简直日了狗,宋老三家的,一个个的,缺心眼吗?这么贵重值钱的东西,说送就送。
“好,宋有粮不知者无罪,以后他不会再觊觎方家的方子。有粮,你说是吗?”
宋老头立马接腔。“是,之前是我不知道,怕老三一家吃了亏。既然他们自己个愿意吃亏,我也没啥好说的,怪我枉做小人了。”说着,深深叹气,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方有财这些年谁都不服,现在他却特别服宋老头。人至贱则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