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士,什么事啊?”四喜问道。
“你先进再说吧。”黄玲说道。
四喜拽着严慎,和黄玲介绍道:“这是我哥,今天刚从德国赶过来,您介意他一起进来吗?”
黄玲看了眼严慎,随后笑着对四喜说道:“你都说是你哥了,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呢,都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进去后才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
“王教授。”四喜主动问好。
“明镜同学,你们先坐吧。”王智说道,“有个事我和黄院士想跟你商量一下。”
四喜和严慎在沙发上坐好,才开口询问道:“王教授,有什么事吗?”
王智看向黄玲,见她点点头,才说道:“我刚刚和黄院士商量了一下林同志的事,思来想去,觉得不管如何,在法院还没定罪前,鹿市军部将人关到军区就不对。这些事应该是由司法机关来处理,只是涉及审判才交由军事法庭。
所以我和黄院士觉得,我们明天应该去找一下维克律师,想法子把林同志先从军方那边弄出来。我听说鹿市这边的军区管理非常混乱,林同志在里面我怕他吃亏。”
四喜何尝不想把林佑军转回警局,按照维克的话来说,只要人在警局,事情就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可人在军方手里,他能做的便有限了。
“我也想把四叔转回警局,可为了律师之前便说过,从军方手里要人,很难,基本上没有可能。”
“这便是我们打算和你商量的事。”王智说道,“虽然我很不耻这种行为,可是事急从权,也是没办法了。”
四喜一听王智似乎有办法,急忙询问道:“您说,什么办法?”
王智顿了顿,才说道:“刚刚我不是提到鹿市军方管理混乱嘛,我之前跟人打听了,现在扣押林同志的是赫系一派,而赫系最大特点便是贪财,只要钱给到位,什么事都好办。”
四喜闻言皱了皱眉头,问道:“那要多少钱?钱给谁?”
“这事可能就需要维克律师或卡斯教授帮我们打听打听了,我能打听到的就是花钱买方便。”王智说道,“明镜同学,这事你怎么看?”
“只要能把四叔从军方手里转出来,钱不钱的,我不在乎。”
“那行,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和维克律师谈谈这件事。”
事情拍板后,四喜问过黄玲身体情况后,便和严慎一起回八楼了。
回了房间,严慎才对四喜他们刚刚讨论的事发表意见。
“四喜,你们刚刚商量的事,恐怕有难度。”
四喜看向严慎,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们刚刚说到维克律师,他是鹿市最优秀的律师之一,又是当地人,肯定比你们更熟悉鹿市情况。
若是这件事能走得通,他肯定一早就提议了,而不是让你们这些外行提出来,决定后他再去执行。”
四喜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现在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把能试的法子都试一遍,假如有作用呢?”
严慎知道这时候劝不住四喜,只能默认她的行为。
“那行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律师。”
事情和严慎预料的一样,维克当即便驳回了四喜和王智他们的方案。
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国际事件,影响范围太大了,军方不会也不敢轻易放人。
这时候私下找关系,按照维克的话来说,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到时候不仅钱会没有,人也没办法转移出来,对四喜他们来说,将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点希望才生起烟,一阵风过,就湮灭在草莽之下,而下面的路该怎么走,四喜更加茫然。
维克让四喜他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而是等待卡斯和康拉德的舆论热度。
几经安抚后,维克才将四喜送走。
四喜等人刚走,维克便拿起电话呼叫助理。
等助理到达办公室,他快速的安排下一步骤。
“你给报社记者放些消息,说林佑军被军方虐待,毒打,赫尔一系不顾国际舆论压力,滥用权力,激化国际纷争,僵化国家关系。
这期间再夹几条真消息放出去,势必要引起威莱一系的注意力。”
“好的,先生。”
维克一遍遍地梳理案情。寻找案件程序中的破绽。
他以万分之一万二的心思付出在这起案件上,若是这起案件能完美取得成功,那势必助力他的事业更上一层楼。以后他业界的口碑将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维克这边还在思索着案件,四喜和严慎几人已经乘车回酒店。
在酒店待了一会儿,四喜便带着严慎一起去了一趟大使馆。
询问大使馆的亲属证明材料办理的进度。
大使馆是刘裕出来对接的四喜,他明确并告诉四喜证明文件已经传回国内,估计这两天就会传回来。
他安抚着四喜不要着急,并告诉四喜馆长和公使已经和风车国上一级政府官员对接上。双方正在磋商如何处理林佑军这件事。
刘裕让四喜保持好心态,这件事会很快有个结果。
四喜跟着严慎恍恍惚惚回到酒店,一坐到床上便又发起呆。
严慎知道四喜的心结所在,也知道这回靠嘴皮子劝她是没有用的。
这件事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想通。
四喜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便放弃了。
林佑军这件事情不是做科学研究,只要她有方法,肯下功夫,就会有一个结果。
现在的她是无计可施,是有劲没处使。
“慎哥,你说若是四叔真的被判刑,被关在监狱里。你说我去效仿那些评书里的说的那样,劫法场如何?”
“你一个小孩在胡思乱想什么?这件事情不会到那个地步的。如果真到了劫法场,有你哥我在前面顶着,根本不需要你出马。”
四喜苦笑一声,“到时候是不是又会有新的传说?说话华国人真的是人人会功夫。”
“好了,你别老想着这件事情,你先休息休息吧。这件事情还是等大使馆和维克律师那边消息吧。”
四喜无可奈何,只能坐在房间里苦等消息。
时间一晃又是一天。
第二天一早,四喜刚打开房门,便被门外几张熟悉的脸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