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蒲遇安这种人机的回答,萧随安也算是见鬼不怪了。
用食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按压了一下,无奈的笑着道。
“扣1转人工有用吗?”
蒲遇安歪头,眼睛微微眯起,嗓音都透着愉悦。
“扣1转人妻。”
两人再度对视一眼,便不约而同的直接大笑出声,拥抱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萧随安离开休息室后,这才又恢复成以往严肃的样子,甚至眉头也蹙得更紧。
林柯也一改往常随性的样子,板着脸沉声开口。
“这么多年了,也总算有个了断。”
“嗯,从那个人嘴里,问出什么没?”
说到这个,林柯就有话讲了,脸上的嫌弃和无语从头摆到了尾。
“哎呀我以为那个人嘴多硬呢,随便一吓,全都说了,最重要的是...”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男人突然抱住自己的手臂,打了一个寒颤,没有下文了。
萧随安好奇的看向他,像是在期待后面的内容,但林柯却死死捂住嘴,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你知道你这样吊人胃口,是很不好的习惯吗?我将画个圈圈诅咒你。”
林柯却只是嗤一声,耸了下肩膀反驳。
“你用在阿蒲身上这一招,对我没用,赶紧去谈判吧你。”
话毕,男人就推着他离开。
被推到会议室之后,林柯便一溜烟跑没影了,萧随安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轻推开门,目不斜视的走到了主位。
萧海在经过公司破产,被收购和指知道真相的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沧桑了太多。
原本平整的面貌,此刻已经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彻底白了,整个人苍老了十几岁。
唯有那双鹰眼,还始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倒和萧随安很像。
“你长本事了你!在外背着我开公司,就是为了搞垮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承受多大的压力。”
压力...?
听闻这个词,萧随安直接冷笑出声,身体靠在椅背上,神色也变得暗含冷光。
“于我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我没有必要为你养老,收购萧氏,已经是仁至义尽。”
萧海气的差点掐人中,拍桌刚要反驳时,又意识到了不对劲,眼神也变得闪躲起来,只是硬巴巴的说出一句。
“我都是为了萧家好啊。”
“少拿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压我,那些话是当初你送我出国时,告诫我的话,现在我还给你。”
萧随安脖子的青筋暴起,是用尽全力吼的这句话,眸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把对方烧成灰烬。
那年,他被接回萧家,过着被人不闻不问的生活,好不容易换来关注,还是因为要被送出国。
那天,萧海就是这般冷漠的神情,那样冰冷的话语,任凭他怎样求情,都只是换来那一句。
“于我又什么关系?你只是我生理意义上的儿子,我没有必要抚养你,送你出国,已经是仁至义尽。”
从此之后,他就过上了更悲惨的日子——
沿街去乞讨,只为一碗吃食,一天只睡两小时,只为打工去上学,和街头小混混打架,不再让人欺负。
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了林柯,开始混起黑白两道,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建成了组织x和夏氏,化名夏衡,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萧海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言外之意,对此,他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试图打感情牌。
“你知道的随安,爸爸真的没有办法,家里树敌的人多,要是知道你妈妈和你的存在,会有多危险。”
萧随安直接站起身,用力拍桌指着他,双眼都变得有些猩红起来,彻底失了理智。
“你放屁!就是因为你这些烂借口,让我妈痛苦的死在了那个茅草屋里!”
他抓着桌子边缘的手指很用力,指尖泛白带着些颤抖,语气稍微平缓了一点。
“萧海,我就是要看着你一步步失去最得意的东西,没有了萧拓,没有了萧氏,你到死都是一无所有。”
男人的脸色一变,瞳孔猛然一缩,很是紧张的后退不少。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
萧随安很快恢复了平静,重新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指交叉置于胸前。
“这还在国内,我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您不必担心。”
对方悄悄吐出一口气,他又接着道,
“不过您年事已高,我又是家中唯一的子嗣,就好,好,为您养个老吧。”
拖长语调的这番话,反倒是让人听出了很渗人的含义,萧海刚刚吐出的一口气,又吸了回去,气背了过去。
于是,真就如两人推测的那般,顾母和萧海,一前一后的进了医院。
接下来,该回顾家老宅吃瓜了。
等萧蒲两人赶到顾家时,屋内早就已经一片大乱了。
宫茨半坐在地上,泪水是止不住的流,声音也拔高了不少,试图引起他人的注意。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池逸,穆娣姐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况且昨晚的事情,真的是我和你...”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头也磕到了沙发背上,发出一声巨响,让她的眼泪再度流了下来。
“住口!你少拿这些谎话骗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穆是不是被你逼走的!”
眼见着宫茨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蒲遇安才开口打断。
“穆她已经出国了,是你让她失望了。”
顾池逸的手这才松开,怔怔的看向两人的方向,随后又猛然上前,势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穆她出国了,去哪了,我现在就去追。”
她怎么可能这么早告诉男主,穆娣的去向,于是果断的摇摇头。
“不知道,她只告诉我,自己离开了。”
男人放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抬脚就要往出走,却被萧随安拦下,微抬下巴,示意了下还半坐在地上的女人。
“宫茨不是说,你毁了她的清白吗,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不太合适吧?”
他说这话,完全是调侃和看戏的意思。
“交代个屁,我昨晚明明是和穆在一起,是她设计陷害我。”
宫茨一听,虽然内心慌张,但面上还是在苦苦哀求,不停诉说着自己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