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科长开了手续,由人带着去拘留所,四个人从拘留所里出来,表情不一,虎子一副不在乎,杨云帆问他:“怎么样,受罪没?“
虎子一梗脖子:“受啥罪,就是那个窝窝头不好吃,喇嗓子,哥你请我吃点好的呗。”
杨云帆摸了摸他的脑袋,没忍心责备他,这个时候也不是唠嗑的时候,得先关心其他的员工,杨云帆说:“首先向你们表示慰问,你们受罪了,是我这个当老板的没保护好你们,对不起几位了,我保证,一定为你们讨个公道。另外为表章你们能为公司挺身而出,我决定每人发一万奖金。”杨云帆也是千金买马骨,用几万块既安抚了几人的心,又调动了公司其他人的积极性。
“丁科,这事等事情处理完了,开个大会,当众发放,另外其他表现好了,按贡献也绐予奖励。”
丁科点头。
“走,我请大伙吃饭去。”
众人上了车,杨云帆拿起电话给杨爸拨了过去,电话接通,杨爸声音带着疲惫:“喂小帆那,什么事?”
“爸,虎子出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啊,那不是丁科他们在办吗?我一想你那么忙,就没麻烦你。”
“这叫什么话,还麻烦,我是你儿子,虎子是我弟弟,有事我必须第一个知道。”
“啊,是,是。”杨爸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放心吧,我回来了,虎子我接出来了,跟我一起呢,一会儿带他吃个饭,洗个澡,就给你送回去。”
“真的啊,行行,那没事了。”
“爸您记住,我无论走到哪,挣多少钱,我都姓杨,是您儿子,谁也抢不走。”
“好好,我知道了儿子,这次是爸的错,我不和你说了,我告诉你妈一声。”说完电话挂了。
虎子见电话挂了心想,我这存在感这么低吗?我都光荣的进局子了,就不慰问我两句吗?怪不得小时候一问我妈我是从哪来的,妈就说,你是垃圾堆捡回来的,我猜垃圾堆都不是什么正经垃圾堆,比我哥还惨,人家好歹医院捡的。
安慰了众人,又洗了澡吃了饭,将众人送回去,虎子也回了家。
杨云帆住在县城一个宾馆。
这边谢广坤离开之后,就去了县里,找到他那个靠山。
“领导,我看那群人应该有点来头,不然咱别和他硬刚了。“
副县长说:“不是说就一个从咱们县考出去的学生吗?”
“是啊,但我看他后面那个人,一张嘴,就要找省里人,应该不是善茬。“
副县长想了想说:“我估计没事,你说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一个人给咱们打招呼,如果真有关系,电话早就来了,我看问题不大。”
“也是,但咱也不能太大意了,不行就和解吧,这事不占理。“谢广坤挺谨慎。
“那谁去呢?”
“胡彪呗,他是当事人,他不去谁去。”
“那小子咋咋呼呼的,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第一他身份合适,第二让他在吓唬吓唬,咱文的不行就来武的,他家人不还在这住吗,我不信他不怕。”
副县长点头:“行,我给胡彪打电话。”
副县长操起电话打给小舅子胡彪:“胡彪啊,你晚上去找人家谈谈,不行就震乎震乎,早点把事结了,嗯嗯好,就这样。“
谢广坤看没什么事了就说:“那我回去了县长。”
“你晚上也注意点,别在让他捅出娄子了。”
谢广坤连连称是。
这边杨云帆吃完饭正在闲聊。
赵青山问:“小帆,这事后继怎么弄,要不就找个人和他们说一下,不行就办了他。”
杨云帆摇头:“不用,先不着急,这事现在没出头,如果是脓包,你不把脓挤出来,早晚是事。如果咱现在找人,顶多是一件治安案件,没什么意思,等事在大点。这帮人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等着吧。”
天色要黑时,服务员上楼找到一行人说楼下有人找。
杨云帆对赵青山说:“来了,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来到楼下,见院子里站了一群人,约有二三十号,有的人手里拿着家伙,这是要武力解决啊。
“舅舅,如果一会儿打起来了,你就和他们躲进楼里,把门关上,不用管我。”
“那不能够,当年我老赵四九城也没少茬架,这,小场面。”
“听我的吧,你在,我放不开手脚。”
赵青山心想,我难道真老到这个程度了吗?
这群人前面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人,嘴上还叼着雪茄。
不知道为什么,这坏人都爱抽雪茄,是不是跟电视学的。
杨云帆走出去,马飞紧跟其后,赵青山也跟了出来,其他人留在屋里。
满脸横肉的人见杨云帆走在前面对他说:“你就是那个什么杨总?”
“是,你是哪位?”
“我叫胡彪,彪哥建材就是我开的。”
杨云帆一听,正主来了于是说:“有何指教?”
“指教没有,就是想告诉你,你们那厂子建筑材料,我包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这样的事会经常发生。”
“那我就只能报警了?”
胡彪大笑:“报警,你们也不是没报过,结果还不是一样。”
“你这意思是,青城县你胡彪可以一手遮天了。”
“别这么说,谈不上,但收拾你不费劲。”胡彪很谦虚。
杨云帆也笑了:“我这人胆子大,一般人威胁不了我。”
胡彪抽了一口雪茄,恶狠狠的说:“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你家人吗?”
这话一说出来,杨云帆暴怒,威胁他,他一点也不介意,可威胁他家人,该死。
杨云帆对着胡彪那张大脸,一个大满脸花扇了过去,胡彪一点也没想到杨云帆敢打他,这巴掌打的他头晕眼花。
他手下的一个打手,见老大被人打了,伸手从后腰摸出一把手,冲着杨云帆砍了过来,杨云帆微一侧身,一个抓住他的手腕子,另一只手握拳,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脸上,东北管这个叫杵炮,几拳下去,打手昏倒了。
杨云帆又将胡彪拽起来,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开始扇嘴巴,边扇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威胁我,我叫你威胁,我叫你威胁。”
一连扇了十几个大嘴巴,胡彪都被扇懵了。满脸是血,牙都掉了。
那些手下也见过这么胆大的,县长小舅子也敢打,有两个胆小的想溜,杨云帆喊:“马飞,把大门给我锁上,谁敢走,腿给都给我打折。”
马飞答应一声,两个箭步来到大门口,这个宾馆有个院墙,大门平时开着,马飞将大门一关,用门上的锁链将门锁上,往门口一站。
杨云帆站在打手们面前,双手掐腰,头一抬,大大咧咧的说:“都站那别动,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被我俩包围了,谁敢乱动,他俩就是下场。”众人谁也没敢动。
胡彪这时有点清醒了,刚要爬起来,杨云帆上前又是一个大嘴巴:“给我跪那。”
这胡彪平时狐假虎威的,真没见过敢打他的,一时吓的扑通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