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烤鸡一口冰奶茶,叶云渺满足得不得了。
香,太香了。
行吧,做鬼也有一个好处,吃完了东西自己就消化了,不带长肉的。
吃完了饭,叶云渺也有些累了,她直接躺到了沙发上躺尸。
左遥见她好像是睡着了,他也没打扰叶云渺,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了起来。
将桌上的狼藉收拾了一下,烤鸡本身不大,基本上都被他吃完了。
奶茶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可是味道已经被叶云渺喝完了,左遥喝起来也跟白开水差不多。
带着垃圾下了楼,左遥出去逛了逛。
既然已经决定要对那井里的鬼动手的话,好歹也是要了解一下来龙去脉的。
他在街上随意走了走,挑选合适的目标下手。
问话这种事情,有些人那就是倔犟,你怎么问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而有些人嘛……
“小伙子,不是婶子不肯跟你说啊,这个事情知道了太多对你没好处……”
正坐在店里无聊的张婶子见左遥进来,最开始还以为是店里来客人了正想起身招呼他呢。
一听左遥是问井的事,张婶子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这店里是卖快餐的,一般也就中午跟晚上这个时间段忙了点,其他时候基本是没客人的。
这人一看就外地人,她可没什么兴趣跟人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这样的,我是写小说的,听村民们说起过这个,有些好奇,想了解了解看能不能当素材。”
左遥也不意外张婶子有这个反应,毕竟按方媛的说法,村里的人谈到这个井那都是一语带过的。
“哎哟,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不要好奇这么多。”
张婶子闻言摆了摆手,一副我不知情,你别来问我的样子。
“我也不白问您,如果您告诉我的话,我会给您五千块钱作为酬劳。”
左遥拉开张婶子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他没错过张婶子在听到五千块钱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跃跃欲试。
“害,看你说的,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虽然仍然是拒绝,可张婶子的语气较之刚才还是柔和了很多的。
左遥心里了然,有戏,他继续往上加价。
“如果您告诉我的话,我给您一万。”
鱼儿不上钩,那只能是鱼饵不够诱人了。
只是这价格嘛,总不能一下子加太多,左遥虽然身上不缺钱,但他也不想为了这种事当冤大头。
不过他虽然加的少,只加了五千,可张婶子明显已经上钩了。
“你说真的?”张婶子眼里带着些许狐疑。
说实话,这件事情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传到现在来已经很少有人把这事当真了。
村里人不想谈起这事也顶多就是觉得说多了晦气。
要真是说个故事就能拿一万块钱,张婶子哪有不干的理。
她这快餐店赚个十来天净利润还不到一万,这动动嘴皮子就能拿这么多钱。
天底下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当然,我可以先给您转3000作为定金,如果您告诉我了,这剩下的7000块钱我会立马转给您。”
左遥很认真,他掏出手机对着张婶子晃了晃,丝毫不担心她会不会收了三千后又不说了。
有尾款7000钓住了张婶子的心,不担心她会收了钱跑路。
“行,那你先转3000给我。”
果然,张婶子闻言,几乎是没怎么犹豫的就掏出了自己的微信收款码。
反正她不吃亏,就一个小故事,说完还能有钱拿。
即便左遥说话不算话最后那七千块钱不给她,三千换个不痛不痒的故事,那也值了。
见左遥真的把三千块钱转过来之后,她这才笑着说了起来。
“其实啊,这都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故事了,真不真咱也不清楚了。”
几百年前,在这村子里有一个文家,家里只有文少芳跟她的孙女文蓝。
文少芳是这附近出了名的神婆,经常给人处理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在那个时候,做这种生意,别的不说,起码养活祖孙俩是肯定够了的。
但有好处,自然也就有坏处。
这十里八村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娶文蓝回家做媳妇的。
因为文少芳在他们眼里,就是精通神鬼巫术的巫女。
这万一要是谁把她的孙女娶回家了,一个惹得文蓝不高兴了,回头再让文少芳给下诅咒了怎么办。
于是,文蓝自少女情怀初开时就一直在等自己出嫁的那一天。
只可惜,从未有人敢上门提亲。
她就这么坐在家里等啊等,村里的媒婆也没人肯给她介绍婚事。
几乎每个媒婆都是委婉着拒绝了给文少芳孙女说媒这件事。
文蓝十六岁的时候就为自己缝好了嫁衣,可直到二十岁她都没能穿上过它。
终于,文少芳看不下去了,她带着文蓝去了很远的镇上买了一个丈夫回来。
那是被卖到镇上去的奴隶,没有名字,文蓝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文宇。
既然是买回来的,那自然是要随她的姓。
文蓝见他长相也颇为俊俏,对于两人未来即将在一起这事也是生起了几分期待。
将文宇带回了村里,文少芳给两人算了一个下月初十成亲的日子后就请人开始张罗起来了。
文蓝也重新将那件压箱底的嫁衣又拿了出来,时不时的穿上对着铜镜欣赏。
可惜,这场她从少女情怀初开时就期盼着的婚事,最终还是没有举办成功。
因为,就在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文宇带着从文蓝那里骗来的卖身契以及银钱连夜逃离了这里。
成亲当天没有了新郎,文蓝备受打击,她将那件红嫁衣穿上了,对着铜镜仔细描摹自己的眉眼。
文少芳安慰她,日后还会为她找别的人,一定会让她风光大嫁的。
只是还没等她找到人,文少芳就因为一场大病离世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文蓝无依无靠之际。
竟穿上了那身红嫁衣,盖着盖头,趁着天黑,跳进了那口井里。
此后很久都没有人察觉此事,毕竟文蓝跟村里其他人都不熟,村里的人没事也不会上文家去看。
没在村里看到文蓝,也只以为是文蓝失去了亲人难受,所以一个人躲在屋里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