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过年这个期间,张家人天天打牌,没事就打牌,屁股都长在凳子上了,仿佛那牌桌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元宵节这天,张家人早早起床准备着。
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元宵过后,这个年,算是过完了。
所有人要开启新生活。
读书的读书,卖豆腐的卖豆腐,不过张家人现在多了一项娱乐活动,晚上没事就打打牌。
活跃一下身心。
年后的一个月,晚上,书房。
宇珩来到那简陋的书房,看着认真写字的老汉,心里一阵恍惚。
这老不死认真的时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我要离开了。”
张玉抬起头,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宇珩,放下手中的笔。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张玉点点头,“嗯,一路好走。”
宇珩,“......”
宇珩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当他出去后,张玉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隔天。
张玉起床的时候发现,宇珩的房间是打开的,他走了进去,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着,屋子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干净的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宇珩走的,走的悄无声息,等张家人知道的时候,都恍惚了许久。
这个孩子一直在家里住着,他们都习惯宇珩的存在,已经把他当成一家人了。
张小妹抱着孩子站在院子门口,红着眼眶看向远方。
“这个孩子,怎么就走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他带钱了吗,唉。”
王氏站在一旁,抹一抹眼泪哽咽道,“是啊,这个孩子,也不说一说,我好给他准备点吃的。”
一旁站着的张玉,“......”
张春花靠在门上,无语的翻着白眼。
没有礼数的家伙,长得人模狗样,不做人事,看看一家人为他担心的,呸,没有礼数的家伙。
宇珩的突然离开,让张家低沉了几天。
不过张玉和二赖子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是只要哥哥在就好,一个是只要一家人都在就行。
何况,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
“什么,你要去考童生?”
万夫子那杂乱无章的书房里,万夫子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书卷都差点掉落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玉。
“是的,夫子。”
张玉很是自信的点点头,“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我想通过考童生来证明自己,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万夫子,“......”
好假的借口,还浑浑噩噩,他哪里浑浑噩噩了,那勤奋的样子,都鞭策他不好敷衍教书。
不就是想试试水吗。
不过,万夫子并没有直接拆穿张玉的小心思,而是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考童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需要扎实的学问,过人的智慧和不懈的努力,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了。”
要什么回头路,当然是一路往前了。
张玉就不带怕的,他每天都很努力,夫子教的他都会,在藏拙了一点。
不然太妖孽了,怕打击其他学子的自信心。
“夫子,我都想清楚了,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我愿意尝试,愿意努力,就算最后失败了,至少我也努力过,不会留下遗憾。”
万夫子,“......”
这话说的,当真是假,太假了。
都是场面话,都是场面话的人。
“好,既然你有这份决心和勇气,那我就支持你,不过,你要记住,科举之路漫长而艰辛,需要你持之以恒地努力和付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张玉郑重的点了点头,“好的,我会的。”
要决定去考童生,那压力就来了,张玉学习的更加猛烈,不管做什么,都是在看书。
遇到不太理解的,就跑去问王秀才。
王秀才会嚼碎了给张玉听。
张春花和狗子知道爷爷要去考童生的事,都很懂事的没有去打扰他。
他们会陪着爷爷一起学,但有些东西,他们还是不理解的,没办法,人太小,又不是跟张玉这种穿越人士比。
能成为顶尖杀手的人,那智商,可是绝顶的。
张家人发现,爹最近有些发狂,读书太过于发狂了。
他们只是认为爹爱学习,还经常跟张春花和狗子说,向爷爷学习。
这两个小家伙,每次都是点点头。
都没有说一句,爷爷要去考童生的事。
张玉是努力的有些癫狂了,有时候饭都忘了吃,水也忘了喝,眼里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
每当夜幕降临,书房里总是亮到很晚。
张玉知道,像他这种后来的,付出的肯定要比别人多,而且童生,可能大部分都是孩子们去考。
像他这种年纪大的.......。
张玉摇摇头,把小心思给甩出去,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张玉抬头一看,原来是二赖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哥哥,看书看累了吧?来,喝碗汤补补。”二赖子笑眯眯的说着,把汤放在了张玉面前的书桌上。
从过年起,二赖子就一直住在张家没有离开。
没办法,爱上打牌了,晚上要打一番才行。
张玉闻了闻那碗汤,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赖子,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这话一出,不得了,二赖子激动了,他在张玉面前坐下,强压着嘴角,“那是,也不看看弟弟是谁,只要哥哥需要,弟弟永远站在你身边。”
“好了,哥哥赶紧喝吧,喝完了好继续看书,看完了早点睡觉。”
张玉点了点头,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汤,真不赖,好喝。
喝完汤后,张玉把碗放在一旁,又埋头看起了书。
二赖子见状,也没有多打扰他,自己坐了一会儿,就起身拿着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