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秀淡淡的瞥了瓦沙克一眼,他知道瓦沙克在担忧什么,可他从未把阿依娜放在眼里。
一个手下败将罢了,再来一次,也只会是手下败将。
“我知道,但这件事无需你担忧。”
枫秀从主位上站起身,朝走近瓦沙克,拍了拍瓦沙克的肩膀,和声道:“我有分寸,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
听了枫秀的话,瓦沙克一愣。大哥竟然是让他好好休息,而不是让他继续寻找破解之法。
心中有疑问,瓦沙克便问了出来:“大哥,不找解决方法了吗?”
枫秀淡然一笑,“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法。”
瓦沙克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个字,“好。”
“行了,跟我去正殿议事。”
“是。”
魔皇宫正殿。
枫秀坐在皇位上,另外四名魔神依次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萨米基纳没有了上一次来魔皇宫的锐气,满脸的挫败。短短一个多月,魔族二十四个行省,他便弄丢了六个行省。阿依娜一路南下,离中央行省只有不到五百公里的距离。
这些都是他的失职。魔神皇陛下信任于他,将魔族大军交到他手中。可没想到,阿依娜场场战役以少胜多,将他打得措手不及,只能退回中央行省,寻求魔神皇的帮助。
而萨米基纳一旁的马尔巴仕状态也不好。魔族大乱,人类发动了全部的猎魔团屠杀魔族。其中就有好几个封号级猎魔团。
特别是魔神之陨和傲世九天,这两只猎魔团已经连续击溃了十多名魔神。魔族的损失可谓是十分之大。
“陛下,是我没用,还请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萨米基纳起身,对枫秀行了一礼,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这一次他要亲自上阵,只要拦下阿依娜,无论他是死是活,他的族人都能在魔神皇的庇佑下生活,他们种族的第四柱魔神之位也不会改变。
同样恳求枫秀的还有马尔巴仕,“陛下,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亲自去对付魔神之陨这几个老家伙。”
他的想法和萨米基纳一样,只要他们的种族还在前五柱魔神之列,他们的继承人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前五柱魔神。
枫秀听后,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问右下方的阿加雷斯道:“二弟,你怎么看?”
问的自然是马尔巴仕和萨米基纳的事情。
在魔族,一般来说日月星前三柱魔神的地位不会更改。而除了前三柱外,魔神的地位可随意根据新一任魔神的实力和贡献进行更改。
在魔族能够说得上话的,只有前五柱魔神。所以后面的魔神想破脑袋也要挤进前五柱魔神之列。
日月星无法更改,被觊觎的便只有第四柱和第五柱魔神。
“依我看,阿依娜实力强悍,可以再给萨米基纳一次机会。”阿加雷斯道。
萨米基纳听后松了口气,有阿加雷斯开口求情,枫秀多少会酌情考虑的。
还好那一日他没有直接怀疑阿加雷斯,没有和阿加雷斯树敌。
一旁的马尔巴仕满眼期待的看着阿加雷斯,希望他也能帮自己说说话。
阿加雷斯忽视了那道炙热的视线,继续说道:“人族这段时间太过放肆,是马尔巴仕的失职。”
阿加雷斯说完,冷然的看了一眼马尔巴仕。
月夜出门一趟,竟会被人族的猎魔团所劫持,并在她心脏处下了禁制。他身为父亲,自然是心疼女儿的。因此,他分外的看马尔巴仕不爽。
区区猎魔团,竟在魔族地界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马尔巴仕作为管理魔族地界猎魔团的魔神,他要担全责。
马尔巴仕脸瞬间惨白,慌忙起身匍匐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枫秀淡淡的看着马尔巴仕,时间不长,却让马尔巴仕浑身直冒冷汗。
“起来吧。魔神之殒那几个老家伙是挺难缠。”
“从现在开始,萨米基纳同你一起负责清剿猎魔团。”
萨米基纳表情一僵,枫秀这是没给他机会,给了马尔巴仕机会。
看来枫秀还挺记仇,早知道他就不该多嘴提出要赐死白桑。
“萨米基纳,你可满意?”枫秀的视线从马尔巴仕身上转移到萨米基纳身上。
视线带着冷意,萨米基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多谢陛下!”萨米基纳哪敢说不满意……看来日后还是不要招惹白桑为好。
“陛下,那阿依娜?”阿加雷斯问道。他没想到枫秀会撤了萨米基纳的兵权,现在殿内只有他一人适合迎战,可他……
“我亲自迎战。”
枫秀话音刚落,正殿大门被推开。
五道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推门之人。是谁胆子那么大,居然敢来打扰他们五大魔神商讨要事。
胆子贼大的白桑缓缓走进正殿,她纤细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伤口很深,溢出丝丝鲜血。
枫秀眉头微皱,身形一闪来到白桑身前,伸出手轻抚着白桑脖子上的伤,伤口肉眼可见的缓慢愈合。
“谁伤的?”枫秀问白桑,冷然的视线却落到白桑身后的黑龙禁卫军身上。
一群废物,连白桑都看不好。
“我自己。”白桑带着哭腔,眼中泛上一层水雾。
“为什么?”枫秀看着白桑逐渐泛红的眼眶慌了心神,处理好她颈间的伤口后,握住了她的手。
白桑却用力将手抽出,睫毛轻颤,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眼眶中滚了出来。
“因为你骗我。”白桑死死的盯着枫秀,想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慌张。可是什么都没有,枫秀就好像是问心无愧一般。
白桑阖了阖眼,身侧的手发抖。
蓦地,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枫秀俊美的脸上。
顿时,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六双眼睛齐齐放大。这是他们能看的吗?白桑不想活了,但他们还想活啊。
枫秀的脑袋歪向一边,神情茫然。
片刻后,枫秀抚上脸侧头看向白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错愕,仿佛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他微微蹙起眉头,声音带着些许压抑的愤怒:“白桑,是我太纵容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