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悦将计划细细说来:“既然他想把江湖人士,引来城西帮他灭我们。那我们就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他们来。绝对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
花花眼睛一亮,拍手称妙。黑风则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们人手有限,陷阱必须布置得精巧些。”
澜悦狡猾一笑,“无妨,我那二十个暗卫,做简单的机关陷阱不在话下,有他们足够了。”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收集树枝制造简易机关,利用地形挖设陷坑。澜悦还在周围撒上一些自制的迷香粉末,只要稍有动静就能散发迷人香气使人迷失方向。
第二日,县令带着人马,以寻找罪犯的由头前往城西,声称罪犯逃入到了城西,一路上洋洋得意。
澜悦看着得意洋洋的县令,她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惶恐之态,眼神却不经意间扫过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机关所在之处。
她故意颤声道:“县令大人,您这是何意?我们皆是良民,您怎能如此污蔑?”
县令仰天大笑:“哼,良民?你们与那逃犯定有勾结,莫要狡辩,给本县令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然而刚踏入澜悦等人周围数丈之地,只听“咔嚓”数声,地面突然下陷,数名衙役瞬间掉入陷阱之中,陷阱内布满了尖锐的木桩,顿时惨叫连连。
县令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地后退几步,喊道:“黄毛丫头,你们竟敢设伏,这是公然对抗官府!”
澜悦伸出食指,摇了摇,“怎么是对抗官府呢?大人也知道,我们城西这片地正在修建,这里挖挖坑,那里填点土,很正常,不是吗?”
县令气的咬牙切齿。“给我上,把这些刁民都带回去,严加拷问。”澜悦冲他做了一个挑衅的鬼脸,见他们到了伏击范围内,一声令下,众人发动攻击。一时间箭雨纷飞,县令的手下阵脚大乱。
那些江湖人士发现被骗也纷纷加入战斗。县令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道:“你们可知如此行事的后果,本县令定不会善罢甘休!”
澜悦这时挺直小腰杆,目光中满是嘲讽:“大人,您以权谋私,无端构陷,我们不过是自保罢了。您以为我们会坐以待毙,任您鱼肉?”
此时,澜悦的同伴们也纷纷从四周现身,他们手持武器,将县令及其余衙役团团围住。县令带来的人见势不妙,已有几分怯意。
县令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心中权衡利弊。他深知今日若是硬拼,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可若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又咽不下这口气。
澜悦淡然一笑:“大人,您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若是您现在下令撤退,并发誓不再追究此事,我们尚可留您一条性命,否则……”说罢,她身旁的一名大汉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刀,刀光在阳光下闪烁,透着森寒之意。
县令惊慌失措,妄图逃窜却掉进陷坑之中。澜悦站在高处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花几人跳下陷阱,把县令五花大绑的擒获上来,众人欢呼胜利,县令连连求饶。
澜悦俯视着求饶的县令,说道:“你平日作恶多端,今天落在我们手上,还想轻易脱身?”
县令哭喊道:“姑娘,饶命啊,我知错了,往后一定改过自新。”澜悦身边的伙伴们纷纷叫嚷着要严惩县令。
突然澜悦的小耳朵动了,一支利箭裹挟着风声,由远而近直奔县令而去,不好,有人想杀人灭口!
澜悦想也不想,脚尖轻点,如鬼魅般欺身向前。就在利箭即将射中县令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挥动手中的软鞭,鞭梢精准地缠住箭身,猛地往一旁甩去。
利箭“哐当”一声钉入旁边的木柱,箭尾兀自嗡嗡颤动。县令吓得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颤声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官?”
澜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只见街道尽头的屋顶上,黑影一闪即逝。
她冷哼一声,“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谁想要你的命。”说完不理他,提气追去。等黑风和花花反应过来,澜悦已经不见了踪影。
花花直跳脚刚想追去,黑风拉住他:“这个坏丫头,又单独行动。黑风淡定道:“无防,这次有暗卫跟着,不会有事。我们先处理这里的事。”
待澜悦追至屋顶,那黑影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屋顶的瓦片,上面隐隐有一些脚印通向城中的废弃宅院。
澜悦顺着脚印悄然潜入那座宅院,院内阴森寂静,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前方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她顺着声音悄悄摸过去,只见一老头和一个黑衣面具人打得难舍难分。澜悦躲在暗处观察,发现那黑衣面具人的功夫极为诡异,招招狠辣致命,那老头竟也能巧妙化解。
突然,黑衣面具人从袖中甩出数枚暗器,老头躲避之时露出破绽,被其一掌击中胸口,向后倒退几步。
澜悦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冲出去帮忙。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想到这两人身份不明,或许另有隐情。
此时,老头吐了口血,却大笑起来:“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老夫?”只见他双掌快速舞动,掌心之中隐隐有金色光芒凝聚。
刹那间,双掌齐推,一股雄浑无比的力量如汹涌波涛般汇聚向前。那力量仿若化作一座巨大的金色印玺,印玺之上罗汉法相若隐若现,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
携着呼啸风声,似能撕裂虚空,所过之处,空气如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嘶鸣。它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目标轰然而去,沿途的气流被尽数排开。
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皆碾为齑粉,其威力之猛,令澜悦这个旁观者心生敬畏,不敢小觑这一式的绝世锋芒。
这时澜悦见面具人想逃,她哪里会给他机会。澜悦软鞭如蛟龙出海,缠住面具人的脚踝,用力一拉,刺客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澜悦迅速用鞭梢抵住刺客的咽喉,冷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刺客却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澜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刺客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面具人瞬间吃痛,就是不开口。这时老头走过来,拍拍澜悦肩头,“小娃娃,为师送你这份礼,可喜欢。”
走近了澜悦才看清,这人不是上次说要收她为徒的老头吗?澜悦白她一眼:“我可没答应做您老的徒弟。”
就在他们谈话间,澜悦手中的人用力挣脱澜悦的软鞭,然后将弯刀朝着澜悦掷来,澜悦侧身避开,面具人趁机起身,冲向墙边,准备翻墙逃走。
澜悦哪肯罢休,正欲追去,突然从澜悦身后窜出几人,将人围堵下来。他们训练有素,瞬间将面具人去路截断,形成合围之势。
面具人虽身手不凡,但先前已身负重伤,行动间不免迟缓。暗卫们配合默契,刀光闪烁,招招致命。
面具人奋力抵挡,却破绽渐多。只见一名暗卫瞅准时机,挺刀直刺,面具人侧身躲避,却被另一暗卫横刀砍来,躲闪不及,利刃入体,鲜血四溅。
他摇晃几下,终是体力不支,轰然倒地,气息断绝,澜悦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