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萧峰气势汹汹地逼近,冷笑道:“朝廷命官又如何?今日你若不秉公办事,休怪我不客气!”县令大人往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莫要胡来,这可是犯上之举,定有国法处置你!”
萧峰好笑,“你又想给我们安个什么罪名,不是说我们是土匪,要抓我们进地牢,不抓啦?这怎么就要走。”
县令面色一凛,支支吾吾道:“你……你们莫要嚣张,本官今晚……今晚另有要事,暂且放你们一马。”
萧峰仰天大笑,声震四野:“就凭你们,也想在我萧峰面前耍威风。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要事,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罢,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冽的寒意,直勾勾地盯着县令大人
县令被萧峰盯得心中发毛,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又强装镇定道:“萧峰,你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肆意妄为?”
萧峰冷笑一声:“我萧峰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若是你们再打着抓土匪的由头,继续与我们为难,可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一旁的黑风对萧峰轻声道:“萧大哥,何必与他多费口舌,悦儿还伤着。等悦儿养好伤,我们再去找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萧峰点头,放任他们离开。
这时澜悦才想起来问:“萧叔叔,是影姨让你来的吗?”萧峰点头,“你影姨不放心你,怕你忙忘了不吃饭,让我给你送吃食下山。”
澜悦心里淌过暖流,对萧峰撒娇。“嗯,影姨最好了,萧叔叔带的吃食呢?我现在正好饿了。”
萧峰看她那馋猫样,想着这丫头太有主意了,这次得让她长长记性,于是淡淡道:“凉了,我让人去热了,你等一会儿。”
很快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摆在离床不远的桌子上。黑风和花花跟着一起进来,看见床上的吃食,花花说:“还是大当家好,我还没吃上晚饭呢!太香了。”
黑风正要去床边抱澜悦,被萧峰一个刀眼阻止了,黑风立即心领神会,在一边坐下。
澜悦不解的看着他们,“萧叔叔,好香啊!影姨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这时,一小厮捧着一碗粥进来,萧峰接过,走到床边坐下。
他轻轻的搅动白粥,舀一勺送到她嘴边,故意道:“今早小刀带队拉练回来,在半道上打了几只野兔,你影姨说你喜欢吃兔肉,便做了兔子宴,有烤兔肉,麻辣兔头,凉拌兔丝,清炖兔汤,葱爆兔柳,兔肉水饺还有~~~~”
“萧叔叔,你故意的。”澜悦苦哈哈的开口,打断萧叔叔继续给她报菜名。她看着送到嘴边的白粥,要还知道他想干嘛,她就是个大傻瓜。
萧峰看她那模样,严肃道:“你现在受伤了,不能吃那些,对伤口不好。”她跟他讨价还价,“一点也不行吗?”
萧峰摇头,她继续道:“兔肉水饺?”萧峰继续摇头,她嘟嘟嘴,再按再厉,“要不然清炖兔汤总行吧!”萧峰看她可爱的小模样,差点点头。
一想到她一个小丫头,和六个高手对打,他就狠心的摇头。“看你长不长记性,下次还要不要单独行动。”澜悦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张开嘴喝起粥来。喝完粥后,澜悦靠在床上,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眼巴巴看着他们把一桌子兔子宴吃完。花花原本还在生气她不听话,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让他们心疼。
现在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有些心软,刚想给她盛一碗兔汤,被黑风拉住。“你看她像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我猜她还会有下次。”
花花瞬间低头,不再看她。澜悦听见她的对话,佯装生气,头一歪,倒头就睡。萧峰无奈,哄道。“好啦!这几天好好养伤,等你好啦,萧叔叔亲自去给你猎几只兔子,再让影姨给你做,可好。”
澜悦立马高兴了,转头对花花他们做个鬼脸,对俏皮的萧峰道:“还是萧叔叔好,我最喜欢萧叔叔啦!”
萧峰好笑的捏她鼻子,“你这几天下许下床,好好养伤,有什么事让你师傅和花脸去做,听见没。”澜悦乖巧点头。
萧峰继续道:“我现在要回山上去了,影姨等不到你的消息,晚上会睡不着的。”澜悦想起身,被萧峰按住,“乖乖躺着,明天再来看你。”澜悦点头,“好,萧叔叔,路上注意安全。”
萧峰点头离开,黑风和花花跟了出去,出了房门,黑风忍不住开口,“萧大哥,悦悦这孩子如此调皮,真得好好管管了。”
萧峰却只是笑了笑,“她天性如此,本就是个不愿别人拘束她的性子,她主意大着呢!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
黑风和花花点头,黑风道:“也是,她出的每个点子,做的每件事都很有章法,不像个三岁的孩子。”
花花沉思片刻后说道:“她这般聪慧机灵,说不定背后有着什么秘密。”三人同时沉默,萧峰拍拍他们的肩,转身离开。
县衙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被衙役抽的遍体鳞伤,火把闪烁不定,县令阴沉着脸坐在审讯椅上,面前是被铁链锁着的犯人。
“张培你说,为何背叛于我?”县令怒喝,声音在地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培满脸淤青,虚弱却坚定地回道:“大人,冤枉,我绝无背叛之心。”
县令冷哼一声,一挥手,旁边的衙役会意,拿起粗重的木棍,狠狠朝着张培腿上砸去。木棍与皮肉撞击,发出沉闷声响,张培痛苦地闷哼,身体本能地蜷缩,铁链被扯得哗啦作响。
“张培,你还敢嘴硬?说,你去城西干什么。”县令站起身,走近张培,目光冰冷。衙役又一棍打在他背上,他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原来张培发现县令带人要去围剿澜悦她们,他想去报信,通知他们做好防范,没想到被县令发现,抓了回来。
“大人,我真的是被诬陷,求大人明察。”张培喘息着求饶。
县令却不为所动,从衙役手中夺过木棍,亲自朝着张培手臂挥去,边打边道:“你这叛徒,本县令待你不薄,你却如此回报,今日若不招认,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培在剧痛之下,意识渐渐模糊,心中满是绝望与冤屈,却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在县令又一次举起木棍时,嘴唇颤抖着,似有屈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