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我们的人在沪海地区又整出动静来了?”
圣徒的青年圣子经过一路的波折,此时已经来到了姑苏,就是那个被誉为鱼米之乡跟锦绸之府的姑苏。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姑苏有着极为丰厚的人文底蕴与历史底蕴,儒释道三家都在这留过浓厚重彩的一笔,但此刻的圣子显然是没有心情去欣赏,去游览这座负有盛名古城。
他现在正与一众教中骨干蜗居在一间九十平米的小屋中开着会议。
“好像是以前传法,留下来的法阵被学了去,不是正统教徒干出来的。”
“艹!”
“这回就算了,圣主七日前降下旨意,祭首传达于我的是尽快离开沪海,撤不出去的人手就地蛰伏。”
“沪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袭击,亚太地区的联邦政府估计是要急眼了,再这么整下去,靖世殿的人就要咬过来了。”
“而我羽翼未丰,暂时还不想卷入这个漩涡之中,所以你们都给我收敛点,若有违抗,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不认这一路携手走来的情谊,全都教规处置。”
青年圣子此刻展露出一股领袖气质,他眼中有的是那无与伦比的野心,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整出一些大动静来证明自己。
圣子还年轻,相比于那帮老怪物还略显青涩,他需要时间来成长,需要时间来布局。
而他身后众人的神态却是各不相同,由于近来离开了沪海根据地,再也没有那种天高皇帝远的情况。
那圣子便理所应当的抓住机会,采取拉一批打一批的手段,若愿归顺,也能给予蜜枣。
此刻,圣子其实已经大致收服了沪海地区出逃的圣徒力量。
…………
“快快快!”
天色愈发昏沉,副驾驶位置上姜斌的面色焦急无比,纵使这辆五菱此刻快的已经有些发飘了,但他仍觉得这速度还不够快。
“油门已经到底了!”
破旧的五菱轿车在关报国硬生生被开出了轿跑的感觉,别的不多说,那过弯的油真的是往死里给。
破旧的道路上,随着夜幕降临,太阳能路灯开始逐渐自行点亮,为二人照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路上的行人虽然不多,但是还是有那么几辆骑着电瓶车,刚从工厂出来,欲要归家的工人。
而在经过几次惊心动魄的极限避闪之后,关报国索性摁住喇叭按键不松手,油门踩死之后,一路鸣笛就往前冲。
不过越临近海边,人烟便也愈发稀少。
住在这里的人们更偏向于古时的那种男耕女织的生活,家中有几块薄地,忙时出海打鱼维持生计,闲时耕种补贴家用。
关报国与姜斌二人此刻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感受此番田园风光。
他们在如此不要命的开法加持下,原本从学校到码头这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十三钟就赶到了现场。
但码头处并没有足以照亮整个码头的照明器械,而那些重新变得昏暗的路灯更是指望不上。
这些路灯已经很老了,老旧到虽然仍旧可以发光,可照明范围却只有以周身为五米半径。
“看那防潮坝,怎么会被毁成那样子?看样子是有了不得的东西上来了。”
姜斌看见那原本整齐的堤坝不知被何等巨力摧毁大半,心中就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姜斌在血气加持之下,自然是拥有夜视能力的,但关报国不行啊,他只能借助车灯的光芒,所以也没有看到那半残的堤坝。
故而此时好奇的向姜斌发问,想要知道姜斌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对,应该有几天了,那就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不用瞎想。”
“明天早上再过去看吧,现在时间紧急,来不及干这些有的没的,如果我们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日出的话。”
姜斌开了一个略带有黑色幽默的玩笑话,随后把手机塞回外衣内袋中,朝着码头快步走去。
“你……算了,跟上我。”
姜斌又回头看了看关报国,本想让其原地待命,做做接应工作,但又怕这小子遇到诡物丢了性命,索性带在身旁,遇到危险也好照应一二。
今日薄云掩月,不见星光,不过好在海面上还算得上清明,没有起雾。
整个码头静悄悄的,看上去一如往常,不像是有诡物入侵的样子。
姜斌见到这种情况,此刻的脑子便有些乱了,他现在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或许是那几艘失踪的渔船成功返航了呢?”
关报国看到这里宁静祥和的样子,不由得起了侥幸心理,但姜斌却对他所说出的结论嗤之以鼻。
“有这可能,但很小。”
其实姜斌这句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虽然事情的全貌并没有完全被揭露,但从不同人口中得出的零零散散的情报也足以大致了解七天前外海出了大事情。
七日前,设立在外海巡界使突然全部\/失去联系。
同样是七日前,突然爆发的诡潮事件,雨夜屠夫只是里面一个较为高阶的诡物。
还有七日前,芦潮地区突然下达的禁渔令,如果姜斌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单单是禁渔,更是禁海令。
七日前绝对出了大变故!
甚至连裘队的失踪可能也与此有一定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等过去看一看那船,那大部分的谜底就可以揭晓了。 ”
姜斌思索归思索,该有的行动是一点没落下。
快步前往诡船过程中,他甚至还顺手给徐意打了个电话。
“搞什么飞机,大半夜打个电话,我今天轮休,你知道你的电话有多埋汰吗?”
开幕即雷击,姜斌甚至能感受到徐意那溢出屏幕来的怨气。
“芦潮可能要出大事了,诡潮中失踪的船回来了一艘,上面好像没活人,裘队不在,可能需要你来救个场。”
“我这就过来,撑个半个时辰。”
“还有我过去之后最好真的有事。”
徐意一听姜斌如此严肃,面对如此大事也不敢怠慢,只好从自己那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
而那天大的怨气最后也只是化作愤愤不平的两句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