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许家公子有心上人?”
李书凌看着气定神闲擦花瓶的祝文清就觉得头疼:“你既然知道何不来找我说,我去求了母后叫他给许明朗赐婚,到时候郑赝和许明朗的姻缘就成不了了,又能叫有情人终成眷属岂不美哉?”
“许明朗的事不该是我该想的,我该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这世上哪有两全的法子,我和你说的才是两全的。”
“可这会叫琤竹不欢喜,我不喜欢,我是爱慕她,可爱慕并不是自我感动”
李书凌看着祝文清这酸不拉几的模样就浑身难受:“争取都不争取一下,还把胆小鬼说的如此高雅,真有你的。”
祝文清不理李书凌的话,走到书案前拿出来了厚厚一沓的东西:“谁说世上没有两全法的,我说有就有”
“这是什么?”郑赝扶着许明朗的手放在了一个物件上,许明朗的眼睛上系着黑布,偏着头对着郑赝问着。
“医书”
许明朗听后就想把手缩回去,郑赝看出来了他的退缩:“秋海棠开了,秦二公子秦萧折了一枝托我送给你,可我瞧着每一朵都开的差不多,他却说这一枝开的最好,你难道不想瞧瞧这花儿开的到底多好么?”
许明朗和郑赝见了第一面的时候就说开了这件事情想让她知难而退但是郑赝并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许明朗抬手虚虚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除非神医现世不然无法重见天日。”
“虽然没有神医但是却有神医后人,神医后人也有师傅”郑赝拿过那秋海棠给了许明朗:“皇子相争,你是许家最大的软肋,没了八皇子将来还会别人,明朗好好想想,嗯?”郑赝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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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凌看着祝文清递过来的东西神色为难,祝文清抱着手臂看着李书凌:“你那是什么两全法?去啊去啊,我不拦着你。”
李书凌咳了咳来掩盖自己的窘迫:“书宜那死小子话也不说全,我朝没有男子与男子成婚的律法,且人言可畏...那你有什么两全法我洗耳恭听。”
“天高皇帝远~许家对于许三公子的亲事很是上心,可以说的上是极其的紧张了,祁王拿捏住了这一点才能把琤竹送过去,难道许家的人会不清楚,投靠祁王或许是无可奈何,但是这时候谁能伸伸手那就是雪中送炭了无可奈何就变成了心甘情愿。”
李书凌隐隐的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你是?让我去做那个祁王恶人?”
祝文清两手一摊:“反正你们两个迟早都是要斗起来的,现在谁不想让祁王摔跟头呢,祁王摔了跟头,琤竹扶起来不也是琤竹想要的价值么?”
“祁王摔跟头?想让祁王摔跟头可是太简单了,就说现在支持皇子的世家哪个不是卯足了劲儿的想找点事儿办?”
如今祁王妃的人物也定下来了,但是祁王府里面的有人自然是不欢喜的。
那自然是涌穗,涌穗担心王妃的到来会让自己本就不多的宠爱变得更加的稀薄。
这并不是她愿意见到的,她不希望新王妃到来不是因为她的心中有多爱慕祁王而是因为这儿有数不尽的安逸和荣华富贵。
“这事情,郑赝知道么?”
“良人这郑赝知不知道和新王妃会不会进府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系,那郑赝的身边有一个鹭白的,她无权无势若是她做了王妃我哪里会没有好日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涌穗打断了婢女说的话:“想办法我要去见郑赝一面这件事儿别让王爷知道。”
婢女见没办法劝住涌穗若是不听她的话反而会受到她的惩罚还是乖乖的去办了。
涌穗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的时候,郑赝已经在竹苑钦点白鹭的嫁妆了,女子的嫁妆婆家的底气,现在鹭白和自己绑在一起。
自己又和祁王绑在了一起若是将来某一天祁王出了事儿,鹭白至少还有钱。
“哪里就用得上这么多了?”
郑赝看着鹭白一边难得局促的样子:“自然是了,怎么难道你还怕他看你的嫁妆太多会觉得自卑不成?”
鹭白听了郑赝的话一点没有要为那人辩白的心思:“他要是会因为我带的嫁妆太多而自卑那就是我看错了人了。”
郑赝点了最后一张嫁妆单子放在一边:“现在咱们俩绑在一起,我的身份又很尴尬所以这些都是我给你出的,将来祁王出了事儿,和你也没有关系。”
“呸呸呸,别乱说话”鹭白拉着郑赝的手放在小桌上:“快,快说呸呸呸。”
“好,呸呸呸。”
听了郑赝的话鹭白才松了一口气:“书霖这么多年的日子过的不好,你不知道他除了身份荣耀,剩下的就只剩可怜了,所以我希望不求他荣耀加身,只求他平平安安。”
听了鹭白这样说话,郑赝第一次不敢看她。
郑赝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珍珠出现在门口,对着郑赝招手,正正好的打破了郑赝的尴尬之情,站起身来:“珍珠叫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鹭白一听再不霸占着郑赝,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儿。”
“姑娘,祁王府的人来找您。”
“祁王府?不是祁王么?”郑赝满心疑惑走了几步放慢了脚步,嗐,不是祁王还能有谁,祁王府不是还有一个主子,穗良人么?
郑赝转而去了会客室:“叫过来见我。”
“是。”
果然的郑赝看见的是一直跟在涌穗身边的小婢女,小婢女是祁王拨给涌穗的人,她倒也能心甘情愿的为涌穗办事可以见得。
涌穗还是有本事的。
“你倒是个稀客?坐吧。”
“奴婢不敢”芍娘进入正题:“奴婢斗胆恳请琤竹娘子移步水云涧”
郑赝收回了请坐的首饰转而去玩发带坠子上的珍珠:“你主子,叫你来找我,如此偷偷摸摸,到底所为何事啊?”
芍娘不似涌穗那般傲慢,好像被人请是多么让人荣幸的事情,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个好惹的主。
芍娘乖乖的应着:“听闻,祁王妃已定,又另有侧妃的人选,穗良人内心惶恐,恳请娘子助良人促成鹭白姑娘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