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墨抱着枕头打瞌睡,今天府里的气氛太好了,微醺,喝酒的感觉也好好,米酒好甜。
余思墨扫了一眼,喝的四仰八叉的小桃,又看了一眼发出神经质笑声,高喊着自己要报仇的柳星河,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柳星河刚开始高贵的滤镜已经碎了,就这样也挺好,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明天会更好。
大年初一,格外冷清,他们谁家的门也没串,本家的亲戚一家也没走,问就是全家都得了流感,出门怕传染。
余思墨还在后门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惨兮兮的小黑猫,估计刚出月子。
它有一双很漂亮的鸳鸯眼,一只蓝色,一只绿色。
黑猫在古代代表着不祥,如果今天她不把小猫捡回去,估计它都活不过这个初一。
余思墨央求了柳星河,看能不能收留小猫咪。
柳星河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心都融化了,爽快的答应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猫也是一样的,余思墨快乐的给它洗刷着。
以前妈妈根本就不让她碰这些掉毛的玩意,没想到在这里实现了自己撸猫的梦想。
本想着安稳过一天呢,可就是有人上门找不痛快,余思墨都已经把萧景珩忘到脑后了,这渣男还得刷存在感。
哪个正经媒人大年初一去人家家?贵妾,我呸!
瞧着胖不拉几,身上肥肉一颤一颤的大红粽子,努力的说着萧景珩的优点,说嫁到王府的好处,话里话外都是他们家是高攀了,配不上人家。
余思墨实在是丫鬟,要不然都想当着主人的面怒怼红粽子,既然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嫁?大过年的,不要生气,别开口惹是生非。家中自然有老爷做主。
柳正清将人打了出去,并且扬言就是让柳星河老死家中,也不将姑娘嫁过去,岂有此理,如此欺辱他柳正清,此事没完。
当夜月黑风高,柳家来了不速之客,余思墨正在盘点,今年的账本,就被人打晕了。
“谁。”柳星河听到动静,顺手摘了自己头上的簪子,握在手中出去查看,就看到了昏倒的余思墨。
“是我。”柳星河一个转身就要将手中的簪子插向来人,就听到萧景珩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停止了动作。
“半夜三更,闯人闺房不是君子所为,请你出去。”萧景珩瞧着比前段时间更瘦。有些憔悴。
萧景珩看她态度冷漠,心中难受,抿了下嘴。“今天的事不是我本意,我也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模样?”
他绝食七天,换得父王一句,为你提亲,结果,事情更糟糕了。
柳星河冷笑一声道:“事已至此,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挽回一切?”
萧景珩急了上前握住她的手,“星河,只要你信我,我定能处理妥当。”
柳星河对他的信任已经降为零点,她根本不信,他反抗不了靖南王。
“你文采好,家世好,性格也好,可护不住我,也不能娶我,也退不了婚,难道真的让我当小妾,然后跟她王若兰说,在爱情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结果她现在接受不了,柳星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与其这样,不如不抱希望……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一惊,只见一个黑影闪过。
“谁。”萧景珩追了出去,柳星河心中不安,总觉得此事透着古怪。
第二天,王府传来消息,萧景珩被禁足了。
原来昨夜之事被靖南王知晓,萧景珩追着人出去后两人交手,他负伤了,靖南王大怒,坚决不许他再与柳星河往来。“我追那黑人出去之后,又有两个黑衣人,把那个人带走了,看武功路数不是一路人,有人盯着星河,她有危险,我不能袖手旁观,父王,我求你了。”
“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你如此上心,你安心养伤,莫要伤身。”靖南王恨其不争,那柳正清那老贼,拒绝了他的橄榄枝,就是与他作对,断不可留,往后政敌也。
“父王。”
“至于那黑衣人,放心,我会查,身体要紧,早点休息。”靖南王站起身出了门,没有给萧景珩回话的机会。
萧景珩反抗无效,只能托心腹给柳星河送信。
柳星河没有看直接将它烧了,又将以前关于萧景珩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从此让他们两相忘吧。
余思墨捂着酸疼的脖梗,知道昨晚的萧景珩来过后,后怕不已,系统明晃晃的警告记录,让她头皮发麻,自己差点在睡梦中嘎了,古代也太不安全了,好想念195个国家里,全球安全排行榜第三的种花国,呜呜呜,我想回家。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
“对不起,主子,是我们失手了。”他身边有个黑衣人死尸。
“这人我们已经摸遍了,没有有用的信息,牙里藏毒是死士,匕首是最普通的,身上还有一瓶鹤顶红,一瓶春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线索。”
一个死士带着这两样药,去柳星河那里,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张睿渊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他拿着手里的黑子,缓缓的放下“该你了,陛下。”
“你的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我输了。”皇上将手里的白子又扔回了棋罐里。
“多谢陛下相让。”张睿渊将棋子一颗颗捡起归拢好。
“这次刺杀你的人,是否有线索?”张睿渊上次从公主宴直接去了皇宫,路中遇刺杀,险些丧命。
如果不是因为在宴会上耽搁,御林军根本就赶不上救他。
“已经抓了批人,没问出什么线索。”对方下手利落,有几份军中的影子。
“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他这几天装病不上朝,钓鱼执法,也不知道是钓几条虾米,还是抓住了泥鳅的尾巴。
“有眉目了,他们暗中勾连,将贪污的军饷运往了淮左,我已经暗中派人跟随,查到了他们的秘密联络地点,马上就能打掉。”这次张睿渊执白棋,示意皇上先行。
“朕就知道是这只老狐狸,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有一天,朕要他死无葬身之地。”皇帝这次走的黑棋十分凶猛,棋风凌厉,开局便展现出其凶猛的本性,每一步都充满了攻击性。
“放心,网已下了,该收了。”张睿渊的棋灵活多变,它不与黑棋正面硬碰,而是在棋盘上编织一张张细密的网,等待着黑棋的失误。
“柳星河她的事情如何?”陛下每一子落下都带着破竹之势,企图以力量压制对手,他占了上风。
“老狐狸喜欢人家的挣钱的能力,又舍不得宰相带来的助力,又不愿意放饵料,看样子要崩,与我们有利。”张睿渊面对黑棋的猛烈攻势,总能巧妙地避开锋芒,然后在不经意间给予反击。
“那你说,朕给她安排一门亲事,怎么样?”黑棋的凶猛逐渐显露出破绽,过于激进的布局使得黑棋的后方出现了空隙。
“陛下相中谁了?”从柳星河看男人的眼光来说,能比过萧景珩的适龄又忠于皇帝的的可不多。
“你觉得柳星河怎么样?”白起已经抓住了机会,他的黑棋节节败退,眼看要完。
“我觉得,郑怀瑾人不错,当初毕竟是他搞坏了人家名声……”死道友不死贫道,他缓缓的下了最后一棋。
“就依爱卿所言。”又输了,他也有些尴尬,柳正清在在户部任职,他是有意提携他的,自己的钱袋子,当然,抓到自己手里放心。
所以调查的时候发现柳星河跟萧景珩有来往,他吩咐人搞黄他们的事情。
谁知道?郑怀瑾给他捅了个大篓子,如此把他赔给人家,郑怀瑾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