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捏着手机的陶京墨实在是太慌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或者是他不记得的。
头,就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墙壁上。
陶京墨,你怎么就干了那种事。
你确实没资格说你喜欢他。
那真的不是喜欢。
但更让陶京墨抓狂的是,那些人肯定看到了商陆的身子。
商陆皮肤白,一双腿更是修长,很是漂亮。
完了,都让那些狗眼睛给看了。
陶京墨,你亏不亏呀。
此刻的陶京墨觉得糟透了。
他气自己干的混账事,更让他无能为力的是,他现在都没法把那帮人给揍一顿,或者是直接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毕竟,那些人也只是个Npc。在这一世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喝酒害人,真是害死人了。
商陆当时应该吓坏了吧。
想到这个,他快步进了实验室,急匆匆到了商陆跟前,也不管商陆忙不忙,直接就把人给抱住。
“又发什么神经?”
商陆刚刚做的实验结果不理想,这会儿心里正不爽,让他这一抱,正在记录数据的手,直接把刚才的数据都给删除了。
心头那个火,一下就窜上来了。
“老婆,对不起!”
他紧紧抱着商陆,脸就那么贴在商陆耳际,弄得商陆都有点喘不过气。
“陶京墨,松手!”
“老婆,对不起。我当时喝醉了,我心情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舍得你......我都想弄瞎他们的眼睛。”
没头没脑的话,听得商陆直想打人。
但动手,他只有吃亏的份。
前世,他试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吃了大亏,弄得自己受伤。
心头的火再大,他也无力发作,只能黑着一张脸,任由身后抱着他的男人继续。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你要跟我说了,我肯定......”
“你肯定什么?”商陆顺嘴问道。
“我肯定会改的。”
他的脸在商陆耳际磨蹭着,商陆则轻哼了一声,“你不会改!”
“我会!”
“你不会!”
两个人就像是孩子一般,各自都没明白对方说什么,但并不耽误他们坚持己见。
“陶京墨,我快死了!”
死这个字,到底是刺激了陶京墨,他下意识地把椅子转过来,双手按在商陆的肩膀上,“不许胡说。”
得,陶京墨又要哭了。
商陆觉得很好笑。
前世那么凶的人,这一世怎么动不动就要哭。
“你别发神经,我心情不好。实验的数据不理想,能不能请陶先生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找一下问题在哪里?”
商陆就那么看着陶京墨,眼神平静,带了些许疲惫也无奈。
陶京墨似乎才回过神来,他刚刚......
“对不起,我......”
“出去吧,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没意义!”
陶京墨就这样被灰溜溜地赶了出去。
不过,差不多一刻钟后,商陆就穿好了外套出来。
站在楼道里反省的陶京墨,见他要走,赶紧跟上去问道:“要出去?”
“去一趟学校,导师的项目有点问题。”
“我送你。”
商陆没有反对。
学校实验室的条件肯定不如智安联盟新建的实验室,商陆之前请了几天假,但工作并没有停下来。
分析报告,解决意见,每天都有在线上跟导师交流。
他现在就像是一台开动马力就停不下来的机器,一刻也没有让自己闲着。
高烧的那一天一夜,才算是真正的休息。
陶京墨就在楼下等着。
前两天下的雪,已经化了不少,草丛里还能看见一些,但路面倒是干净了许多。
快过年了,Z大的学生几乎都回家了,校园也有些冷清。
从上午等到傍晚,他除了给商陆买午饭,就没有挪动过地方。
张洋从实验楼出来,就看到他靠在墙边抽烟。
两个人目光对上,彼此都不想搭理。
张洋自觉出卖了商陆,打那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跟商陆说过话。
哪怕看到商陆,他也尽量躲得远一些。
但今天,商陆来实验室,头上是带着伤的,张洋到底是没有忍住,走到了陶京墨跟前。
“他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陶京墨白了他一眼,大概意思是,那是我老婆,关你屁事。
“我知道,他跟你在一起。”张洋又说。
“知道还问。就那么不死心吗?我可以帮你死心。”
“陶先生,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看到他受伤了。你跟他在一起,你还让他受伤?还是他头上的伤,就是你弄的?这就是你的喜欢?”
陶京墨不想跟张洋说这些,也说不着。
商陆受了伤,他是最心疼的。
而且,无论任何时候,那也轮不到张洋来说他。
“陶先生,你是有钱有势,但你真的配不上他。他比你好千万倍,你就是个垃圾!”
张洋那轻蔑的眼神递过来,陶京墨顿时扔了手里的烟,一副要上前揍人的样子。
张洋还真有点怕。
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学校。”
“张洋,你最好......”话没说完,陶京墨的余光就扫到了商陆出来,立马闭了嘴。
“最好什么?最好离他远点,不听话,就让我毕不了业?”
张洋冷笑着,而商陆却在这时候开了口,“怎么回事?”
陶京墨瞪了一眼张洋,仿佛在说,你他妈瞎吗,看不到人来了,还在那里哔哔。
张洋回头看向商陆,只一眼,便转身离去。
商陆走到陶京墨跟前,“你威胁他了?”
“之前有威胁过他,让他离你远点。也确实说过,他要不听话,就让他毕不了业,就算毕业了也让他找不到工作。
但那就是吓吓他,我就是见不得他打你主意。今天,是他先找的麻烦,我也没说什么,他就跟个疯狗一样......”
商陆无语。
说人家疯狗?
也对,疯狗怎么知道自己疯呢?
“他本来该读博的,后来没去,是你害的。”
陶京墨一时无语。
这翻起旧账来,他就真没办法了。
自己作的孽,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