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也就那么一回事,除了三号出去玩,柴小月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学习的,当然偶尔也会陪安阳玩一下游戏。
之前的她万万想不到,大厅里那么大一台电视,不仅可以看电视,还可以用来打游戏,坐在沙发上玩特别方便,备点水果,死一次就能吃一口。
回学校的第一天,学校就展开了一次校园体检,之前辅导员在群里提过。
体检从晚上十点开始就不能吃东西了,所以九点多的时候,柴小月又吃了一顿宵夜,今天早上也不是很饿。
但是她只能看着安阳吃。
安阳今天买的煮玉米,吃起来可香了,等公交的时候就一直在吃,她站在旁边都能闻到味道。
“为什么体检不让吃东西呢?”她嘟嘟嘴,气哼哼的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块。
“因为要抽血啊。”
“抽、抽血……?!”柴小月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那岂不是要打针?!
“嗯,看看有没有贫血传染病什么的,都要经历的,放轻松。”安阳啃掉最后一口玉米,随手丢进附近的垃圾桶,然后拍拍手,在她毛茸茸的头上摸来摸去。
果然还是柴小月的头舒服,安禾已经没爱了。
“要抽多少……四百毫升吗?”
“那是献血,就抽一小管而已。”安阳安慰她,瞧她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安阳都快被萌死了。
想欺负一下。
“那、那就好,我不怕的。”
“嘴硬。”
“我真不怕抽血!”柴小月哼唧一声,理直气壮,但没坚持多久,很快就萎了,“我只是怕那个针头而已,如果可以无痛抽血,我肯定不怕的。”
“……那不还是嘴硬。”
“……!”
到了学校,安阳只能自己去上课了,背着书包的柴小月领了一张体检用的卡,就循着班级群里的信息自己去找体检的地方。
身高体重、坐位体前屈、立定跳远、肺活量……好多要检查的东西。
柴小月慢慢找过去,宁愿多绕点路,也要把抽血留到最后。
然后她就哭兮兮的捂着手从抽血室里出来,跑到食堂点了一份六块钱的小笼包和一杯豆奶奖励自己。
她发现自己花钱真是越来越大手大脚了,要是以前,她才不敢一顿早餐吃八块钱呢。
家里的经济来源几乎都靠爸爸做的散工,现在建房子找施工队,装修的话,有钱人请装修公司来设计,穷一点的可以照着通用模板,找爸爸看风水的人大不如以前,越来越现代化,风水已经不是很吃香了。
倒不如说,大多数人都知道镜子和门不能对床、床头不能朝西、沙发不能背对门,除非发生什么诡谲的事情,不然都用不上风水先生了。
更别说算命……只有镇子上的一些老人才信这些,别说其他人了,柴小月都不太信这个。
小时候家里还能过得去,不至于因为日常生活而发愁,中学就有些吃紧了,柴小月自己打工的钱也要拿去补贴家中。
爸爸身上很多小毛病也不去看医生,不然更吃不消。
变化真大呀……
柴小月心里呢喃,买包子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个窗口贴着招聘广告,是早餐店的打菜阿姨,每天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抓抓面包和豆奶就可以,月薪一千六,包两餐还有双休,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屁颠屁颠的就去应聘了。
可现在嘛……不用为了生活费而绞尽脑汁,每个月还能省下近千块钱,已经不是很必要去打工了。
而且上午有很多节专业课,去做这个的话岂不是要天天旷课呀,如果是周六周日上班她倒是想试试。
就当她是一条小懒虫吧。
一口一个小笼包,她还是第一次吃呢,果然很好吃,就是有点贵,馅还少。
今天上午没课,她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忽的想起来,大学貌似是可以旁听的,她有点想去看安阳上课……
最后还是选择了校内的一个小凉亭坐下玩手机。
反正也快下课了,一会儿就能见到安阳啦。
晚秋时节,天渐渐开始冷了,偶尔会有那么几天需要穿到外套,尽管今天天气很好,路上的很多女孩子都已经是长袖或者外套了。
柴小月并拢着腿,观察那些打扮漂亮的同学的穿搭,她觉得自己可以学一学,就算不是牌子货,只要搭配好了一样很好看的。
这一坐就到了中午,她已经给安阳发过消息了,让安阳直接来找她,因为她在下课前抽空去打了饭,今天就在这个小凉亭吃午饭吧。
“累死了,天杀的老师竟然让我去做示范。”
安阳很快就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柴小月的身边,卸下背后的电脑,还是小神棍好,一来就能闻着香香的小神棍吃上香香的饭。
“是让你去讲课?”
“对,他拿我的作业做示范,拆分,然后让我说作业的思路让其他同学参考和学习……”
“那不挺好的嘛,证明你很厉害。”
“话是这么说,但要组织简单易懂的语言去回答其他同学的问题也是很累的,那些老师不厌其烦,当真是厉害。”安阳郁闷极了,他干巴巴在讲台上讲了半个小时。
“先吃饭吧,我给你打了两荤一素。”柴小月帮他拆了饭盒。
“行,我发你钱。”
“不用不用,那五百块还没花完的!”
“……有钱都不要,那就算了。”
挤了挤身边小人的位置,他感觉柴小月香香软软的。
“你……我要被你挤出去了……”
“呃,那你坐过来点吧。”
怎么最近他这么喜欢挤人呢?!
柴小月就纳闷了,好像就是从三号去动物园的时候开始的,安阳以前都是随便坐的,现在却挑得很,饭桌上说视野不好换个位置,沙发上说那边有反光再换,每次都挤到她身边。
她是磁铁吗,还是说安阳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或者癖好?就像摸摸头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莫大的勇气,可话到了嘴边,胆子就像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声音也小小的:
“你、你觉得这边坐着舒服吗?”
“没有啊,就是想坐你旁边而已。”
“喔,这样啊……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