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卷宛如火蛇,在太卜司内盘旋扩大,最终范围覆盖整个太卜司,掀起滚滚热浪,但太卜司内,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甚至就连正在演算卜卦的卜者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稍稍觉得,太卜司内的温度,有了短暂的提升。
太卜司外
面对这股气势滔天的猩红火龙卷,云璃也不藏了,转身伸出手就是拽着彦卿头也不回的逃命,嘴里还不忘骂到
“彦卿!我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嚣张,这次让爷爷发现,毫无意外,我怕是连这次的演武仪典都要被禁足禁止参加了,你赔我演武仪典的参赛名额!”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哭声一出,彻底让彦卿整不明白了
“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你哭什么?你参加不了演武仪典了但是我还可以啊,我可是守擂台的,除非将军将我换下,不然我一定会在演武仪典的舞台上大放光彩的。”
彦卿一脸纯真,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关心云璃的情绪而向她解释一样。
听见彦卿这番表现意味明显的话,原本还对彦卿和自己一起受罚抱有一丝期待上云璃脸色一僵,只感觉自己鼻子上突然被人装上一个红球。
索性直接将彦卿的手摆开。
“彦卿,你就一个人和爷爷解释去吧!”
“云璃,你打算往哪里跑?”火龙卷中,怀炎打趣的声音传来。
但这才常人眼中像是逗孩子一样的语调在云璃二中仿佛宣判她死刑的催命书。
这就像是在学校中知道自己犯错,然后上课上到一半,班主任突然从教室外走进来,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孩子,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云璃奋起反抗,背后的大剑被舞的虎虎生风妄图抵挡怀炎的抓捕。
在少女的倾力抵挡下,赤红的火舌从太卜司外转了一圈,将两个被绑在一起的小家伙扔在了几人之间。
云璃的铁剑和彦卿的飞剑在被怀炎抓捕的过程中 都无可避免的被怀炎顺手拿走。
如今在两人落地后,剑柄更是一个不落。
一个蹲下身子看着可谓遮天蔽日的剑身砸下来。另外一个的额头就没停下过,被丢下来的飞剑连续不断的袭击。
“师叔祖。”彦卿求饶,在还未落地,还未从被飞剑砸的眼冒金星的痛苦中缓过来就开口求饶。
祝白对着符玄点点头,示意时间已到
只见符玄装模作样的将那本记载倏忽之乱和饮月之乱的巨大册子吃力的抱住。
将其摊开,言辞激烈的说着
“按照仙舟侓法,擅自盗取,窃听联盟机密,无论成功与否,都视作和丰饶孽物勾结,将被押入幽囚域 接受百年折磨,刑期过后,将被秘密押入丹鼎司,成为联盟新药的实验品。”
厚重的书册被噗的一身合上,将册子放在腿边,符玄痛心疾首的开口
“没想到彦卿校尉年纪轻轻,有着大好的前途不要竟然擅自窃听联盟机密,本座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让景元怎么看你。还有云璃小姐,本座知晓你和怀炎将军关系匪浅,做出此番事件,你就不怕让怀炎将军蒙羞吗?”
“可我们俩的唇语还未完全掌控 我们是打算将各位的画面录下来,在晚上一个一个对着查看来推算你们说的是什么的。”云璃慌忙解释,只感觉这次是真的玩大了。
唯独彦卿,顶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云璃,在云璃恼羞成怒快要隔着绳子往后一仰,借着后脑勺攻击的前夕望向祝白开口道
“师叔祖觉得彦卿看着像是个三岁幼童嘛?彦卿协助将军办案,早已将整个罗浮的所有法典全部记下,彦卿可以非常肯定,这是师叔祖您的主意,就是为了戏弄彦卿吧。”
祝白则是蹲下身子,来到一脸愤愤不平的云璃和有着一定自知之明的彦卿面前,把手放在彦卿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
“来,二位天才说说都听到了什么?事先说明哦,虽然你们俩并没有犯什么法,但是如果是师门之间长辈的训练造成的伤害,虽然会让人诟病一段时间,但是是一定不会有人觉得这是犯错的。”
说着,虚无之海摊开,祝白表示自己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绝对不是孩子之间的过家家。
“我又不是罗浮人,我怎么知道倏忽之乱和饮月之乱的详细细节啊,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这不公平,这是耍赖,我要到镜流那里告你状。”
“哟”祝白连声惊叹“两位这是听到不少啊。”
让符玄为云璃和彦卿讲解了一下当年两场战乱之间的详细过程。
飞霄宛如身临其境,一个劲的叹息,并多次打断符玄的讲述阐释从中得到的启发,以及这些启发在将来可以以怎样的方式还击给其它丰饶孽物。
听完符玄冗长的讲述,祝白向两位表示 只要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就放过两人,保证这件事不会从他的嘴里让景元知晓。
做了如此保证 虽然彦卿迅速发现问题漏洞,但处于云璃的武力胁迫,也只好不了了之。
坐在地上和彦卿背靠背的云璃抬起稚嫩的脸庞,一脸的不解
“既然这位白珩前辈大家都想要让她回来,那你们还思考个什么?对罗浮会造成的损失?”
“如今的罗浮,把当年的倏忽放进来都跑不出吧?如今这里有三位令使,一位太卜,还拿不下一位复生之后没有令使实力的仙舟人?”
待怀炎将绑住两人的绳子散掉,云璃继续说着
“而且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位白珩前辈明显是个好人啊,都说好人有好报,你做都不做就担心起后面的风险了。就是我和彦卿的年龄都不大,但多出一个证明这句话的事例,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吧?”
“那罗浮怎么办?但这么大的风险万一白珩前辈最后意识不清楚怎么办?”恢复自由的彦卿迅速反驳。
云璃抬手就是指着彦卿的眉心“都说了那是发生后果后才思考的事儿,而且作为一个好人,难道白珩前辈不配有这份重新生活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