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怎么没了？”
克洛伊在那平坦的胸上摸来摸去，脑袋上挂满了小问号和感叹号。
贝尔摩德斜睨了她一眼，啪的一声拍开了她的手。
克洛伊委屈的撅起嘴，不断的在她面前晃着那只手，白皙的手背上只有微微的红印，看她的表情却让人觉得给她划了一刀似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贝尔摩德牵过那只手，轻轻的吹着气，直到把某个娇气包哄好。
研究完贝尔摩德的新皮肤后，克洛伊终于将话题拉入正轨，“你去帝丹小学当校医做什么？”
对面的‘男人’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语气不明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克洛伊沉默数秒，在对面看穿一切的眼神中抬起头，坦白道：“知道。”
“知道多少？”
“基本都知道了。”
贝尔摩德哼笑一声，忽然问起：“你就从未好奇过我为什么不会变老吗？”
“以前好奇过，现在不好奇了。”克洛伊低着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声音有些发闷，似乎很是难过。
“坠入地狱的天使……”贝尔摩德说起这个名号时语气中满是恨意和嘲讽。
那个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做出那种药物的疯女人，最后却得到了‘天使’这个称号，伪善至极，真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克洛伊握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
“没事。”贝尔摩德回过神来，反握住那只手捏了捏，轻声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所以你不会阻拦我杀死那只小老鼠吧？”贝尔摩德笑问。
克洛伊无所谓道：“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我提醒过你，FbI盯上你了，一定要小心。”
“那个叫朱蒂的英语老师已经辞职好几天了，由明转暗，确实不利于我。”
“那你也尽快撤出来呗。”克洛伊不以为意道。
既然已经确定了雪莉的现状，一个月黑风高夜直接潜入进去杀死她，或者找个狙击手在她放学路上，一枪了结。
“确实需要尽快行动了，FbI若是注意到了雪莉，让她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就麻烦了。”
“那一群善良的人怎么会不保护那个弱小可怜又无辜的小女孩呢。”克洛伊说完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贝尔摩德怕她想起那不愉快的事，便转移话题道：“说说你那个新的小情人吧。”
“噗……咳咳咳……”克洛伊差点没被那口咖啡呛死。
等她顺过气后，立刻否认道：“我哪里那么多小情人啊！你总不能看见我身边出现一个男人就觉得我出轨吧？”
说罢，她拍着胸口，自豪道：“我，纯爱战士。”
贝尔摩德沉默数秒，认真提议道：“少和特吉拉玩，你已经快被他同化了。”
记忆中的女孩乖巧甜美，像一朵温室里被呵护的娇嫩花骨朵，但自从她被特吉拉接手养育，眼瞅着就要变成食人花了。
“波本和我真的就普通朋友。”克洛伊不接受她的建议，并再次解释道。
贝尔摩德拿出手机，翻找两下后，直接把证据摆了出去。
照片上容貌姣好的一男一女正在牵手逛超市，男人宠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女孩身上，空出来的那只手搭在女孩的头上搓揉着，亲昵又暧昧的氛围瞬间拉满。
“……你挺有做摄影师天赋的。”最后，克洛伊只憋出来这句话。
贝尔摩德将证据销毁，挑眉询问道：“用我帮你瞒着吗？”
克洛伊颓废的塌下肩膀，有气无力道：“用，谢谢。”
今天又是哥哥变男友的一天呢。
*
克洛伊回到家看到正在客厅拨弄吉他的降谷零，神色幽幽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降谷零仰起头，笑看着她。
克洛伊叹气，蹲下身揉搓他的脸，郁闷道：“咱们两个怎么就长得那么不像呢？”
其实五官上还是有些相似的，只是皮肤颜色差异太过具有冲击性，不仔细观察，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降谷零疑惑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克洛伊坐到他身边，无奈道：“你又成我见不得光的情人了。”
“……习惯就好。”
比如他，早已经习惯，情人就情人吧，总比前男友好听。
克洛伊直接靠在了他的肩上，忽然问起：“朗姆一定让你定期向他汇报我的情况吧，那他会问及你和我的关系吗？”
降谷零点头，“这一点我有和琴酒商量过，他同意我向朗姆报告你和我在发展地下恋情。”
克洛伊直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别震惊，我的任务之一就是挑拨离间，朗姆为了给琴酒添堵，就让我挑拨你和琴酒之间的感情。”
克洛伊气的牙痒痒，忍不住咒骂道：“傻叉瞎眼老头！自己孤家寡人，就看不得别人恩爱幸福！”
降谷零拨弄了下琴弦，转而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朗姆让我挑拨你和琴酒的关系，应该是那位下的令。”
“你是分部的人，虽然调到了总部，但现任分部部长和你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无法抹除。但琴酒不一样，只要你和他分开了，而且是以被出轨这样不体面的方式分开，他与分部之间就有了裂痕……”
克洛伊不傻，经过点拨也很快明白了，“那个老不死的想要一个孤臣，他想培养一股新势力，又不想这股新势力与其他势力有牵扯，所以就只能做局把我从琴酒身边踢开。”
而前世，她成功的被套路了，苏格兰就是那个为她量身定制挑选的套。
克洛伊郁闷的将脸埋进了抱枕里，越是复盘前世，她越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但想来那个时候她就算知道是个套，怕是也会心甘情愿往里跳吧。
毕竟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完全将对父亲的思念和爱意寄托在了苏格兰身上。
她却是在这一世才知道，她喜欢的‘苏格兰’其实是两个人的化身。
那个时候的她又真的是喜欢苏格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