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太大将所有人都淋湿,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神龙鞭还带着雷声闪电,这长安派如炼狱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连他都要杀?”有苏质问神龙鞭。
芷龙的脾气本就不好,甚至可以说嚣张跋扈,要不然黑蛇也不会死得如此有名,她不会轻易去招惹任何人,但是要和她做朋友,那就要对得起她的真心相待,但凡谁有一丝的欺骗,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谁都觉得自己没错,错的是别人。
“本座要替倩倩报仇,本座欠他一条命。”神龙鞭不想和有苏对立。
“二笑没有对不起你,他说了他想要你的帮助,为什么要把没有做过的事情归咎在他的身上?”
“就因为他要利用本座这一事就罪该万死。”千年蛟龙的气势原本就是皇天贵胄唯我独尊,交朋友最忌讳的就是利用。
有苏小心的放下二笑,“他哪里利用你了?他为了救你到处寻找草药,他为了你不顾性命在悬崖峭壁上帮你摘黄泉钩?我和他意外掉落悬崖,命悬一线的时候你在哪里?”
“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阴谋罢了。”神龙鞭气势逐渐变弱,她能感受到反噬的力量正在逐渐的侵蚀她,那又怎么样?
有苏从繁锦带内拿出黄泉钩扔在神龙鞭面前,“我们摘了这么多黄泉钩就是为了你,而你呢?就因为别人教唆几句就成魔无辜杀害二笑,枉费你修炼了一千年还是非不分,你被人利用也是活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
神龙鞭悬在半空中,芷龙的身影在雨势中隐约出现,“有苏,你和二笑一起的,你自然是向着二笑。”
“我当然要向着二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是倩倩他的首选也不是你,他不过是遵循了二笑的嘱托照顾你而已。”有苏怒气冲冲,飞身又将那虚影打破,好像这样就能将神龙鞭毁了。
神龙鞭自然也有气,“倩倩能为了保护本座去死,你们呢?你们行吗?”
“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你,竹屋是你自己踏进来的,那三年里面我们有和你说过话,踏入你家门过吗?”神龙鞭自动飞到有苏手上,大雨滂沱下手瞬间烧焦,神龙鞭正在灼伤她。
神龙鞭冷笑,“为什么保护本座,不是为了利用本座吗?二笑的愿望是什么?灭派吗?”
有苏的修为还不如二笑,神龙鞭轻易就能控制有苏。
“好啊!”神龙鞭将有苏心里怨恨全部都发泄出来,“二笑说要本座帮忙治理长安派是吗?那么我们就灭派。”
“啪啪啪……”鞭打声音响彻长安派,血流成河。
有苏被神龙鞭控制,将长安派的所有弟子全部鞭笞,“你们这些滥杀无辜的弟子都该死!”
一场屠杀从白天到黑夜没有停止,长安派从收妖塔山顶开始血流成河,就着雨势血水从山顶流到山下,长安派上的哀求声、惨叫声、雷声、雨声、鞭打声,声声不绝于耳。
神龙鞭鞭笞的人越多,死去的人越多,她受到的反噬也是相同的,越是屠杀越丧失理智,神魂也即将湮灭。
有苏也在神龙鞭的控制下受到反噬,身受重伤。
长安派就这样被神龙鞭灭掉,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长安派在世间的名望很大,灭派后有苏被一些遗留弟子追杀,是逐渐失去意识的神龙鞭带着有苏来到,最开始叶锦秋和苏微流掉落回忆里的山洞内。
这山洞是神龙鞭随意寻找的一个地方,洞外有一棵树很好的遮住洞口,洞内还算干净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神龙鞭想让有苏成为她的主人,有苏果断的拒绝,她怎么可能会成为杀死二笑神器的主人,芷龙到烟消云散的最后一刻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为了保护毫无生存意志的有苏,拼着最后的灵力将有苏与神龙鞭绑定在一起,让有苏的生命有保障,除了神龙鞭能杀死她之外,任何重创只要神龙鞭不灭,有苏的命就还在。
寄奴就是被这样的禁忌给限制住,所以生死不由命。
“有苏,你可以借助神龙鞭的灵力回到过去。”虚化的芷龙看着一脸呆滞的有苏,轻声说。
有苏眼睛瞬间发亮:“可以改变过去吗?”
芷龙摇头,“只能在里面不断的回忆过去,你记得什么回忆里面就有什么。”
这样也好。
有苏就这样在山洞里面,不断回忆过往,最多回忆的就是她和二笑在青藤谷的日子,那是她觉得最开心的几天。
每当回忆过去的时候,就好像二笑还没有死,倩倩也还活着,他们三个游历人间,潇洒生活。
只是那不过是回忆,无法改变。
二笑死后,苏微流就从二笑的身子出来,叶锦秋还在有苏的身体内,不断回忆过去。
有苏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二笑到死都没有给她留一句话,其实苏微流知道的,二笑临死之前想的是:答应有苏的成亲没有做到,有苏应该会生气吧?
仅此而已。
苏微流也明白为什么乌君迁和白芷对自己的态度都比较冷淡,反而对叶锦秋极度的喜欢,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都觉得他背叛了他们。
二笑的能力太弱,虽然在收妖塔上动手脚,但是天真纯良的人,如何会看破别人的计谋呢?
有苏越是陷入回忆,耗费的修为越多,神龙鞭内的芷龙已经灰飞烟灭了,即便如此神龙鞭还是蕴含着千年蛟龙的灵力,威力无穷无尽。
有苏就这样被神龙鞭吊着性命,不断的回到过去。
平衡是陈淡竹或者说是陈淡竹的前世陈招娣打破的。
那一天陈招娣只身一人拿着一把生锈的剑,小心翼翼的走进洞穴内,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旁边一根藤蔓掉下来都能惊得陈招娣拿着生锈的剑一阵乱砍。
有苏隐藏身影看陈招娣在洞内探寻,陈招娣看清楚洞内的情形,洞内有一块很长的石头,石头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像一个人的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