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无声的点头将所有一切需要的东西准备好,沉默的出去给自己伤口包扎。
寄奴将叶月见锁在见幸院内,不允许叶月见出去,两人短短时间就爆发了很多次的吵架,几十年的相爱没有吵过一次架,这几天每时每刻都在吵架,好像要把过去没有吵的架都补回来。
见幸院里面的东西被叶月见砸得稀巴烂,外面被两人过招的剑气摧残得破烂不堪,就好像预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得不到恢复。
寄奴比叶月见来得狠心,他可以在叶月见的面前自残让叶月见心疼,也能在满身是伤的情况伏低做小无怨无悔的服侍叶月见。
“你这样有什么用?我们能回到从前吗?”叶月见崩溃。
寄奴不管:“我就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我们现在这样你开心吗?”叶月见指着周围乱七八糟的一切,嘲讽道:“别自欺欺人了好吗?你可以再去找一株无情花来啊!再用心头血浇灌一年,给我吃下去忘记一切。”
“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世间再难找到这样一株无情花了。”寄奴沉吟。
“你是怎么得到无情花的?”
寄奴看着叶月见笑,“叶家庄偷的。”
叶月见:“……”
“陈淡竹和陆英两人时常幽会,陆英说到陆常山有一种花可以解世间万物的毒,如果用心头血浇灌的话,可以让吃下红花的人情定终身。有一晚我其实想去找你的,无意中找到叶锦秋的院子外,我没有看到你也没有看到叶锦秋,反倒是看到院子内半死不活的无情花,我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先偷过来再说。”
太过久远的事情,叶锦秋不是很确认,唯一记得就是白天陆常山过来叶家庄说要让他们去坚固村历练,那个晚上她和乌君迁和白芷三人在密谋着什么,而师姐则是拿状元酒给苏苍术尝一口来着。
她的院子和叶月见的院子是挨在一起的,他们都不在院子里空空如也,寄奴堂而皇之的进入把无情花挖走也没人知道。
第二天他们就出门历练了,导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无情花被偷了。
明显叶月见也想起来了,“是去坚固村历练的前一天晚上。”
“也许吧!”寄奴的记忆点不在这里,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计划了?”叶月见问。
寄奴又对这叶月见笑,看得叶锦秋毛骨悚然,“如果我说从你救我的第二天起,我就开始计划着如何将你拉下神坛你信吗?”
“我信。”叶月见惊恐的看着寄奴,寄奴眼底的那种疯狂让她非常害怕。
“陈淡竹早就知道我的心思了,她甚至叫我忍耐,说等有一天她有能力了会帮我的。”寄奴冷笑,“你看,我不需要她的帮忙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叶月见退缩:“你真的是疯子,疯子……”
“月见,当一束光照进黑暗,那么这束光就有罪;但如果这束光永远不离开黑暗,那便是救赎。”寄奴眼底弥漫的是叶月见害怕的猖獗,“你就是那束光,你怎么可以不管不顾的闯入我的世界,又残忍无情的离开呢?我不允许,我要你成为我永远的救赎。”
“救赎?我是你的救赎,你是我的什么?噩梦吗?”叶月见对着寄奴摇头,无法苟同寄奴的想法。
寄奴也摇头:“我只不过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你这束光而已,我有什么错?有树叶挡住你的光芒,那么我就砍了这棵树;有山挡住了阳光照耀的方向,我就挪山;有人阻碍你发光,那么我就将那人杀了。”
“疯子,你就是疯子。太阳还会下山,你怎么不将太阳也杀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一生追逐太阳的踪迹,让它永远不落山。”这种荒唐的事情寄奴做得出来的。
“你放过我吧!寄奴,我们在一起将近一百年,够了!孩子我会生下来,我会告诉他你是他的父亲,你想要看他也可以,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再纠缠了好吗?”叶月见哭着示弱。
寄奴比叶月见还会示弱,叶月见甘拜下风。
“你不和我纠缠在一起你打算和谁?你还喜欢那个苏微流吗?”寄奴暴戾的眼神让叶月见非常的害怕,“苏微流这一百年来都在游历,谁都找不到踪影,你是打算离开我去找他吗?”
画面外的苏微流一脸无辜,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时刻。
在场所有人陷入一阵沉默,画面内的画面外的都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
画面内的寄奴一脸不可相信,以为叶月见真的还喜欢苏微流,以为自己这么几十年来得付出根本就是笑话,直接发狂:“想要去找他,你做梦。你生是我寄奴的人,死是我寄奴的鬼。”
“我就是要去找他,我要让他娶我,我还要让他当我孩子的爹爹,你又能如何?”叶月见暴起,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谁怕谁?
画面外的叶十月和苏微流:“……”
寄奴整个人阴郁到不行,手掐着叶月见的脖子,“想走,没那么容易。”
叶月见呼吸困难,原来寄奴对她温柔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苏微流是他的底线是他永远无法匹及的对象,是他的假想敌。
那个贴心的寄奴不过是戴着假面具的人,如今这个阴郁小心眼的人才是真正的寄奴,暴戾自卑又没用。
“你永远也比不上苏微流,我以前喜欢的是他,我现在喜欢的还是他,你这样卑贱的奴隶,也不过是仗着无情花的作用才拥有我。”叶月见不顾一切的激怒寄奴。
苏微流扶额,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为他们夫妻吵架的源头。
叶锦秋又开始阴阳怪气,“微流君就是有本事啊!什么事都没做,都能成为始作俑者哈!”
“我爹爹万人迷,你有什么意见。”刚才被打了一巴掌,这会正在努力找补回来,叶十月对苏微流是又惧怕又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