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摇大摆的进入房子,屋子里摆放整齐没有什么奇怪的。
“也就这样。”叶十月冷哼。
叶锦秋打开一间房门,应该是孟小远睡觉的地方,叶十月是男子不愿意进入,叶锦秋就自己进入。
门口有一个屏风,将孟小远的床和门隔开,也算合理。床旁边是孟小远的梳妆台,上面放着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也正常。
床后面还有一道布帘从屋顶到地板隔得严严实实的,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来,叶锦秋好奇打开一看。
妈呀……满屋子的苏微流,一排一排的陶俑,神态各异的苏微流,身穿华服的苏微流,捏着法诀的苏微流……
叶锦秋穿梭在各个苏微流中,她能感觉孟小远对苏微流的执念,她甚至能看到孟小远抱着微笑的苏微流撒娇,诉说着今日的遭遇。有些陶俑的脸上还残留孟小远的胭脂,还有一些陶俑身上的衣服都带着孟小远的香气,痴念到如此地步,让叶锦秋自愧不如。
叶十月听到叶锦秋的惊呼,以为叶锦秋发生什么意外,赶紧跑进来。
结果看到满屋子的爹爹,这本没有什么,重点是看到几乎每一个爹爹都被孟小远玷污了,叶十月脸色通红,为孟小远的不要脸生气,又是为自己爹爹感到羞耻。
叶锦秋还在调侃:“你还真别说,这孟小远的手艺还不错,这几个陶俑的神情还是非常的相似的。”
叶锦秋指了指几个被玷污最严重的陶俑,可见孟小远喜欢程度。
叶十月要翻白眼,骈指使用灵力将满屋子的苏微流都打碎,轰然之间一股浓厚的烟尘在叶十月和叶锦秋周围散开,一个个陶俑都化为尘土,满屋子翻飞。
“咳咳咳……”叶十月和叶锦秋两人一身是泥的跑出房间。
等待了一刻钟后,他们正打算要离开,突然陶俑房间地板突然开出了一个小的地道,听到声响两人疑惑的来到地道口。
“怎么突然打开的?”叶十月不解。
“这房间除了大陶俑就是小陶俑,可能是一下子把所有的陶俑都给碎了,机关背后感受到重量的变化,所以自动打开的吧。”
叶十月和叶锦秋都不敢轻易进入,叶十月用力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很熟悉的味道,但是周围都是泥土的味道,又有点闻不清。
“我好像闻到什么味道。”叶十月在地道口不断的闻,隐隐约约的不是很确定,“我下去看看。”
从地道口往下看只能看到一个楼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叶锦秋不放心,叫叶十月捏一个小火球扔下去看看,小火球很快就掉落在地下,周围都是墙壁,没有什么东西。
“下去?”叶十月觉得那种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明显,这个地道是非下不可。
叶锦秋能感觉叶十月的态度转变,往常都是稚气又鲜衣怒马的少年,这会眉头微皱,神情隐约忍着怒气,像个仇大苦深的老者,不适合他。
叶锦秋心一横陪着叶十月一起下去:“下。”
叶十月走前面,叶锦秋断后,两人小心翼翼的下地道,下到地下有一条往右走的地道,周围都是泥土的墙壁,叶锦秋小声说:“我知道了,孟小远挖地道怕被发现,于是把挖出来的土都制作成你爹爹了。”
“别说了。”一想到那满屋子的陶俑,叶十月就恶寒,为什么会有人痴念一个人如此呢?
叶十月冷不丁的突然停下来,叶锦秋警惕的护住后面,背抵着叶十月问:“怎么停下来了?”
叶十月转身看向叶锦秋,昏暗的地道只能隐约看见人影,看不清楚表情,“你是谁?”
叶锦秋脑袋在周围来回看,左右两边是墙壁,后面是叶十月,面前是地道,一片昏暗:“谁?你说得是谁?”
“你是谁?”叶十月又问?
叶锦秋满脸疑惑又无奈:“大哥,你觉得现在问这些合适吗?”
“好吧!等上去再问你。”叶十月也不过是突然想到爹爹也痴念着一个人,爹爹说那个人是他小姨,而第一次见到秋期的时候,爹爹就叫他叫秋期小姨,有一股难以察觉的念头闪过去。
地道并不长,应该是在房子地下绕了一圈,来到一个密室。
在地道里叶十月就已经能闻到那一股味道了,越靠近密室那味道越浓郁,他已经知道密室里面会是什么了。
打开密室的门,看到密室里面的情形,还是非常的震惊。
进入密室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挂着一个人的墙,那个人双手被两端的铁链锁着,身体悬在半空中,低着头头发散乱着,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无声无息明显已经死了。
相比地道的粗糙,密室建得倒是相当的好,整个密室的墙壁都贴着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有暗暗的烛火照得整个密室阴森森的。
两边的墙壁上一边是放着很多瓶瓶罐罐和草药,一边是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理书,中间还有很多刑具,上面都是黝黑又腥臭。
“人已经死了。”叶锦秋出声。
叶十月了然点头,“他中的是生情引,必死无疑。”
生情引必死无疑?那苏微流为何还活着?
叶锦秋抬眼看叶十月,叶十月打开那些瓶瓶罐罐看到底是什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叶锦秋打算帮叶十月找:“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
“你别碰,会中毒。”叶十月冷声回。
“那你就不怕?”
“我还真的不怕,毕竟我是生情引的母毒。”叶十月非常冷静的说,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叶锦秋:“……”
叶锦秋不再动那些瓶瓶罐罐,开始研究这密室内的其他东西,叶锦秋将墙上的尸体放下来,这一面墙很明显也是模仿寻阅楼,苏微流毒发控制自己的那道墙一样。
苏微流中毒一百年,叶十月刚过一百岁的生辰,在她不在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锦秋仔细观察尸体,尸体的右手上有一颗珍珠,珍珠很小但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在这污秽的房间乃至这全身都是伤的尸体上,唯一一个干净纯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