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说完就开着车飙走了。
姚芝兰一脸懵的回到许清雅身边,这才闻到她身上难闻的气味,发现她穿着病号服。
“清雅,你这是……你怎么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女儿,许清雅这时才难堪的哭了出来。
“妈……”
两人哭哭啼啼回到家,许清雅坐在沙发上,把她离谱的遭遇跟父母说了一遍,姚芝兰气得没当场把房顶掀了。
“许建东!看看你生的好女儿!看看你那个跟那个大贱人生的小贱人!这还是人吗?畜生都没她这么狠!”
“清雅怎么说也是她姐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居然让她……你去给我收拾她,现在就去给我收拾她!他妈的,我们就是对她太仁慈了!瞧她一而再,再而三,猖狂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你不好好给我收拾她,不把她打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贱,我跟你离婚!”
许建东虽然也生气,但比姚芝兰淡定多了。
“你别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他拼命把姚芝兰按回了沙发上。
“清雅也是我的宝贝女儿,出现这种事我也很生气。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能把她怎么样?”
“打轻了,对她那种厚脸皮来说,不不痛不痒的,不起作用。打重了,我还能打死她?打不死她,万一她报警……”
姚芝兰咆哮:“我不管!我不管!打不死她也把她打成残废!把她腿打折!我们一家三口人,三口人呐!被一个小贱人欺负成这样,太窝囊了,太窝囊了!”
一想到女儿在裴湛面前丢的人,姚芝兰就无法呼吸,她声嘶力竭的嚷嚷着。
“今天你要不去,我亲自去!不让她清楚清楚我的厉害,指不定她以后又干出什么来呢!你不想去,是不是在护着她?”
说到这儿,姚芝兰更气了。
“裴湛不让我找她的麻烦,裴湛护着她,你也护着她?你们这些男人都怎么了?瞎了眼了吗?”
“她一个心思如此歹毒的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的?清雅,你发现没有,裴湛好像总是在护着她。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呀?许南星真勾搭上他了?我早就发现他俩不对劲了!”
本来许清雅不想跟爸爸妈妈说的,太丢人了,可事到如今,她唯一能信任的也只有爸爸妈妈了。
把许南星跟她说的,她跟裴湛两年前已经认识并且睡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姚芝兰差点被雷晕过去。
“不能够吧!裴湛眼睛有那么瞎,真看得上她?不可能,我不相信!肯定是许南星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故意说这种话气你的!裴湛若真跟她有什么,又怎么可能要跟你结婚?虽然有时候好像是在帮她,但是,但是……”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许南星的错!都是那个贱人害的他们唾手可得的幸福又变得朦朦胧胧!
“今天不收拾她,我非气死过去,我是怎么都睡不着的!不行!”
姚芝兰越说越气。
“我现在就出发!许建东,你要下不了手,就在家好好照顾清雅。你要还拿我当老婆看,就跟我一起!”
许建东正处事业低谷期,而且他一把年纪了,许清雅眼看要嫁入豪门,怎么可能跟她们母女闹翻?
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姚芝兰出门。
路上,两人合计好了。
裴湛不是说了,爷爷奶奶都在住院,不想闹出太大动静,让他们跟着生气吗?那他们就把许南星绑出来,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狠狠收拾。
今天不把她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犯贱,他们俩不是人!
二人甚至把收拾许南星的地点都计划好了。
抵达医院,匆匆上了八楼,轻手轻脚到了病房门口,隔着玻璃往里一看,许南星睡在老太太的病床旁,里面安安静静的,应该是睡着了。
俩人蹑手蹑脚推开门,许建东在前,姚芝兰在后。
一个打算去摁住她,一个打算把把丝巾塞她嘴里,堵住他的呼喊。
没曾想,许南星睡觉这么轻。
他们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刚走进去两步,许南星“噌”一下坐了起来。
“谁?”
虽然病房没开灯,但医院走廊亮着灯,病房里还是能看清人影的,许南星很快就看清楚二人的面容了。
“许建东、姚芝兰?你们要做什么?”
许建东和姚芝兰扭头往老太太脸上看了一眼,她没醒,谢天谢地。
“建东!还愣着干什么?冲!”
姚芝兰一声令下,许建东扑过去,一下把许南星按回了床上。
许南星胡乱扑腾着,嘴里刚要叫,姚芝兰把提前准备好的丝巾塞进了她嘴里。
“快走,快走!”
许建东把许南星双手一抓,整个人举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呜呜呜!呜呜呜!”
许南星双手背后,被许建东紧紧按着,但两只脚还能动弹,她趴在他肩膀上拼命扑腾。
还没出病房门呢,许建东就累的不行了。
“这,等下怎么从护士站走?人家一看就有问题,你快去想个办法把值班护士引开!”
姚芝兰觉得老公说得有道理,拔腿去了护士站。
片刻,护士站没声音了,许建东这才扛着许南星快速从楼道里跑过,到了电梯口。
他一边按电梯按钮,一边训斥训南星。
“别叫了!你要是现在就认错,服个软,保证以后不再跟我们作对,我现在就饶了你。但你要执迷不悟……许南星,今天晚上我掐死你!”
许南星倒是想服个软,但她也得说得出来话呀。
“呜呜呜!呜呜呜!”
电梯到了,许建东咬牙切齿的扛着她冲了进去。
“好啊,你还嘴硬!看来你阿姨说得没错,你就是个丧门星,专门来克我的!我就不该对你心慈手软!等下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电梯门合上,他把她放了下来,往角落里一堵。
一只手掐着许南星脖子,一条腿顶着她双腿,死死困着她。
“不想让我现在就掐死你,给我老实点!”
电梯顶上白炽的灯光打下来,笼罩在许建东五十多岁的脸上,显得他双腮下垂,满脸横肉,狰狞恐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