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文轩与高岭之花柳慕婉在校园牵手一事,持续引发轩然大波。
在巨猿城内城,一座高级别墅的大厅里。
“嘭!”
一只明显历经岁月沧桑的旧工艺品花瓶,被人怒不可遏地狠狠抛出,砸落在全手工打磨的岩石地板上。
那四散飞溅的碎片,恰似现代世界中绽放的绚丽烟花,短暂而凄美。
何思聪头发凌乱不堪,双眼布满赤红血丝,如野兽般一边疯狂地摔东西,一边不停地怒吼咆哮。
“可恶至极,可恨至极!这废物小子怎么还不去死?竟敢染指我的女神,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厅外走廊和花园处,数名仆人和守卫正战战兢兢,浑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一名面容威严、身着特殊法衣的中年男子,迈着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一见此人,仆人和守卫们如释重负,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
“拜见家主!”
“嗯?聪儿发疯多久了?”
这位中年人正是何思聪的父亲何友权,名副其实,在这巨猿城权势滔天。
自从继承家业后,他手段高明,再加上自身实力强大,成功将何家推上了巨猿城的头把交椅,虽不能说只手遮天,但也相去不远了。
“回禀家主,少主已经摔东西将近半个小时了。”
何友权挥了挥手,语气中流露出些许失望。
“嗯!我知道了,你们准备清理现场吧!”说罢,他转身朝大厅内走去。
何思聪此时正怒火冲天,瞥见门口有身影晃动,当即怒喝一声。
“滚!不知死活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
话音未落,只听“呼”的一声,一把椅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人影飞射而去。
“轰!”
只见人影抬起手轻轻一挥,那明显质地堪比法器的椅顿时化作碎片,“噼哩啪啦”的散了一地。
何思聪正值火气上涌之际,眼见有人竟敢公然反抗他的阻挡,当即对着那道人影怒喝一声。
“我艹你丫的……呃!”
可当他看清来人时,后面的话语却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咙里,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活像一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大鹅。
“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嗯?”
何友权身上散发出凛然的气势,一步步地朝着何思聪逼近,语气中满是失望。
“爹……爹,我……我不知道是您……”
面对自己来势汹汹的父亲,何思聪瞬间变成了一只见到猫的老鼠,原本竖起的毛发迅速耷拉下来,连连后退。
看着何思聪退缩萎靡的模样,何友权脸上的失望之色愈发浓重了几分。
“哼,见到我,若还能继续骂下去,我倒也不至于如此失望,可惜你却退缩了。若不是看在你早逝的娘亲的份上,我真想一巴掌将你拍死!”
“爹……爹,我……我知错了,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主要还是那个废物陆文轩,在学校器斗时不知使了什么卑劣手段把我打伤了,现在又耍阴谋诡计诱惑我的女人!”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将大粒痣给杀了,光头强也被打成了重伤。”
何思聪眼珠子一转,立刻添油加醋地诋毁起陆文轩,心中暗自嘀咕着,废物,只要老爹出手,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到那时,高岭之花就是我的了。
“嗯?果真如此?”
何友权虎目一瞪,身上的杀意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光头强和大粒痣一直帮他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如今竟然出事了,这如何能忍?
“爹爹,这比珍珠还真,光头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不信你去问他!”
何思聪敏锐地察觉到老爹已然动了杀心,心中不禁狂喜,旋即搬出了人证。
“好,好得很啊!多少年了,我何家竟然还有人胆敢如此漠视!不管谁对谁错,胆敢伤害我何家之人,此人必死无疑!”
“还有你,从今日起,罚你在家闭关修炼,若达不到炼气期十阶巅峰,绝不准踏出家门一步,否则小心你的双腿!”话毕,何友权向身后守卫猛地一挥大手。
“把少主带去修炼室,若少主跑了,你们也别想活命!”
“属下遵命!”四名守卫应声上前,牢牢架住何思聪,将他拖向修炼室。
“放开我,你们竟敢如此?等我出来后,定要将你们打得屁滚尿流……”
此时此刻,是死是活,人尽皆知该如何抉择,况且以后未必会死,故而守卫们全然不顾何思聪的哀嚎威胁,坚决执行了家主的命令。
“砰!”修炼室的大门紧闭,何思聪顿感生不如死。虽说自己已然达到炼气期七阶,可要想抵达炼气期十阶巅峰,还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完了,自己的美娇娘们没了,估计自己的小宝贝都要生锈了。
就在此时,修炼室的一扇小窗突然开启,“啪”的一声,一个储物袋被扔了进来,外面传来何友权那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修炼资源,别再整日惦记你那些下贱女人。待你实力强大后,前往中域乃至上域,去征服那些神女圣女,岂不是更加畅快?”
何思聪一听,双眼瞬间放光,犹如醍醐灌顶,对啊,神女圣女才是自己的挚爱。
“嘶哈!”他迅速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急忙捡起地上的储物袋查看,这一看,当即心花怒放,好家伙,有了这些资源,即便是一头猪,也能被堆到炼气期巅峰了。
神识察看到何思聪已经充满斗志在修炼,何友权眸光稍稍缓了一下,可当他转身的一刹那,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杀意弥漫全场。
所有下人和守卫顿时屏息静气,吓得一丁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查,给我查清楚少主所说是否属实,另外查清楚那叫陆文轩的小子是什么来头?”
嗯?姓陆的?何友权心中一根弦忽然动了一下,一段尘封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那女子的绝世容颜历历在目。
眼中的欲望犹如决堤洪水般汹涌澎湃,唉,可惜了!
他心中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随即把思绪压下,脸上无悲无喜,平静的脸庞下,却是杀意涌动,敢挑衅何家之人,唯血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