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南低头看了眼礼盒中的“破石头”,这是前段时间刚从南非挖出来的极品浓彩粉,成色和火彩都是极好的,世间稀有。
他专程请了世界知名的切割师,来切割这块粉钻,以求达到最好的呈现效果。
昨天刚刚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来献给祁珍珍,无论礼物好坏,也无论心意贵贱,不被待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程斯南并没有过多的沮丧,罢了,既然她不喜欢这枚戒指,他就在想其他方法讨她欢心。
将礼盒礼盒收进自己的口袋,程斯南也走了出去,此时祁珍珍已经投入了新一轮的拍摄中。
此时摄影棚里灯光较暗,只有一束光打在祁珍珍修长的脖颈上,彰显着那价值不菲的珠宝项链。
强烈的明暗对比,使得祁珍珍展示的蓝宝石项链更加耀眼、夺目。
程斯南默默的站在人群外,即使没有明亮的光线,站在中央的身影依然是那样璀璨,胜过她所佩戴的珠宝。
祁珍珍余光瞟了一眼自外走进的那抹身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颓丧,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她心中复杂的情绪比方才更甚。
就连自己的思绪也不受控制的飘远,直到一只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她才回过神来,视线回到眼前的小花身上。
“怎么了?”她问道,一脸茫然。
“珍珍姐,刚刚导演叫了你几次,你都没应……”小花小声的凑在祁珍珍耳边说道。
“是吗?怎么了?”祁珍珍皱眉问道,心中突如其来的一股烦躁,眼神再次不自觉的飘向不远处。
“导演说你刚才的眼神太空洞了……要调整一下。”小花继续回答。
祁珍珍没有回应小花的话, 视线却有意无意的和人群外那抹身影碰撞在一起。
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尤其是他嘴角扬起那抹疑似胜利者的微笑,在此刻尤为刺眼。
祁珍珍心烦意乱的走下影棚中央的圆台,烦闷的朝导演摆了摆手,导演瞄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程斯南,不敢质疑,只得叫众人再次修整。
祁珍珍没有回休息区,而是径直走向了洗手间,她觉得自己急切的需要清醒一下。
谁知刚刚走进洗手间,还未来得及落锁,身后的人便迅速挤进来,祁珍珍立刻转身,却是恰好撞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程斯南浅笑着看着怀里正欲挣扎的女人,“你乱了……”他说。
祁珍珍愣了一下,抬头怒视依旧带着一脸笑意的程斯南,怒骂道:“你瞎说莫斯!”
“我说……你的心……乱了。”程斯南换着祁珍珍的腰身,不松不紧,却刚好让她无法挣脱。
祁珍珍听闻身体僵硬了一瞬,短短的几秒,却听见自己心脏,犹如鼓擂,她强装镇定,想要反驳。
可是男人压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俯身压下来。
脑子本就一片混沌,在程斯南接二连三的攻击下,只得丢盔弃甲,沉溺在这无尽的柔情中。
许久,炙热的吻才堪堪结束,程斯南低头看着祁珍珍水光潋滟的眸子,已然是显得更深。
可是他不想让自己刚刚获得的一丝赢面,就这样土崩瓦解,只得强力隐忍。
“珍珍,你心里有我,对吗?”虽是问句,可是男人却是无比笃定的语气。
祁珍珍抬头迎上他的视线,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程斯南仿佛看懂了她的内心,没有任何语言,只是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祁珍珍沉默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她自己的心,她自然无比清楚,虽然她拼尽全力隐藏,却还是在他面前露馅。
她害怕失去,故而不敢向前。
她没有开口允诺。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没有抗拒,没有推开,没有后退。
亦没有逃离。
这何尝不是一种妥协?
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没关系,他会等,反正来日方长。
他还有很多时间去等她,亦有很多时间去爱她。
自从这一次后,无论祁珍珍在哪里拍摄,程斯南都会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将她黏的死死的。
并且,每次都少不了有念念的身影,这让祁珍珍想发火都不得不收敛。
要说贴心,那程斯南可谓是人人称道,和祁珍珍一起拍摄的工作人员,无论是模特同行,亦或是导演、助理,几乎都被程斯南的甜点、礼物轰炸过。
但要说眼力见,程斯南是真没有,无论祁珍珍给她什么样的冷脸,他依旧是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此番对战,无聊至极,满腔的怒火好似顷刻间被倒进了海里。
让人无从发作,祁珍珍也懒得再与他计较,随他去做什么。
这天,祁珍珍刚刚收工,正在休息室里收拾自己,突然有道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划开接听:“想我啦?”她扬起唇角笑问。
对面的人隐约有一声无奈的叹息,却还是顺从的回答:“是是是,想你了。”
祁珍珍掩唇笑起来,一遍把手机夹在肩膀上,一边将桌面上的口红和小镜子收进包包里。
对面再次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后天的宴会,一起去吗?”
祁珍珍这才想起来,转眼间,已经到了顾氏集团的周年庆了。
虽说目前为止,祁珍珍和顾氏集团并没有合作。但是因为祁珍珍和顾卿白的关系,自然是在被邀请之列。
祁珍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男人,顿时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而后一脸娇嗔的开口。
“您都主动邀请了,人家当然要去啦,记得早点来接人家哦~”
话音未落,顾卿白已经是满身的鸡皮疙瘩,她不禁抖了抖身子,而后看了眼手机屏幕。
的确是祁珍珍的名字,真是见鬼,这家伙被夺舍了?正要问她又在发什么疯,电话那头就传来不知名的水声……
隐约听见祁珍珍又在骂人:“你搞莫斯……是不是脑壳被门嘎了……”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顾卿白狐疑的看了眼手机,满腹疑虑的收回了手机。
而另一边,祁珍珍正被男人压在沙发上,祁珍珍使劲推他,却是无济于事。
她只得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
“那个野男人给你打电话?看看你这副样子……真想狠狠地惩罚你!”程斯南咬牙切齿。
“哪个给我打电话,我是莫样态度关你屁事?”女人尽管手脚皆被束缚,却还是要嘴硬。
“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我看谁还敢靠近你!”男人不再给她诡辩的机会,俯身吻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