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清楚沈芊羽有多说一不二,要是再耽误下去,说不定她一会儿当真要把整个沈家都搅得天翻地覆。
沈权与沈铸两兄弟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
要是换做其他人,他们两个大老爷们说什么也不会怕,可沈芊羽看似是个寻常丫头,但这丫头可不好对付。
“你这死丫头不是已经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谁让你回来了?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胖婶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几天舒坦日子,看到她回来,她就知道那些好日子,多半是过不了了。
“真不要脸,走都走了为什么还非要回来?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呸呸呸!”
赵淑梅同样一肚子火。
沈芊羽不在的这些天,他们两家人把二房该分的东西都分得差不多了。
现在沈芊羽一回来,他们不仅要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还要被迫在她面前忍气吞声。
光是想想他们便觉得窝火,一个个恨不得她现在就立刻死在外面。
沈芊羽对他们盼不盼着她死,没什么感觉。
毕竟沈芊羽根本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必须把抢过去的东西都一一还回来,而且他们既然抢了自己家的东西,就应该付出代价。
只是,沈芊羽今天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就只是先把他们抢过去的东西讨回来就行了,至于这笔账,她到时候再慢慢跟他们算个清楚。
“还有半个时辰,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要是没把抢过去的东西都一一还回来,就别怪我翻脸不留情了。”
沈芊羽说完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她这些天都在修炼,这会儿一歇下来,便只想赶紧睡个觉。
要是他们非得在这个时候拖拖拉拉,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她一旦生气起来,到时候可不保证会不会伤到他们。
胖婶冷哼一声,转过身进了自己家,没一会儿便带着收拾好的锅碗瓢盆走了出来。
“我们家就拿了这些东西,其他东西可都不是我们家拿走的。”
胖婶急急忙忙撇清关系,想要把责任都推到三房的头上。
沈芊羽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些锅碗瓢盆拢共都没多少,这绝对不像是胖婶的作风。
胖婶这个人可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的,绝不可能自己只拿这么点东西,把其他东西都让给三房。
这事绝对没那么简单,胖婶肯定还拿走了更多东西。
只是沈芊羽还没来得及开口,三房就坐不住了,赵淑梅指着她骂道。
“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谁给你的脸在这里随便瞎扯,我们家才是什么东西都没拿到,大头都被你们家给抢走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扯谎!”
赵淑梅可绝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他们家才是真的没拿什么东西,凭什么好处都让大房占了,大房还想把这盆脏水泼到他们的身上。
“我不管你们谁拿了大头谁没拿那么多,我待会一一清点,反正要是少了东西,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沈芊羽可不想帮他们断案,她只知道他们欠自己的东西就该全部还回来。
她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便由着她们两人去扯皮,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们兜兜转转,还是得把该还回来的东西都还回来。
胖婶与赵淑梅虽然这几日太平了不少,可两人原本就结了不少梁子,这次的事算是点燃了他们之间的怒火。
两人骂着骂着,恨不得立马打起来。
沈芊羽倒是没想到这两人之间会闹得这么激烈,不过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反正他们打起来自己也可以渔翁得利。
“赵淑梅,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丁家的份上,你以为还会有人搭理你们家吗?也不看看你那女儿你的名声有多差。”
胖婶当然知道说什么才能戳中赵淑梅的软肋。
果然这句话刚一说出口便让赵淑梅立马脸色大变,一张脸又青又紫。
“你这个贱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要是再敢随便诋毁我女儿,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张脸给撕烂!”
赵淑梅最忍不了别人说她女儿,毕竟沈玉兰这些日子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甚至连家门都不出一步。
因为这事,赵淑梅更是愁掉了不少头发。
幸好他们家与丁家的婚约还没收回。
要是没有这婚约,他们三房在这村里还怎么活下去,必定会被那些人在背后笑话个没完没了。
不过有了这婚约,他们一家便多了几分底气。
毕竟在这村里谁能不给丁家几分面子,除非是不想在这村子里继续混下去了。
沈芊羽以为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可等了半天,这两人就是没有要打起来的架势,白让自己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是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吗?怎么又不打了?既然你们都不肯把东西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芊羽说着就要闯进他们家把东西搜罗出来。
一看到沈芊羽这架势,他们都被吓了一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逞强了。
“等一会儿,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东西没拿出来,再等一等。”
“对,我们家也有些东西还没拿出来。”
他们直到这会才意识到,要是他们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沈芊羽恐怕就要真的闯进去,把他们家给翻个底朝天了。
果然这一次他们很快便把抢走的东西都通通还了回来。
沈芊羽一一清点了一番确认这些东西就是全部之后,才没有继续计较下去。
“这是最后一次原谅你们,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她说完便回到了房里。
在沈芊羽与他们对峙的时候,王氏已经悄无声息地把房间重新收拾好了。
沈芊羽一进去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她这才慢悠悠的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决定去找找线索。
沈芊羽刚一出门,便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似乎消散了许多。
她微微蹙眉,心里涌上了几分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