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女士」,隶属于至冬国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因为五百年前的坎瑞亚战争导致的魔兽潮入侵,痛失爱人的她化身炎之魔女,誓要焚尽一切,最后接受了某位执行官的邀请,以冰之魔眼这暂时封印了自己的愤怒。
这是位足以燎原的存在,而能够暂时冰封她的魔眼,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灯。
然而,即使是那凌冽如暴风雪、坚如磐石的寒冰,也不能撼动那块天生地养的灵石一分。
行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你是在给俺散热吗?”他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就像浑身是毛的猴子甩去身上的水一样,“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女士越打越急,这五百年里能够逼她使用炎之魔女力量的人不是没有,但是…
“我腻了,直接拿出你真正的力量让我开开眼界吧。”行者一步踏出,瞬间移动至女士面前,后者下意识的将自己冰封起来,随后一只咸鱼直接敲碎了这块如虫茧一般的坚冰。
裂痕扩散,从那裂痕之中爆发出火热的温度,行者感受到了蕴藏在那片火光之中的愤怒,稍稍退却。
冰块彻底碎裂,炎之魔女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法厄洛特于清泉镇边缘绽放出她真正的姿态:
原本的黑色蝴蝶面具彻底覆盖住了她的双眼,长出来两根如蝴蝶一般漆黑细长的触须,但面具下缘却是流出两行炽热的血泪。
原本的礼服变得更加厚重,两对由烈焰生成的双翼垂落在她的礼服上,静静等待伸展之时。
无数的由愤怒所化的炎之魔蝶在她的周围嬉闹,她的哭泣,照亮了半边漆黑的夜。
“这就是你真正的模样吗,魔女?”行者平淡问道。
“不许…叫我…魔女!”炎之魔女原本就很激动的情绪听了这般挑衅,瞬间暴怒,挥舞起烈焰长鞭抽向空,直到这时后者才愿意用铜头铁脑抵抗一下。
因为他怕自己的长发被这团烈焰烧焦了,哪怕他扛得住三昧真火,那也不代表他的毛发能抗的过去。
“业火的拥抱!”
“给我咬紧牙关!”
“将痛楚…与你分享!”
看着这位炎之魔女一边彪着垃圾话一边对他发出不痛不痒的烈焰,行者越来越感到无聊,正当魔女元素化,形成一团烈焰风暴的时候。
“你也就这了。”行者慵懒地说道。
“什——”罗莎琳还未发出惊呼,她的身形就被定住了,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行者向自己走了,举起那根咸鱼。
咔咔咔咔四道响声接连响起,那咸鱼身上出现了四道金色光环。
“从来都不需要救赎…不需要!”
这是罗莎琳·克鲁兹希卡·法厄洛特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至于你们…”空看向那两个早已被下了定身法的两个雷萤术士,将衔珠海皇扛在肩上,走向那两人,只一记爆头横扫,雷萤术士们就这样失去了漂亮的脑袋。
“乖乖的留在这里吧。”甩去衔珠海皇身上的血,刚要将咸鱼收起来,就听到了咸鱼的说话声。
“你是一点没考虑过老朽啊,让老朽打那团火焰,你是想把老朽烤了吃么?”
这时行者才发现这咸鱼的腹部有略微烧焦的痕迹,当即赔了个笑脸,“咳咳,对不住啊老鱼,之后我会找几瓶上好的鱼油来保养你的。”
“这还差不多。”咸鱼不再说话,任由着行者把它收了起来。
行者四处看了看,一片狼藉,大多都是被烧焦的痕迹,除了一只翩翩起舞的炎之魔蝶停留在炎之魔女陨灭之处,于是空取下腰间那只湘妃葫芦,将那只炎之魔蝶收了起来。
就此,空拥有了炎之魔女这个精魄。
“醒醒,别睡了。”空拍了拍派蒙的小脸蛋,小家伙这才恋恋不舍的醒了过来。
“旅行者,我怎么睡着了啊…诶!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派蒙惊讶着看着周围这片被烧焦过后的残迹,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天已经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行者岔开了话题,好在派蒙也并未对这件事太过计较,跟着空离开了这片不毛之地。
“还真是给我留了片烂摊子啊。”一位年轻的吟游诗人悄然出现,看着行者的背影,幽幽说道。
时间流转,空和派蒙在蒙德停留了一阵子。
为了给衔珠海皇进行保养,他不得不在蒙德的湖泊、河流以及海边钓鱼,向钓鱼协会换取上等鱼,折腾了不少时间。
除了奔狼领,蒙德的其他地方空都去了个遍,只为了钓鱼。
而在龙脊雪山的几天时间,空接了一个寻找远古野猪的任务。
这种野猪不同于平常的林猪,他们身上比林猪多了不少特有的雪白的花纹。
这对于空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而且他也对雪山中心的那根柱子有所好奇,也就接了这个任务。
空和派蒙踏遍了整个雪山,目睹了寒天之钉的升起,也见证了沙尔·芬德尼尔的没落,让忍冬之树重新萌芽,救回了乔尔的父亲,也找到了不少被冰封的远古野猪。
于是就在旧宫的某个位置,空见到了一只被冰封的巨大野猪。
“哇!旅行者你看,好大的一只野猪啊!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野猪王啊!旅行者,你怎么了啊?”
空看着这只被冰封的野猪,神色怪异。
这头猪比那些野猪还要大,但是全身的毛却是漆黑无比,而且那毛长的像是牦牛。
这不算什么,更令空在意的是…这头猪右边那只断了的獠牙…
印象里,八戒右边的獠牙就是在流沙河的时候被悟净打断的…
——也许八戒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也说不定呢?
这样想着,空化身炎之魔女,利用烈焰融化了这只漆黑野猪身上的坚冰。
野猪恢复了知觉,甩去身上的冰水,浑身泛起如沙尘一般的黑雾,他的体型缩小,变身成一只袒胸露乳、身披灰绿色僧衣、手执钉耙、体态娇小的野猪头,乍看很丑,看久了却有一副反差萌态。
空变回原样,看着这只小黑猪,那小黑猪的鼻子抖了抖,发出抽吸的声音。
“好大一股猴骚味儿,俺老猪绝对不会认错,好侄砸,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小黑猪跑了过去,想要抱住行者,却是扑了个空,他转头看去,只见行者站在他后面搔首弄姿,变了个声道:“郎君~我在这儿呢~”
小黑猪当即恼怒,高翠兰的声音他哪里听不出来,知道这等糗事的人,在这里除了猴子,还能有谁?
“你这遭了瘟的猴子居然敢戏弄你八戒叔叔,吃你爷爷一耙!”八戒挥舞起九齿钉耙向行者身上打去,后者使出铜头铁脑,九齿钉耙砸不下去,反作用力直接把八戒推倒在地,震得八戒晕头转向。
“诶嘿嘿嘿嘿嘿嘿…”行者像个猴儿似的耷拉着双手,忘了把声音换回来,仍旧以高翠兰的声音嬉笑着。
“好好好,贤侄儿,你这铜头铁脑练的比以前还要更硬几分,真是越来越像大师兄了啊!快扶俺老猪一把!”
行者听罢,走上前去,将小黑猪扶了起来。
“八戒师叔,能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空半跪下去,激动的说道。
“你这猢狲刚见面的时候非要戏弄于我,偏偏在这时候煽情,你这叫俺老猪怎么…唉,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派蒙全程被排挤在外,看的云里雾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