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稀稀疏疏地洒落在屋内,光影斑驳摇曳。
今日又是平静祥和的一天,阿山婆照旧守在店门口,却没见到我的身影,大约也能猜到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感叹道年轻就是好
平日里总会早早现身帮忙的店老板,这会儿又在何处呢?
此刻的我,正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扯动着身体的每一处神经,只觉腰间酸软无力,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满心懊悔,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贪杯了。
尽管昨夜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拼图,零散又模糊,但凭着身体的异样感觉,我能隐隐猜到,自己大概率是趁着酒劲,对那单纯的孩子做了些过分的调戏举动,这才引发了后续这一系列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更让我郁闷不已的是,怎么到最后我反倒成了处于下风的那一方?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手中慢慢施展仙术,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动作轻柔地为我处理着身上的痕迹。
我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我。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我实在羞得无地自容,一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满心都被丢人感填满。昨夜到底干了些什么荒唐事,此刻虽有些模糊,可结果却明明白白摆在眼前,这让我简直没脸见人。
魈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肌肤,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带着电流,瞬间让我脸上泛起一阵滚烫的热潮。
好不容易,他终于处理得差不多了,声音带着一丝关切,轻声询问:“大人可有不适?”我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又引出什么更让人窘迫的话题。
谁能想到,大早上悠悠转醒,本以为只是做了个旖旎春梦,可迷迷糊糊转过身,竟发现梦中的主角此刻就实实在在地躺在身边。
我整个人瞬间呆住,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
愣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入目一片光裸,瞬间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又慌乱地看向他,只见他同样未着寸缕,这场景让我彻底清醒,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我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脸颊滚烫得能煎熟鸡蛋,目光慌乱地在房间里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再落在魈身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安静得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魈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他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昨夜……是我失态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看他这样子,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几乎要溢出来,我心底的那股别扭劲儿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没再多想,我伸出手臂,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傻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
魈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一僵,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举动。
过了片刻,他才放松下来,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住了我的腰。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间,痒痒的,却又让我感到无比安心。
“其实,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我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毕竟我们都已经成婚了,这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话虽如此,可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尤其是自己那处于下风的狼狈模样,心中就有一股羞涩,不过,只要他开心,其他的好像也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抬起头,眼眸直直地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不安,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依赖。
我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带着一股电流,直击我的心底。
然而,手指刚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筋感袭来,让我的手瞬间抖了一下。但我顾不上这阵不适,微微低头,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抚,仿佛要将我所有的心意都传达给他。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搞不明白,明明从昨晚的状况来看,吃亏的那个人好像是我,可此刻,看到他这般模样,满心的心疼还是占了上风,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安慰他。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毕竟是自己一把“养大”的,自己不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就让那些琐碎的计较都随风而去吧,眼前这个对我来说无比重要的人,他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我又将目光投向四周,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每一处角落都承载着往昔的回忆。
细细想来,自己确实已好久没有回到这座府邸休憩了。
但这儿的一切,仍如往昔般未曾改变,古旧的桌椅、素雅的窗幔,还有那散发着淡淡木香的床铺,一切都保留着记忆中的模样。
我把视线转回到他身上,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爱意,轻声询问:“为什么会选在这里呢?”
他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后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真挚而深情地看着我,轻声说道:“只有这里,才算是我们的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直直地撞进我心里。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涌上心头。
我紧紧抱着他,享受了片刻这温馨静谧的时光。
随后,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便松开他,再度打量起周围,随口问道:“灵雀那小家伙呢?怎么没瞧见它的身影,又跑哪儿撒欢去了?”
魈轻轻摇了摇头,眉眼间也透着几分无奈,说道:“昨天仪式结束后,它就跑得没影了,我也不知去向。”
听闻此言,我心里不禁泛起些许疑惑。灵雀向来调皮,但以往也不会这般毫无踪迹。
不过,这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我便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一丝不挂。
顿时,一股热意涌上脸颊,我尴尬地清咳两声,试图掩饰这份窘迫。
来不及再多想,我心念一动,直接施展仙法更换皮肤,眨眼间,身上便换上了一套高领毛衣和长裤。
柔软的毛衣贴在肌肤上,带来丝丝暖意,长裤也让我行动自如,这才稍稍找回了些从容。
我好不容易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正准备起身,却冷不丁腰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扎入。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双腿一软,“嘶”地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又躺回了床上。
这一瞬间,我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自暴自弃地嘟囔着:“算了,我还是死在床上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