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富察佩筠见到大胖橘如此反应,心中略有一丝慌乱
但还是赶忙带着几分羞涩与歉意解释道:
“自嫔妾腹中胎儿月份渐长,说来也怪,臣妾竟对那辣味痴迷不已。
每日若不尝上那么一口,臣妾的心,就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咬
那股难受劲儿,真是难以言喻。”
大胖橘听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他语重心长地道:
“这辣菜虽则滋味醇厚、香气扑鼻,着实能让人胃口大开。
然而其终归过于辛辣,对肠胃的刺激颇大。
阿筠纵使再如何钟情于此,也务必留意适度享用方妥啊。”
说罢,大胖橘的目光落在眼前那盘色泽明艳的菜肴之上,
突然间,他只觉口中津液横生,
向来对辣菜兴致缺缺的他,此刻竟然也生出几分好奇与期待来。
一旁伺候着的苏培盛极有眼力见儿,赶忙上前轻轻替大胖橘夹起一筷辣菜,稳稳当当地放进他的碗里。
大胖橘见状,毫不犹豫地夹起那片红彤彤的辣菜送入口中,开始细细咀嚼品尝。
岂料刚刚才嚼了那么几下子,那大胖橘就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嘴里更是不停地直喊着:“嘶......”
这辣度简直大大超出了他原本的想象啊!
只见大胖橘被辣得满脸通红,就连耳朵根子都变得赤红赤红的。
一旁的富察佩筠见状,顿时慌了神儿,
赶忙把放在自己身边的水杯给递了过去,一脸焦急地劝说道:
“皇上,您赶紧喝口水漱漱口、润润嗓子吧。”
要知道,如果这大胖橘因为吃她这里的菜而被辣出个好歹来,那可真是不得了!
大胖橘急忙接过水杯,仰起头来便是大大的一口灌下。
稍稍缓过劲儿后,他道:“嗯,这菜虽然辣是辣了点儿,但味道嘛,确实还是挺不错的。”
听到这话,富察佩筠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骄傲地说道:
“怎么样,好吃吧?这道菜可是嫔妾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主意,
然后吩咐小厨房的人精心制作而成的哟。”
大胖橘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笑着说:“想不到阿筠居然还有这般天赋,真不知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朕所不知道的?”
富察佩筠一听,当即翻了个白眼给他,那模样既像是在撒娇又好似带着几分嗔怪之意,娇嗔地回道:
“哼,皇上平日里满心满眼就只有您心爱的嬛嬛,哪里还能留意到臣妾身上的其他长处?”
只见富察佩筠微微侧头,美眸流转间,似骄似嗔地瞥了大胖橘一眼。
就在这一刹那,大胖橘竟从她的神态之中捕捉到了昔日华妃年世兰的影子。
倘若此时富察佩筠能够知晓大胖橘心中所想,将自己误认作了年世兰,
恐怕会恶心到忍不住要当场冲上去狠狠捶爆大胖橘这个花心皇帝。
如此一来,倒也算得上是大胖橘侥幸逃过一劫。
大胖橘望着眼前的美人儿,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阿筠这是吃醋了吗?快与朕讲讲,你还精通哪些才艺呢?朕倒是听过你弹琴”
富察佩筠轻掩朱唇,嫣然一笑,娇声说道:“那皇上您就猜猜看嘛!”
大胖橘闻言先是一怔,随后若有所思起来。
他深知富察家族乃是满军旗出身,想来这女子应当擅长马术,于是不太确定地开口道:
“阿筠,莫不是骑术精湛吧?”
富察佩筠听闻此言,不禁咯咯笑出声来,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轻轻点头,缓声道:“皇上猜到了一点。
嫔妾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皆通,而且最为擅长的便是骑马啦。
只不过,相比起那些舞文弄墨之事,嫔妾呀,更偏爱武艺一些。”
大胖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赞叹道:
“想不到阿筠竟然还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女!”
富察佩筠听到大胖橘的夸赞后,赶忙轻轻摆了摆手,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声说道:
“哎呀,皇上您真是过奖啦!嫔妾哪算得上什么才女呀?
不过就是平日里对这些个玩意儿稍微了解那么一丁点儿罢了。
若论才情,嫔妾可是万万比不上您心爱的嬛嬛哟!
她才是真正的满腹诗书、才华横溢呢。
说起来,嫔妾也已经有好些日子未曾触碰过这些东西了。
但若是皇上想看,待用过这晚膳之后,嫔妾愿意献丑,为皇上您表演一番,
还望皇上不要嫌弃嫔妾技艺生疏才好。”
大胖橘听着富察佩筠这番谦逊又不失俏皮的话语,
心中不禁越发欢喜,当即连连点头应道:
“好好好,朕自然是万分期待阿筠的表演呐!”
富察佩筠提起这些是她现在肚子有孕不方便侍寝
大胖橘很可能会去偏殿找安陵容,富察佩筠不可能会舍不得大胖橘
她只是想要膈应安陵容,不想让安陵容捡漏罢了
再来便是顺便踩一下甄嬛罢了
原主其实琴棋书画都会,只不过除了琴外其她的都学的一般。
富察佩筠“皇上,嫔妾学这些都是家里人逼着学的,
所以嫔妾平日很是碰这些,这次嫔妾可是都是为了皇上”
说罢,她含情脉脉地望向大胖橘,眼中尽是温柔与期待。
大胖橘听后龙颜大悦,他微笑着夹起一筷子富察佩筠平素最喜爱吃的菜肴,放入她面前的碗碟中,温声道:
“阿筠如此有心,朕甚是欢喜。来,快尝尝这道菜合不合口味。”
富察佩筠听闻此言,连声说道:“嫔妾,多谢皇上隆恩。”
说罢,她轻轻地拿起碗筷,夹起那口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品味起来。
不多时,她咽下口中食物,面露喜色,颔首笑道:“这菜味道很好,嫔妾很是喜欢呢。”
转眼间两人便已用完了膳食。
富察佩筠轻抬玉手,示意身旁伺候的叶儿去准备笔墨纸砚。
叶儿心领神会,赶忙应下,匆匆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她就手脚麻利地将所需之物准备妥当。
只见那张洁白如雪的宣纸被平整地铺展在书桌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一方端砚内,墨汁乌黑发亮,宛如镜面一般光滑;
几支毛笔则整齐地摆放在一旁,笔杆修长笔直,笔尖柔软细腻。
富察佩筠缓缓站起身来,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步履轻盈地走向书桌。
待她站定之后,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从笔筒中取出一支羊毫笔,蘸满墨汁
她微微颔首,秀眉轻蹙,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
她手中的毛笔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那洁白如雪的宣纸上游走开来。
伴随着她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过须臾之间,寥寥几笔落下,
一幅栩栩如生、挺拔俊秀的墨竹图已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翠竹修长而笔直,仿佛要刺破云霄一般;
叶片疏密有致,随风摇曳生姿,宛如真竹就在眼前。
一直在一旁静静站立着的大胖橘,原本只是饶有兴致地观看着,
但当这墨竹图完成之际,他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诧异和赞赏之情。
那双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此刻也变得明亮起来,紧紧地盯着这幅画作。
大胖橘缓缓走近,仔细端详着这幅墨竹图,口中啧啧称奇:
“阿筠啊,朕以前倒是从未发现,原来你竟然拥有如此高超的画技!
这般精湛的技艺,实乃难得一见。
而且看这画上的竹子,挺拔俊秀,生机勃勃,想来你对竹子定是情有独钟吧?”
富察佩筠听闻此言,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回皇上,嫔妾确实颇为喜爱竹子。竹子坚韧不拔,四季常青,
有着高风亮节之品格,故而嫔妾时常都是做墨竹图。
今日有幸得此佳作,还望皇上能为嫔妾这幅墨竹图题上几个字,也好让它更添光彩。”
大胖橘欣然应允道:“当然可以,阿筠既有此请求,朕自当满足。”
说罢,他迈步走向书桌前,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着的众多毛笔,最终挑选出一支最为称心如意的。
而后,他挽起衣袖,提起那支毛笔,蘸满墨汁,准备在这墨竹图上留下自己的笔迹。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王维《竹里馆》”
随着他笔触的游走,一行行飘逸洒脱的字迹渐渐浮现出来,
仿佛与画面中的墨竹相互呼应,融为一体。
站在一旁的富察佩筠脸上洋溢着欣喜之色,她轻声说道:
“这诗可是臣妾写竹时最为钟爱的一首呢,多谢皇上赐字。”
大胖橘微微一笑,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缓声道:
“阿筠喜欢便好,看来朕与阿筠之间当真是心有灵犀啊!”
然而实际上,富察佩筠心中最喜爱的并非此诗,而是郑板桥的那首《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所展现出的坚韧不拔、不屈不挠之精神深深触动着她的心弦。
紧接着,富察佩筠再次提笔,这次她运笔如飞,转眼间一幅清新淡雅的碧荷图跃然纸上。
碧绿的荷叶挨挨挤挤,宛如一把把撑开的绿伞;
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经盛开,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随后,她又换了一支细笔,精心描绘起兰花图来。
细长的叶片疏密有致,一朵朵娇小玲珑的兰花点缀其间,或白或紫,素雅而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