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讲郎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
还未等衡之传唤证人,他便迫不及待地自行坦白了一切:“礼物是他们自己送的,绝非我主动索要啊!”
他一边狡辩着,一边用惊恐的眼神四处张望,似乎想要寻找一丝逃脱惩罚的希望。
而衡之呢,心里瞬间落了一块大石头。
其实在此之前,他也仅仅是偶然间听到过有人提及这件事,但并没有掌握到任何确凿的证据。
所以今天,他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故意这样说来诈一诈李讲郎。
没曾想,对方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轻易地上钩了。
“哼!难不成你收受礼物,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不成?”谭文博怒目圆睁,满脸怒气地吼道。
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说完这话后,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炬般直直地射向了一旁的轲辄之。
厉声道:“轲院长,您瞧瞧,这便是贵书院的讲郎啊!如此师德败坏之人,怎能担当教书育人之大任?”
而此时的轲辄之呢,早在李江郎亲口承认收礼的那一刹那,心中已然萌生出将其辞退之意。
只见他面色阴沉,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般。
“谭将军所言极是,此次确系我院之疏忽。日后定当加强管理,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轲辄之郑重其事地回应着谭文博,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丝毫看不出半点敷衍之意。
紧接着,轲辄之又将视线转向了那可怜巴巴的李讲郎。
用看似温和却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李讲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还是赶紧收拾好行李回你自家去吧,从今往后,莫要再在此处任教授课了。”
听到这番话,李讲郎顿时慌了神,急忙哀求道:“院长啊,您可不能这样对我呀!我在这书院里兢兢业业多年,就算没有立下什么赫赫之功,但好歹也有些许苦劳啊!求求您网开一面,饶过我这一回吧……”
然而,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轲辄之都不为所动,心意已决。
“来人呀!赶紧把这人给本将军拖出去!”谭文博满脸烦躁的吼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身强力壮的侍卫冲向了李讲郎将其牢牢抓住。
李讲郎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无奈寡不敌众,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硬生生地拖出了大厅。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李讲郎狼狈不堪地被拖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一直以来,李江郎倚仗着院长对院中事务甚少过问。
便肆意妄为、横行霸道,不断向大家勒索财物和各种好处。
众人对此虽心怀不满,却因畏惧他的权势而敢怒不敢言。
如今看到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大家心里头那块沉重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顿时觉得无比舒畅。
与此同时,人们对于衡之的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说衡之平日里与大家深入交流的机会较少,多数时间都埋头于学业之中,但这次事件无疑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尽管衡之看似有些孤僻,但今天衡之义无反顾地的揭露李讲郎的恶行,这种正义之举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其他讲郎看了过后,心里面便也瑟瑟发抖起来。
他们之前也是收了礼物的。虽然不像李讲郎这么夸张,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收了的。
就在李讲郎被拖出去以后,他们就在担心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然而,衡之只说了李讲郎一个。便没有说了。
大家心里面此刻心照不宣,这就是杀鸡儆猴。
看来大家以后都更加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