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昂栋站在镜子前，深吸一口气，憋住，数到十，再缓缓吐出。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锻炼肺活力。
魔界的空气稀薄，凡人若不提前适应，一进去就得喘得像条搁浅的鱼。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平凡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能混进魔界的主儿。
可他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凡人就得一辈子窝在这破地方？魔界，那才是他向往的世界。
“你又在练你那破肺活量了？”李欣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袋包子，热气腾腾的。
她是张昂栋的发小，从小就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
“你不懂，”张昂栋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魔界的空气跟咱们这儿不一样，我得提前适应。”
李欣翻了个白眼，“你连魔界在哪儿都不知道，还适应个屁。”
张昂栋不说话了，低头啃包子。他知道李欣说得对，可他不想承认。
魔界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可他偏偏就是不愿意醒。
“行了，别整天想那些没用的，”李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真想干点啥，不如跟我去学点正经的。”
“正经的？”张昂栋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是说那些朝九晚五的工作？算了吧，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个普通人。”
李欣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吧？”
张昂栋没回答，他知道李欣是为他好，可他心里那股劲儿就是拧不过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天空。魔界，到底在哪儿呢？
“对了，”李欣突然想起什么，“我听说最近城里有个神秘的组织，专门研究魔界的文化，你要不要去看看？”
张昂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在哪儿？”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他们每周五晚上在城西的废弃工厂聚会，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碰碰运气。”
张昂栋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混进去。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周五晚上，张昂栋穿了一身黑，戴了顶帽子，悄悄溜进了城西的废弃工厂。
工厂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点着几根蜡烛，烛光摇曳，映出几张模糊的脸。
“你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张昂栋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我是来学习的。”
“学习？”那人冷笑一声，“你知道我们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研究魔界文化，”张昂栋脱口而出，“我想加入。”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随后，那人走了出来。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疤，眼神犀利得像刀子。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加入我们？”他问。
张昂栋咽了口唾沫，“我……我每天都在锻炼肺活力，还学习魔界的暗号。”
“哦？”男人挑了挑眉，“那你告诉我，魔界的暗号是什么？”
张昂栋愣住了。他哪知道什么暗号？他连魔界在哪儿都不知道。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李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魔界的暗号，就是‘无’。”
“无。”他脱口而出。
男人的眼神变了，变得柔和了一些，“不错，看来你还有点门道。”
张昂栋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蒙对了。
“不过，”男人话锋一转，“光知道暗号还不够，你得证明自己。”
“怎么证明？”张昂栋问。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明天晚上，去这个地方，完成一个任务。”
张昂栋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他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去。”
第二天晚上，张昂栋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
楼道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他走到指定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就是张昂栋？”她问。
张昂栋点了点头。
“进来吧。”女人侧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