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分值如下:
【上官海棠:43+2=45】
【归海一刀:41+2=43】
【段天涯:42+2=44】
【胡铁花:40+2=42】
【苏蓉蓉:38+2=40】
【宋甜儿:39+2=41】
【李红袖:44+2=46】
【楚留香:39+2=41】
【花满楼:45+2+5=52】
【陆小凤:40+2+10=52】
【西门吹雪:37+2=39】
【冷血:37+2=39】
【追命:41+2=43】
【无情:40+2+10=52】
【李寻欢:43+2=45】
【王怜花:41+2=43】
【熊猫儿:36+2=38】
【朱七七:36+2=38】
【沈浪:40+2=42】
【狄飞惊:36+2+5=43】
【雷纯:36+2=38】
【苏梦枕:41+2=43】
【温柔:44+2=46】
【王小石:38+2=40】
【白愁飞:41+2=43】
苏蓉蓉如今只得40分值,既比不上心爱的楚大哥,也比不上身旁的憨甜儿,可她并不在意。
她求的,原也不是这个。
脸上依昔是亲切甜美的笑容,苏蓉蓉就如同一只停留在兰草尖上的蝴蝶,柔弱到几近飘渺。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蓉蓉朱唇轻启、眼波流动,道:“万界观影,今次轮到我抽题了,请开始吧。”
玉璧青光大闪,很显然,已经抽题成功。
【抽取考题类目『语录题』,抽取考题系项『政治』。】
【观影视频《繁星之下,步步深渊》即将播放,请考生注意答题。】
(视频传输门:【张若昀】『 庆余年\/范闲\/台词向』繁星之下,步步深渊。混吃等死的小范大人的乌托邦。-哔)
玉璧上的画面由黑渐渐变白,最后落在拂晓之际的一片屋檐上。
屋檐下黑沉沉的,远处天光却一抹淡青既白。
浑欲不甚簪的老学者,“范大人。”
头发花白的端庄老妇人,“闲儿。”
并肩站立的下属,“小范大人。”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称呼,却是喊的同一个人。
烟火漫天,一带妆楼临水坐落,花灯明灭徘徊之间,诉说的是染不尽的风流妩媚。
群芳围绕之中,歌女盈盈一拜,“范公子。”
见到熟悉的场景,陆小凤眼睛上面的两根眉毛一跳,没忍住打趣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好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俏儿郎!”
“哼!”朱七七皱着鼻子,心想,‘玉璧里头的,和玉璧外头的,都不算好人。’
她可现在还记得,王怜花那个混蛋欺辱她的事儿呢!
玉璧上画面一转,从马车里探出个脑袋。
看五官脸型,分明是个成年男子的人,却笑的普通三岁的孩童,“小闲闲~”
一个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女子,满目欣喜,喊道:“哥!”
“哥。”
同样一声“哥”,却又出自另外一个头发、衣衫皆略有些潦草的少年。
月沉时,满目黑色的威武大殿内,高坐于台阶之上的陛下满身威严,“范闲。”
只能从信上得来的回忆之声,“范闲。”
留着美须的中年男子,“范闲。”
用黑布条蒙住双眼的英俊青年,“范闲。”
一声声,不同身份,不同语气,不同的“范闲”,归于一句“范闲没了”。
“诶?”追命还想看看这占据了所有人言论的中心——范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怎么就……
“这范闲居然死了?!”追命有些难以置信。
一身落魄江湖人打扮的人,满脸悔恨,“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若天下只留一个人,这个人我一定选范闲。”坐着轮椅的无须男子摇头叹息道。
“这个范闲……”段天涯觉得这个范闲绝非凡人。
一个人能活在这么多人口中的人,他不仅得非常优秀,还需要足够特别。
“这个范闲,他究竟特别想在哪里呢?”上官海棠默契的补充道。
人来人往的长街前,背对着玉璧坐着一个幼童。
就这样,幼童又变成了青年。
温柔撅着嘴,“这个人居然这么无聊吗?就这么坐着坐着,就长大了?!他都没人陪着?不出去玩的吗?”
王小石也不理解,“山上就我和师父两个人,我觉得寂寞无聊就算了,他怎么感觉比我还寂寞啊?”
行走的马车上,掀开帘子的范闲尚且有几分稚气,有些无聊又有些好奇的看向车外的世界。
一个之前喊过范闲,但众人不知是谁的声音,问道:“你想做怎样的人?”
接下来,是范闲的回答。
“一生平安,富甲天下。娇妻美妾,倜傥风流。”书房里,范闲背着手,回答的很是轻松。
“少年不知愁滋味,其实这个范闲还并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吧……”追命语气有些晦涩,终是喝完了酒壶里的最后一点儿药酒。
陆小凤轻笑了一声,“多好啊~”
就像他,鼎鼎大名的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他的梦想,不过也只是能够自由自在的满江湖找乐子而已。
若等他在江湖上浪荡够了,还能在花满楼的小楼,品一口对方酿的酒,就更好了。
“我就想过得富足惬意。”筒制水车引导着潺潺流水,范闲的声音却无端低落了许多。
“怎么了?他的梦想没实现吗?”朱七七觉得要是范闲的银钱不凑手,她可以借一点给他。
不用他还!
仿佛看透了朱七七的想法,沈浪好笑的弹了弹对方的脑袋,“你又见不到他,怎么借啊?”
“对哦——”朱七七觉得自己傻透了,涨红了脸,威胁沈浪不许笑话她。
玉璧上曾经出现过的蒙眼男子,和范闲站在一块儿。
范闲得意洋洋又意气风发的自夸道:“多亏我心灵手巧,自制了加湿器一台。”
“加湿器是什么?”王小石像看到蝴蝶飞过的猫一样,好奇极了,“是刚才看到的水车吗?”
没人能回答他。
范闲和佳人月下相对,才说了自己“不求上进”,可接下来的语气又很是沉闷,“但是死去的人,在拉着我的衣角。”
漫天繁星中,倒映出倒地而亡的人影。
“他不是护卫。”范闲的声音无奈又沉痛。
范闲和“护卫”同驾马车的画面,平静祥和中却透露出一股悲切。
“我想让他们安静。”同行的画面只能留存在范闲的记忆中,再也无法实现,“想让他们放手。”
范闲眼中带泪,“他是个笨蛋。”
比之前挺拔了许多的范闲,站在一块满是尘埃的石碑面前,“王启年,我问你!这上面的话有人信吗?!”
“心都不平……”火光映在范闲的脸上,显得他格外脆弱,“又怎么活的惬意。”
一只手死死的按在石碑上,捂住“叶轻眉”的落款。身着夜行衣,以黑巾蒙着脸的范闲紧皱眉头,“我现在大概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了。”
“哎——”沈浪叹了口气,“之前无忧无虑,只想着富足惬意的范闲,想法变了。”
“与其说他变了,”楚留香的神情里有些难过,“不如说……范闲成长了,他找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这样的成长,范闲真的想要吗?”上官海棠的内心总是柔软的。
她能感觉到,范闲因为那个人的死,慌张难过到了极点。
仿若天塌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