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后这番话,芙婉连忙跳下马车,来到我的身边。
她凑近我的耳朵把刚刚王后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陛下……”
我重新审视着南公爵,他的肢体动作很怪异,不像正常人类给出的反应。吸血鬼?这时候最好能有某个人来解释一下最近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公爵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说道:“对不起!陛下!我不是有意的!”
“喂!你这样子真的很吓人欸!还有你身后的骑士们怎么回事!”我拔出剑指着南公爵的獠牙问道。
南公爵看到我的剑伸过去也没有后退。
“铛!铛!”
于是我顺势用剑锋敲了两下他的獠牙,这波操作把随行的骑士们都搞懵了,他们不明白这样的意义是什么。
我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把剑收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想确认一下这牙齿是不是真的,毕竟第一次见……可以拔下来做饰品吗?”
南公爵:“……”
葛林赶紧把我拉回来说道:“陛下,现在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
南公爵张大了嘴巴,但是说不出话来,而我们还在等他发言,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骑士们就要把他当怪物处理掉了。
沵莉也爬上了马车顶,张弓搭箭对准这个方向,但是她突然发现远方还有一批骑兵正在向车队赶来。
我们的注意力也被马蹄声吸引过去……
狸娅竖起耳朵,听到了前方传来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她指挥全队道:“趴下。”
阿托兰反应迅速,率先把戴尔背进巷道里面,马洪,苏露露还有引路的芬铎士兵紧随其后。
他趴在墙后,眯起眼睛通过缝隙朝荒废的街道上看去,只见两名拿着弩箭的芬铎士兵向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踢翻路边的物资箱,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这两个人没有戴面巾,阿托兰再看得仔细一点,他们的面部都被大块的腐烂,尸绿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
“被感染了……”阿托兰询问身边的芬铎士兵:“你知道他们两个是哪支部队吗?还是自己人吗?”
引路的芬铎士兵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没有旗帜,没有披风标识,衣服也是脏的,看不出来是哪支部队的……”
阿托兰叹了一口气:“哎……狸娅?狸娅呢?”
阿托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找见狸娅的人。
“嘶~嘶~”的声音从阿托兰的头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狸娅就悄咪咪的独自爬上居民房的二楼了。
她趴在窗户边,自己显眼的耳朵和尾巴早就用脏布条缠了一圈,与城市的废墟融为一体。
狸娅对着底下的阿托兰说道:“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绕道走,不要扯上关系,他们后面还有人呢。”
说完,狸娅伸出手,指着街道北侧,阿托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除了刚才走过去的两名芬铎士兵,后面还跟着五个拿着麻袋装东西的芬铎士兵,一样是感染者。
他们虽然看起来只是出来搜刮物资的,但是狸娅说的有道理,不缺人对方阵营且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是避开比较好。
“戴尔,你怎么样,体力还够吗?”阿托兰拍了拍坐在地上休息的戴尔问道。
戴尔对着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回答道:“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苏露露和马洪也拿上武器,做好了转移的准备,引路的芬铎士兵趴在巷道口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外面的感染者没有朝这边走来。
阿托兰见状扶起戴尔指着东北方向说道:“拜托马洪和引路人先去探索一下那边,苏露露领主,你身手好,就帮忙盯着点我们的后背,戴尔,我们走。”
“了解。”苏露露拔出短剑和引路的芬铎士兵交换位置。
一行人开始有序的向东北侧的另一条街道移动,以避开搜索物资的未知阵营,而狸娅凭借着自己灵活的跳跃能力,在废墟楼顶穿梭,能第一时间发现危险目标。
马洪抬起头就能看到狸娅的影子掠过,有她当侦查员,安全感瞬间就上来了,马洪也就带着那名芬铎士兵大脚步探路。
很快他们两个就来到一处断墙前,再往北的建筑有一大片区域都被炸毁,地面还有魔法符咒的残留。
“此路不通……”马洪摸了一下黢黑的断墙转头对跟着自己的芬铎士兵说道。
“我们得去对面。”那名芬铎士兵手指向东边的街道。
那里没有掩体,一旦踏上街道将无处可藏,那名芬铎士兵的意思并不是让所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上街道,而是穿过街道跑进另一边建筑群隐藏起来。
马洪小心翼翼的从断墙后探出半个脑袋前后张望,街道南北方向都没有人影,除了少数弥漫的烟尘和时不时因为风吹掉落下来的断木碎石,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
“前面什么情况?”阿托兰见马洪两人突然停下,在后面疑惑的问道。
马洪给了阿托兰一个“安全”的手势然后继续比划道:“我们先穿过街道,没有意外发生然后你们再跟过来。”
阿托兰和戴尔对视了一眼,然后点头看向马洪他们。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马洪招呼同行的芬铎士兵一起走上街道,他们背靠背警惕着周围,有一些杂物残留堆积在道路中央,很明显。
“什么玩意。”马洪伸出剑挑开堆积的杂物。
“轰呲!”
被剑掀翻的杂物突然坍塌下去,是谁在街道中央挖了一个大坑,里面还铺满了地刺,看起来十分尖锐。
马洪被吓了一跳喊道:“有陷阱!”
苏露露和狸娅她们听到这里的声音也纷纷看过来。
阿托兰拽住戴尔的衣袖把他拉回建筑底下,随后拿起长枪说道:“马洪那边有情况!快躲起来。”
这里有陷阱铺设,那么就很有可能存在埋伏的敌人,马洪心里十分不踏实,最靠近他们都掩体是道路另一侧的街垒。
于是他拉着那名芬铎士兵一起大步跑进街垒后方,但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街垒后方竟然还有一个大坑,两人双双跌落下去。
“啊!”
那名芬铎士兵被坑里的地刺灌透咽喉,当场毙命,而马洪的胸甲救了他一命,但是胳膊和大腿也分别被地刺扎穿,产生剧烈的疼痛感。
马洪痛苦的哀嚎道:“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