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珠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周聿深松开手,云如珠立刻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几道明显的指痕,疼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周聿深站起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大步走向门口。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云如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颤抖,“周聿深……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离了我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周聿深的脚步顿了一下,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那就试试看。”
周聿深的手在门把手上停顿了片刻,指节微微发白,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那句话后,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云如珠躺在床上,呼吸依旧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脖子上的指痕,触碰到那火辣辣的疼痛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眼神逐渐从痛苦转为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聿深,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决绝。
她知道,周聿深不会轻易放手。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已深入骨髓,谁也离不开谁。即便他此刻表现得再冷漠,再决绝,她也清楚,他终究会回来。
云如珠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云小姐,有什么吩咐?”
云如珠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帮我查一下周聿深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和哪些人接触过。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对方简短地回应后,挂断了电话。
云如珠放下手机,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她的脖子上,那几道指痕依旧清晰可见,仿佛在提醒着她刚才的屈辱和痛苦。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阴冷,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浓烈。
“周聿深,你以为你能摆脱我?呵,我们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周聿深走出酒店,夜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拉开车门,他坐进驾驶座,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云如珠的话,那句“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他知道,云如珠说得没错。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早已无法分割,任何一方试图抽身,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他不想再被她牵制,不想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周聿深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峻,他启动车子,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夜色中回荡。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云筝他是一定会找到的,她一定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放下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可很显然是周聿深太过于自信了。
他忘了这世界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
A国,市中心大平层。
云筝和傅凌鹤刚吃完晚餐散步回家。
刚才傅凌鹤为了陪云筝出去吃饭,工作都还没有处理完就走了,现在一回到家就直奔书房去完成他刚才的收尾工作了。
云筝则是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舒服的刷着手机。
忽然一道映入眼帘一道刺目的标题#周氏集团陷入严重经济危机#热
云筝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目光停留在那条关于周氏集团危机的新闻上。标题醒目,内容详细,甚至附上了周聿深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他依旧冷峻,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疲惫。
她的心微微一颤,手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尽管她已经离开了那个世界,离开了周聿深,但看到他的名字和照片,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些曾经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的思绪。
“怎么了?”傅凌鹤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出神。
云筝抬起头,看到傅凌鹤正倚在门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目光温和地看着她。她迅速收起手机,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刷到了一些新闻。”
傅凌鹤走近她,将茶杯递到她手中,顺势在她身旁坐下。他的目光扫过她的手机屏幕,虽然她已经锁屏,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是关于周聿深的?”他轻声问道,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嫉妒或不悦,只有淡淡的关切。
云筝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瞒不过傅凌鹤,也不想瞒他。
“周氏集团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新闻上说他们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股价也在暴跌。”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但傅凌鹤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一丝担忧。
傅凌鹤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云筝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声音有些飘忽:“其实……我已经放下了。只是看到这些消息,还是会有点……感慨。”
傅凌鹤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暖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了些。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明白。毕竟你们曾经有过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云筝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我不该……”
“不用道歉。”傅凌鹤打断她,微微一笑,“你有权利去关心过去的人和事,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些事而感到困扰。”
云筝的心微微一暖,点了点头。她知道,傅凌鹤一直都是这样,包容而理解,从不给她任何压力。
“不过,”傅凌鹤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周氏集团的危机,恐怕没那么简单。”
云筝愣了一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