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许大茂竟然还要大惊小怪地闹起来,甚至想报警。”
一听提到报警,于主任心头一紧。
如果让派出所知道了她所在辖区再次发生打架事件,将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
“何雨柱,我说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
“上次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反省吗?”
“快说,这次为什么动手!”
傻柱向来有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听了这话,虽然不敢与于大妈顶嘴,心中却不服气,嘴里嘟囔着,
“他胡编乱造,诋毁我和秦淮茹之间的清白,这样还不该打?”
许大茂平日说话就不讨人喜欢,于主任正准备好好教导一下他,不料许大茂先一步辩解道:
“于主任,您评评理,我是信口开河吗?”
“之前判决不是让贾家赔江波五百块钱吗?”
“但贾家根本没钱付,最后全是由傻柱一人拿出的!而且他还动用了妹妹何雨水存的嫁妆钱!”
“请问正常人会这么做吗?”
“我觉得不对,提醒一句,就说老大爷工资最高且还是贾东旭的师傅,不应该只由傻柱一人承担费用。”
“本是一番好意提个醒,谁曾想到反而被他恶人先告状!”
这一下傻柱忍不住冲许大茂喊道:
“许大茂你还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呢!”
“你纯粹就是想要污蔑我,在这儿假模假式地当好人。”
面对这种情况,于主任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你们都给我住口!”
缓了好一会,于主任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对易忠海问道:
“刚才许大茂所说的是真的吗?”
“那笔钱是不是确由何雨柱使用其妹嫁妆补上来的?”
易忠海坐立不安,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应了一句,点了点头。
于主任几乎气得差点晕过去。
小何则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心想这个院子怎么如此匪夷所思,
他的目光一会儿扫过傻柱,一会儿转向易忠海,实在感觉不可思议。
5块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年多的工资了。
要是一点儿不开销,不吃不喝,也得差不多这个时间才能存下来呢。
现在竟然就这样给了别人?
更糟心的是,这笔钱本就不是自己手头充裕时愿意拿出来给人家用的,何况还是从自己妹妹应得的嫁妆中拿出来的,谁会干这样的事呢?
小何看着一脸无奈又有些发懵的傻柱,转眼瞧瞧秦淮茹,眼神里似乎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和八卦的热情。
就像大家所猜测的,这种反常举动的确让人忍不住怀疑起他俩的关系来了。
许大茂散布谣言固然不应该受到肯定,但像傻柱这样出格的作为,也容易让他人产生一些偏颇的想法。
相较于旁的事儿,于主任似乎对易忠海感到格外不满:
“易忠海!”
“那天我问你有关贾家的情况,你当时是言之凿凿地告诉我,事情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
“还打包票没有任何遗留问题。”
“结果呢?这就是你所谓的保障?”
这是易忠海第二次被街道办批评了,此时他已经感觉面子丢尽,只是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接着,于主任深呼吸了一下,转向傻柱质问道:“这件事有跟你妹妹商议过吗?她到底同不同意?”
未等回答,一旁的许大茂便抢先插话道:“怎么可能同意嘛!”
“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这事儿?还不是何雨水回家发现自己的嫁妆钱不见了,这才找上傻柱大闹一番呢……”
“然后呢,他就打她耳光。
当时好几个人都围着劝架。”
于主任和小何互相看了看对方,彼此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接受。
此时此刻,这位主任差点没能稳住身子,指着傻柱的那只手都在不停颤抖:“啥!你怎么还能动手打人啊?这本来用她的婚财已经非常过分了。”
作为街道负责人,于主任很清楚傻柱兄妹的情况:当年何大清走前将他的手艺传授给了傻柱,并且安排好了相应工作;至于妹妹何雨水,从小就孤苦无依。
因此,在了解到这件事情后,于大妈十分愤怒。
看到何雨水也在人群中,听到这里时忍不住流下泪水,于主任连忙安慰道:
“孩子,别怕。”
“你是被你哥哥的鲁莽举动给害惨了,真是气死人。”
“不过别担心,于大妈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于主任递过一块手帕,替她擦干泪水,“孩子,这笔钱原本就该属于你。”
“你说实话吧。
你想不想把自己这笔钱借给贾家使用?”
而此时站在一边哭泣不已的小姑娘当然拒绝,想起今早被误导、被糊弄的经历让她更是委屈无比——
明明说好有了能力之后就会归还,可是看他们那样,谁知道猴年马月呢。
虽说傻柱以后可能不会为难妹妹,但最终吃亏的人难道不是他自己?
但是现在易忠海已经压制了她,让她憋屈不已。
眼下多亏许大茂揭穿这件事,不仅引起了大家关注,于主任似乎也是站在何雨水平面讲话的态度。
这是一个争取自己权益的好机会!
“我想......”
正当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被一旁急促的声音打断:“何雨水!”
傻柱喊道。
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你给我闭嘴!”
于主任狠狠地在傻柱的脑袋上戳了一下。
“丫头,不要害怕。”
何雨水鼓起勇气,坚定地说:
“我不同意!”
于主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然后迅速转变表情,对着易忠海投去犀利的目光说:
“听清楚了。”
“既然雨水不愿意,你就不能这么处置这桩事。”
“贾家应当尽快归还这笔钱。”
一听到这话,傻柱愣住了。
但他还未及开口,贾张氏立刻站出来质问:
“凭什么?”
“那是柱子主动给我们家的钱,怎么还能要求我们还回去呢?”
接着,她鄙视地瞟了何雨水一眼,说道:
“再说了,一个小姑娘,能有啥话语权!”
“在家里得听父亲的话,嫁人了就要服从丈夫,更何况何大清已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