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昕尧看着走过来的程天豪，面无表情，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
“呦，徐总监，这么巧啊。”程天豪语气请快点的说道。
楚昕尧低头看手机，像是没听见一样。
“别这样嘛，怎么说也算是老熟人了啊，别这么冷漠嘛。”程天豪主动走到楚昕尧面前，笑嘻嘻的跟她说话。
“有事？”楚昕尧语气不善的问道。
“没事啊，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嘛。怎么你今天也来了呀！”程天豪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跟你有关系？”楚昕尧挑眉。
“你看，又不是我冤枉你，又不是我赶你走的，你别冲我来呀，你看，我这不是来关心你了嘛。”程天豪摊手，表示无奈。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呗。”楚昕尧挑起一边嘴角。
“见外了，见外了不是，咱俩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程天豪抬起手，拍了楚昕尧的肩膀一下。
楚昕尧向旁边躲了一下，闪开了。
“有话直说吧你，别绕弯子了。”楚昕尧不耐烦的说道。
但是她知道，程天豪不是傻子，既然打着叙旧的名义过来，肯定是想说什么。
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一些有用的消息。
“哎呀，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累。”程天豪讨好似的看着楚昕尧，但是楚昕尧并不鸟他。
程天豪看楚昕尧不搭理他，还是贱兮兮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不是你把竞价的价格告诉晟源的人的。”
楚昕尧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你都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的吗？”程天豪表情夸张的说道。
楚昕尧皱眉，显然是很不耐烦。
程天豪没有自讨没趣，简短的说：“其实是陈思翰。”
楚昕尧点点头：“然后呢？”
“还然后？都说到这儿了，还有什么然后啊！”程天豪十分诧异。
听到自己被冤枉的事儿的真相，竟然还能这么淡定？
“说完了？走吧。”楚昕尧一伸手，示意程天豪滚蛋。
“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过来告诉你？”程天豪好奇。
“不想知道。”楚昕尧说完，看见程天豪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自己走了。
程天豪看着楚昕尧的背影，一直摇头，无限感慨。
“陈思翰么？”楚昕尧自己悄声嘟囔。
可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吗？
楚昕尧自己现在是有嫌疑的，她的指认，毫无意义。
而且，她也没有证据啊。
就算说了，林焕会相信吗？
退一万步说，程天豪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要来告诉她，为什么自己不去扳倒陈思翰呢？
不是让她去当炮灰，就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楚昕尧默默走到会议室外面，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散步。
爱林、博远的人在会议室里签约。
晟源的孙总看完热闹了以后，还没有离开，坐在外面喝着茶指点江山。
楚昕尧不是很喜欢这个人，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小姑娘，小姑娘，你等一下。”孙总开口叫住了楚昕尧。
楚昕尧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但是步伐没有加快，那样的话，装没听见就装的太假了。
“嘿，我们孙总叫你呢！”
孙总见楚昕尧没理他，叫身边的秘书跑过来叫楚昕尧。
面对面叫了，没办法装没听见了，那就太假了。
“有事？”楚昕尧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孙总笑呵呵的说道。
“聊吧。”楚昕尧不知道这个孙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急躁呢。最近，跟林焕怎么样啊？爱林你还待得下去了嘛？”孙总慈祥的说道，跟之前的刻薄完全不一样。
“你认识我？”楚昕尧很诧异，她跟这个孙总，从来没见过。
“这话问的，竞价两次了，怎么会没见过你呢？”孙总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第一次，预竞价，我没在。第二次，竞价，我也没在。请问，您是在哪见过我的。”楚昕尧平静的问道。
“额，那就是，就是你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嘛。我看见你的呀，跟林焕他们在一起嘛。”孙总想了想说道。
“哦，第一天来的时候，只有我跟林焕两个人。”楚昕尧依旧是语气平淡。
孙总这回有点不是一般的尴尬了，他像左边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突然就握住了楚昕尧的手，笑眯眯的说道：“那竞价的事儿，是那个姓程的小子出卖了你们，我让你死的明白。哈哈，再见。”
说完话的时候，还离楚昕尧的耳朵很近动了动嘴。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楚昕尧都没来得及反应，孙总就走了。
“说的什么，姓陈还是姓程啊，哎呀，普通话这么不标准，怎么当的领导。”楚昕尧在原地摇头。
程天豪说是陈思翰，姓孙的说不清是陈还是程。
所以到底是谁啊？
楚昕尧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到不远处的林焕和陈思翰，还有程天豪。
“哥，我就说吧，肯定是她，咱们的事儿都是她跟姓孙的老男人说的，你看他们俩刚才多亲密呢！”陈思翰不放过任何一个几乎诋毁楚昕尧。
林焕显然也有些在意楚昕尧刚才跟姓孙的那么亲密，但是这么多人，在这里质问有点尴尬。
他拉住陈思翰，让他闭嘴，然后走过去叫楚昕尧：“老大，我们出去说吧。人多，眼杂。”
楚昕尧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楚昕尧语气强硬。
林焕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没办法，只能低声问道：“你刚才跟姓孙的在这里说什么呢？”
楚昕尧先是轻轻点头，然后边笑边点头，最后突然止住指着林焕问道：“你既然已经断定了，我跟晟源有关系，我出卖了你们，干嘛还要多问呢？”
林焕显得有些为难，拉着楚昕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昕尧一把甩开林焕的手，怒气冲冲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嗯？”
林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楚昕尧收敛情绪，不想多说，掏出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