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儿妹妹们都离开了,魏明暄才去陷阱那边。
双喜回庄子上叫人还没回来。
陷阱还挺深,目测有个两米左右,下面插满了削尖的木刺,有个年轻男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其中,身上被木刺扎穿。
魏明暄觉得这人肯定是死了,木刺上面的血迹都变的暗红了,而且伤口好像都不往外流血了。
看其衣服款式不像村里的人。
“少爷!”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
魏明暄抬头看去,陷阱的另一边跪着一个好似小厮的年轻人。
“是不是你把我家少爷给推了下去!”那小厮神情悲愤、恨恨的指着魏明暄。
......
“他伤口都不流血了,人都没了,怎么可能是我推的,你理智一点好吧。”魏明暄都想翻白眼了,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小厮仔细看了一下,他少爷胸口好像都没起伏了,嚎啕大哭起来,“少爷啊,你死的好惨啊!”
魏明暄无语,这坑里的人看着不像是这一时半会掉进去的,说不准昨晚就掉下去了,现在小厮才找来,哭的凶也很假,背后的事肯定不简单,都不带多思考一秒的,魏明暄直接转身离开。
小厮压根不在乎魏明暄走不走,既然赖不到他身上,而且看其衣着就不是普通人,索性直接无视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双喜带着人上来,“别去了,那人应该是昨晚掉下去的,他小厮找来了,咱们回去。”
朱管事也不多问,让回去便带着其他人先回去。
魏明暄叮嘱双喜去查一下那人是谁,谁家贴身小厮会不在自家主子身边那么久,肯定有猫腻。
双喜很快就去打听了。
回去之后苏晴问那人怎么样,魏明暄说了一下,最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看不像意外。”
“哪家没点腌臜事。”苏晴表示不意外,只是这人倒霉,直接被人算计的丢了命。
发生这样的事,魏明暄就不让妹妹们出去玩了,在庄子上住了几天就回去了。
双喜那边得来的消息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勋贵家有个得宠的庶子没了。
要不是那人是他们发现的,这消息压根就到不了魏明暄跟前。
此事就这么过去,魏明暄现在被催着上早朝。
这都快十一月了,要起个大早去上朝,魏明暄的起床气估计能养出一大群的邪剑仙。
魏明暄坐在暖和的马车里,直到两个肉夹馍下肚,脸上的怨念才消散一些,心里想着明天吃手抓饼吧。
上朝的时候,魏晔看着下面打瞌睡的六儿子,缓缓的把视线转移到老四那里,见老四全神贯注精神饱满的样子,欣慰不已,还好有个儿子能用,要不然不被气死,也无颜面对底下的列祖列宗。
“皇上,老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啊。”卢尚书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国库的账本上看似数目不少,可实则处处亏空,去年到今年拨下了多笔赈灾款,水利等工程也要建设,各处开销如流水,可收入却不见增多,且军饷早已备下,如今却要增加三成,老臣实在无能为力啊!”
安定侯上前一步,“皇上,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咱们京城都如此,驻守边疆的将士们只会更艰难,因此才会多申请了三成的军饷,况且,没有充足的军饷如何能让将士们在这么恶劣的天气打起精神来抵御外敌,保家卫国!”
卢尚书满脸的无奈与焦急,“侯爷,你以为我不想让将士们吃好穿暖吗,实在是现在国库空虚,入不出敷,各处的开支如大山般压下来,能足饷拨出已是极限。”
“极限?”安定侯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反驳道,“你看你现在里三层外三层,出门有马车坐,将士们呢?还要靠着自身去抵御这寒冷的天气,到时候哪里还有力气拿的动兵器!”
“侯爷,老臣知道军饷重要,所以早早就备下了,且棉衣等物资也早就送了过去,你们现在说要提高军饷,可咱们大魏这么大,治理的时候无一处不需要银子,税收就那么多,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卢尚书无奈道。
“咱们不是已经把委城打下来了,那里那么多金矿银矿,怎么会没有银子!”安定侯不信,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些金子银子拉回来的时候这卢尚书高兴的牙豁子都露出来了,现在跟他说没钱,糊弄鬼呢。
“侯爷,你不能只看收进来的,去年一年的支出你没看到吗?”卢尚书瞪着眼睛,据理力争。
朝堂上的其他人均是看着他俩争论,无人敢插话。
魏明暄都被他俩给吵的清醒了过来,听了一会,也明白了,这是在扯皮军饷,不过四哥之前不是说国库充裕吗?
看了一眼上面的父皇也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俩,并没有阻止,也没说其他的,魏明暄就明白了过来,他们这样都是常事,放松了心神,打了个哈欠,盼着赶紧下朝,他好回家。
又争执了一会,魏晔才把快要打起来的两人拉开,宣布下朝。
扯皮了三四天,最后才定下来军饷多加一成半。
魏明暄看了看一脸肉痛的卢尚书以及似有不满的安定侯,若有所思。
总感觉他俩都达到了彼此的目的呢。
看完两位大人吵架,魏明暄总算找到了上朝的乐趣。
无他,还真有大臣争论到最后大打出手呢,关键是父皇在上头看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时间就在魏明暄有一搭没一搭的上朝看热闹中度过,眼见到了腊月,北方出来八百里加急,突厥屡次进犯边境,跑到周边村里打草谷。
“放肆!”魏晔怒极,把宰相叫来。
现在的宰相是王相和顾相,以及李相下台后提拔上来的赵相。
三人来的很快。
说实话现在大魏兵强马壮,还真不虚突厥。
因此对于魏晔想打过去的提议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派过去的人选需要斟酌一下。
“让定王以及安定侯长孙率兵前往。”魏晔心中早已有了人选。
“皇上,定王二人未免有些年轻。”顾相不想让定王在军队的势力过大。
“定王已经二十三了,且去年就参与过委城之战,并不缺乏经验。”赵相并不觉得年轻有什么不好,况且定王的外祖是安定侯,那领兵作战的经验别提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