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市城边村,晨曦温柔地洒在村里的房子上,仿佛给村庄蒙上了一层薄纱,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张老汉,这个村庄里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在岁月的磨砺下,他的皮肤变的黝黑粗糙,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犹如老树皮一般,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生活的艰辛。
这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张老汉便扛着锄头,踏着晨露走向那片他耕种了一辈子的田地。
因为早晨天还不热,自己可以趁着凉快赶紧把地里的杂草除一除,不然的话,杂草会和地里的庄稼抢夺营养,导致庄稼长得不好。
在地里,他弯着腰,熟练地翻整着土地去除着杂草,心中默默盘算着今年的收成,想着能多卖些钱给儿子改善生活,或许还能攒下娶媳妇的彩礼。
太阳慢慢的出来了,阳光开始变的炙热,张老汉感觉自己有点出汗了。
张老汉直起酸痛的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望着田埂上自己的身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一步缓缓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儿子的笑脸,想着儿子会不会已经做好了简单的饭菜在等他。
张老汉的儿子今年已经30多岁了,但是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感冒,导致他有了很严重的肺炎,病根一直去除不了,经常咳嗽,身体不怎么好。
推开那扇破旧的柴扉,院子里寂静无声,往日儿子总会在门口迎接他,今天却不见踪影。
张老汉走进屋内,昏暗的光线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儿啊,爹回来了。”他高声唤道,却无人应答。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他看到儿子躺在地上,那一刻,他以为儿子只是干活累了在小憩。
“儿啊,咋睡在这儿了?地上凉,快起来。”张老汉边说边走近儿子,想要扶起他。
当他的手触碰到儿子的身体时,一股寒意从指尖直窜心底。
他颤抖着双手将儿子的身子翻转过来,顿时,儿子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刀口如同一道狰狞的闪电,狠狠劈入他的眼帘。
鲜血已经干涸,在儿子的脖颈和地面上留下一片刺目的暗红色痕迹。张老汉的双眼瞬间瞪大,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儿啊!我的儿啊!”张老汉撕心裂肺地呼喊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屋子,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颊肆意流淌。
他扑到儿子身边,双手紧紧抱住儿子已经冰冷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着,似乎想要唤醒沉睡的儿子。
许久许久,张老汉的悲痛稍稍缓和,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一旁。
那把染血的砍刀静静地躺在地上,刀刃上的血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张老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把凶器会出现在儿子身旁。
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家里像是被人翻找过一般,凌乱不堪。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走向厨房。当看到原本挂着排骨和猪蹄儿的地方空空如也时,张老汉的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这些食物,是他辛苦劳作准备给儿子补身体的,如今却消失不见,难道是凶手所为?
张老汉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对他那善良老实的儿子下此毒手。
在极度的悲痛与愤怒中,他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出家门,去寻求邻居的帮助,他要为儿子讨回公道,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村庄往日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不祥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土地,仿佛在为这起惨案而默哀。
天中市城边村,警车的呼啸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村庄原本的宁静与祥和。
张老汉那悲痛欲绝的报警电话,拉开了警方侦查的序幕。
江阳他们迅速抵达村子,一下车,便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派出所的同志在案发现场周围拉起警戒线,阻止无关人员进入;赵建则仔细地勘查现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遗留线索的角落;钱振林、孙书青他们开始对村民进行走访询问。
在村子的一棵老槐树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惊恐。
看到警察走近,他缓缓站起身来。
孙书青礼貌地问道:“大爷,您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呀?”
老者清了清嗓子,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当时正坐在这儿乘凉,看到有个人影一闪,就进了张老汉家的院子。那人走路急匆匆的,我也没看太清楚模样,只觉得身形很陌生,不像是咱村里的人。”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头,一位妇女站在自家门口,手中还拿着未织完的毛衣。
钱振林走上前去,表明来意后,妇女皱着眉头回忆道:“我在屋里做针线活,偶然往窗外一看,瞧见有个人背着个编织袋,从张老汉家那边过来。那编织袋呀,鼓鼓囊囊的,坠得很低,里面的东西肯定很重。他脚步匆匆的,顺着小路就往农贸市场去了。我当时还纳闷呢,这是谁呀,这么着急。”
走访调查的同志们认真地记录着两位村民提供的线索,心中暗自思索:
这个进入张老汉家的人和背着编织袋去农贸市场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呢?如果是,那编织袋里装的又是什么?会不会与案件有着密切的关联?……
随着线索的逐渐汇集,江阳他们决定将重点放在农贸市场。
警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农贸市场,一路上,警灯闪烁,仿佛在向罪恶示威。
抵达农贸市场后,这里一片喧嚣热闹。
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顾客们穿梭其中,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江阳分成几个小组,迅速融入人群之中。
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敏锐,在人群和摊位间仔细搜寻着那个背着编织袋的可疑身影。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对每一个背着类似编织袋的人都进行仔细盘查。
有的警察查看编织袋里的物品,有的则询问携带者的身份信息和行踪。
市场里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地议论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卖菜的大妈提供了一条新线索:“我好像看到有个男人,背着个大袋子,在卖肉的摊位那边跟老板说了什么话。”
江阳他们立刻赶到卖肉的摊位,询问上午是不是有个背着编织袋的人,曾经来跟他说过话。
卖肉的老板一头雾水的表示,今天上午确实有一个男人背着编织袋,编织袋里面都是一些排骨和猪蹄儿,询问他需不需要,如果需要的话,自己可以低价卖给他。
卖肉的老板开始以为这些肉都是不新鲜的、不干净,并不想要。
男人说这是他们家自己弄的,因为自己要出去打工了,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了,所以决定低价卖了算了。
卖肉的的老板拿过男人手里的排骨和猪蹄,鼻子用力嗅了嗅,发现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异味。
于是他说出了一个比较低的价格,大概就相当于卖价的一半。
结果那个男人听了之后表示可以,这个价钱自己也愿意卖。
卖肉的老板听到男人这样说,愣了一下,因为他一开始并不打算买男人的东西,只是听见男人说什么价钱都可以,他才随意出了个价。
结果没有想到男人居然同意了,这场面就变得很尴尬了,自己出的价,对方同意了,如果自己再说不要,男人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消遣他,万一生气了和自己闹起来可怎么办,这不耽误自己做生意么?
毕竟《水浒传》自己可是看了很多遍,其中的“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这个片段,自己可是记忆犹新,而且自己还和镇关西一样,都是屠夫卖肉的。
于是卖肉的老板决定,这些肉自己就买下来算了,如果卖不出去,自己就带回家,和老婆孩子开开荤。
江阳他们询问。老板对那个背着编织袋卖排骨、猪蹄的人,还能不能想起他长什么样子。
卖肉的老板说,自己对那个卖东西的人印象不大深了,不过自己可以告诉江阳他们,那个背着编织袋卖猪蹄排骨的人长什么样子。
钱志林在一旁插嘴道,你都想不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还怎么告诉我们他的模样呢?
卖肉的老板举起手,朝着农贸市场一角指了指,那里有个摄像头,应该可以拍到那个人的模样的。
江阳他们抬起头向卖肉的老板指的方向仔细看了看,隐隐约约的才能看到一个摄像头的样子。
……不是,这个摄像头安的如此隐蔽,是为了什么呢?
卖肉的老板看出江阳他们的疑惑,解释说道,之前农贸市场的商户反映,在收摊之后丢过好多东西。
于是市场的管理员就在顶棚上安了摄像头。如果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这件事只有农贸市场里的商户们知道。
我丢?!早知道有摄像头,我们还用在这里挨个问商户,直接去查监控视频不就好了,真是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阳他们来到农贸市场管理处。调出了上午的监控视频,在视频里果然发现了那个背着编织袋的男人。
赵建看到视频里的男人,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赵建想了想,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不是唐明月吗?!
警车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疾驰,车上的江阳他们都很兴奋。这件案件解决的如此之快。只经过短短的几个小时,他们已经锁定了犯罪嫌疑人。唐明月的家是一座破旧的小院,墙体斑驳,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院子里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警察们下车后,径直走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敲响了门环。
门缓缓打开,唐明月的父母出现在门口。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
唐明月的父亲,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声音沙哑地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来晚了,明月他已经走了。”
警察们心中一惊,但仍保持着冷静,询问起具体情况。
唐明月的母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哭诉着:“那孩子,一直不让人省心。他之前总是偷偷摸摸的,还有吸毒的毛病,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几天前,我们发现他在屋里,整个人面目全非,脸上全是血,像是把脸撞得不成样子。我们以为……以为他是毒瘾发作自己弄的,当时他已经没了气息,我们就只好把他给埋了。”
警察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疑窦丛生。
明明今天上午农贸市场那个卖肉的老板还见过唐明月,怎么现在唐明月的父母说他几天前就去世了?
于是,江阳他们在跟唐明月的父母讲明情况后,征得了他们的同意,决定对唐明月进行开棺验尸。
这个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这个宁静的小乡村迅速传开。村民们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各种猜测和谣言不胫而走。
有人说这是上天对唐明月恶行的惩罚,让他活着的时候在村里偷鸡摸狗,现在死后也不得安生。
江阳他们找来了当初帮忙挖墓穴,安葬唐明月的乡亲们,在众多人的见证下,他们来到了唐明月的坟墓前。周围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不安。
法医们和乡亲们小心翼翼地开始挖掘坟墓,每一锹土都仿佛带着沉重的秘密。
随着坟墓的打开,一股腐臭的气息弥漫开来。
他们将棺木缓缓抬出,然后打开棺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棺内,当看到棺内尸体的那一刻,现场一片寂静。
棺内的尸体确实面部严重受损,血肉模糊,难以辨认原本的面容。
但江阳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迅速采集了尸体的 dNA 样本,准备与唐明月父母的 dNA 进行比对。
在等待比对结果的过程中,警局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江阳反复梳理着案件的线索,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唐明月的犯罪前科、他在张老汉案件中的嫌疑、以及他那离奇的“死亡”,这一切就像一团乱麻,让人理不清头绪。
终于,dNA 比对结果出来了。当得知坟墓里的尸体并不是唐明月时,江阳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和沉思。
如果不是唐明月,那死者是谁?唐明月又为何要伪装死亡?他与张老汉儿子的死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此时,案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但警察们并没有放弃,他们重新审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从张老汉儿子遇害现场的证据,到唐明月在农贸市场的行为举止,再到唐明月父母的证词。
他们推测,唐明月很可能是为了逃避某种罪责而精心策划了这起“假死”事件。而那具无名尸体,或许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而找来的替罪羊。
真相的迷途与追寻
派出所略显清冷的接待室里,灯光昏黄而寂静。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平静,一位女子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帮帮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已,“我老公李峰,他去找唐明月要账,然后就彻底没了消息,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了!”
警察们立刻警觉起来,唐明月?不是上了“悬赏通告”的那个人吗?!
派出所的民警围在女子身边,轻声安慰着她,同时详细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女人口中的唐明月,正是市局目前调查的一起复杂的刑事案件中的关键人物。
市局的鉴定室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技术人员们身着白色工作服,神情专注地操作着各种精密仪器。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那至关重要的 dNA 比对结果最终呈现在众人面前时,江阳他们觉得这个结果真是出乎意料,但是又在情理之中。
坟墓里那具身份不明的尸体,竟然就是李峰。
这一发现让案件的线索瞬间都指向了唐明月。他本就有盗窃、吸毒等诸多前科,在张老汉儿子遇害一案中嫌疑重大,如今李峰的失踪与死亡又与他紧密相连。警方迅速达成共识,唐明月无疑是这一系列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根据江阳推测,当天应该是李峰来找唐明月讨债,唐明月一时激动下把李峰伤害,然后把他的脸弄的血肉模糊,还给他换上自己的衣服,随后自己就潜逃了。
然后他在饥饿之下来到张老汉的家里,准备偷些东西,结果没有想到张老汉的儿子居然发现了他,情急之下他拿起砍刀杀害了张老汉的儿子。
“必须尽快找到唐明月,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江阳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回荡在警局的走廊里。
于是,警方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追捕行动。
大街小巷都张贴着唐明月的通缉令,他的照片和相关信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传播。
警方排查了他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处,对他的亲朋好友、曾经的住所和常出没的地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周多的时间在紧张的追查中悄然流逝。
警方在这漫长的追捕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与希望交替。就在他们感到疲惫和有些沮丧的时候,一个关键的线索终于出现了。
在城市边缘一个杂乱的城中村,有居民向警方反映,看到一个疑似唐明月的人在附近出没。
这个城中村,环境脏乱差,狭窄的街道如同迷宫一般,两旁是破旧的房屋,各种小摊贩的叫卖声和租客们的争吵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喧嚣而又混乱的氛围。
刑侦大队迅速组织了精锐力量,以江阳他们的六组为主力悄悄地包围了这个城中村。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每一步都谨慎万分,眼神如同鹰隼般敏锐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终于,他们来到了唐明月所租住的房间门口。
孙书青扮作社区人口登记的人员,敲了敲门,喊了几声屋里有没有人?
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人回答。
江阳他们找到房东要来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内,唐明月躺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床上,身体已经冰冷僵硬,他的脸色惨白如纸,手臂上布满了针孔,旁边还散落着一些吸毒用具。法医们迅速进入现场,开始对尸体进行仔细的化验。
随着化验结果的公布,所有人都愣住了。唐明月竟然是死于吸食毒品过量。
这一结局要努力了近10天的江阳他们感觉很是懊恼,谁也没想到追踪了这么久的嫌疑人,居然因为吸食过量死在了自己租住的出租房。
……
这天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来到了江阳他们组的办公室,交给了江阳一个新的案件。
“袁家村发生了一起盗墓案件,受害人的家属现在情绪很是激动。江阳你带着人去调查一下,一定要尽快破案,安抚受害者家属的心情。”
江洋听到局长的话,很是疑惑,“盗墓案件?这种事不应该交给文侦队吗?怎么给我们刑侦队了?”
“不是古墓。这个墓刚刚下葬没多久,墓主人是一个去世不久的老太太,报案人是他儿子。”
“合着这是他妈妈的坟让人家刨了?!”钱振林在一旁脱口而出。
江阳瞟了钱振林一眼,示意他在局长面前不要这么口无遮拦。
然后江阳对着局长郑重的表示,我们现在就去案发现场勘察,保证尽快破案,完成任务,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