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辰一步上前,直接对金有为的脸来了一个巴掌!
他当真是见识到了金有为的嘴脸,本以为她只是狂妄自大。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也一直装作无所谓。
纪晓虽然是有些贪玩了些,可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母亲父亲疼爱的宝贝,金有为却口出恶言当真是过分至极。
即使他再自持礼数,也决不能就这般听着。
“哼,你这般恶言诅咒,虚伪至极的人还真是枉费了秀才的功名!”
“家妹如何,自有我纪家言说,你又算得什么,有什么资格!”
愤怒的瞪着金有了,眼中满是恼怒。
金有为被纪北辰这一巴掌打懵了,下意识的想动手打回去!
可看到纪北辰的那凶狠的目光,又有些害怕,颤抖着手指着纪北辰!
“你…你…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我可是堂堂秀才娘子,还未过门就敢对我动手,贱人退婚这婚非退不可!
然后再到衙门告你纪北辰竟然敢对秀才娘子动手。
你就等着被关进大牢,我要你纪北辰一辈子为奴为婢。”
金有为气的脸色通红,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冷漠端庄的纪北辰竟然会对她动手。
纪晓和纪兰都震惊了,凤临国对有功名的人很是优待。
若是有人敢恶意殴打有功名的人,会被官府问责关押。
纪晓慌乱的将纪北辰挡住,“哼,金有为你还有脸说!
你故意拖着我兄长不娶,还一直向我家收大量钱财。
供你吃喝玩乐,你哪里还有一个秀才的样子!
还想告官,好啊,咱们一起告,我就向官府举报你竟然敢纳了罪人之子为侍。
我看你这秀才的功名还能不能保住!”
金有为惊恐赶紧撇清,“不…不是,…我没有你说谎”
纪晓一脸信誓旦旦的看向金有为。
“哼,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家中叫墨牙的小侍就是罪人之后。
原本是在百香苑的妓子,前不久就成了你的小侍。
不若我们让县令大人查一查?”
凤临国律法规定,凡是罪人后代永是贱籍,不得翻身,不允许脱籍。
只能做最底层的事,杂役,妓子,粪差等。
若是有人私自窝藏或者给罪人脱籍者轻则打一百大板,重则判流刑,或者执徒刑。
平常人家都避之不及,连家中奴仆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深怕会遭到牵连。
金有为竟然因为贪恋那墨牙的美色,将人偷偷藏到了府里做了小侍。
这事金有为本以为做的很是隐秘,可她花费赎人的银钱用的是纪家的。
金额数目比较大,管家给纪兰汇报说明了大额支出纪母并没有多问,被纪晓听到了。
纪晓就让人偷偷调查了一下,本以为是金有为买了什么贵重物品。
很是气愤,谁知道竟然是赎了一个罪人之后的妓子。
知晓了此事后,纪晓便鼓捣着想让兄长跟着金有为退婚。
可还没来得及告知母亲和兄长,就碰到了金有为带着妓子逛街之事!
一并发作了,回头再跟母亲说明!
没想到金有为竟然敢如此嚣张,她再留着岂不是太给她脸了!
纪兰满是不可置信,“晓晓你说的可是真的?”
纪晓郑重的道“母亲是真的,我这几日本想告诉你的!”
“如今也不晚,母亲金有为胆大妄为,还是个人渣!
趁早让兄长跟这家伙退婚!”
纪兰有了怀疑,看向金有为的眼神变了变。
金有为心中胆颤,神情慌乱,心虚的狡辩“哼,纪晓修要胡言乱语。
我…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你一定是在说谎故意栽赃。”
纪晓直接没将她说的话听进去而且一本正经道。
“金有为我们可以装作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
“只一件事今日说过了我纪家要跟你金家退婚。
现在就把我纪家的信物还有这些年从我纪家拿走的财物都还回来。
咱们两家从此再不相干!”
纪兰看着纪晓气势凛然的跟金有为对峙。
心中大感欣慰,她家晓晓也能独当一面了!
金有为心下慌乱,脑袋在疯狂转动,不敢再跟纪晓掰扯!
她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吧,赶紧将那妓子或卖或送出去,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跟自己的秀才娘子身份比起来什么都是无足轻重。
“哼,退,退婚!”
从怀中取出纪家的信物玉佩一把放到了桌案上!
纪兰也将金家的信物取了出来,两家交换回。
“管家,带上账本跟金秀才一同去取回我纪家的财物!”
金有为灰溜溜的离开,纪晓才泄气坐到一边。
有些不安的看向母亲,谁知道却听到纪母的赞扬。
“我家晓晓真是长大了!能担大事了!”
纪晓眼中惶恐“母亲您,您不怪我私自给兄长退婚?
您不是一直很看重金有为的吗?”
纪兰唉叹一声“唉,我这也是看她是个秀才,想着以后她会对你兄长好些!”
纪北辰默默低下了头颅,母亲是为了他!
“如今晓晓让母亲认清金有为的伪装和人品。
让你兄长脱离了那样的人家,母亲对你的表现感到很是欣慰。”
纪晓立刻喜笑颜开“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读书。
然后撑起我们纪家,重新给兄长找一个人品相貌家事样样都好的妻主!”
纪北辰满脸羞红,纪母开怀大笑,心中的郁气散了干净!
韩子萱与沈清溪回到家后便各自忙了起来。
沈清溪忙着将今日买的东西分门别类。
韩子萱则是来到自己的工作室,桌上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的。
将九鸾神弓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心中有些好奇!
纪晓说这弓已经拉不开,可韩子萱却是想试试!
沉下心来蓄力,静心手指弯曲深吸一口气,胸膛随之起伏,肩膀微微下沉。
目光如炬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的猎豹在蓄力。
随着她缓缓拉弓,手臂绷紧,弓弦也被一点点拉开,发出“吱吱”的紧绷声。
仿佛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而断裂。
弓被拉满,韩子萱的目光聚集在指间,锐利如鹰的目光,紧紧锁定着猎物。
仿佛真的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韩子萱将方向瞄准了桌案上的花瓶。
手指一松,“嗖”的一声锐响,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一道凌厉的风划过空气。
带着一股破风而去的凌厉劲儿,在寂静之处尤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