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圭泽坐下,文雅容才反应过来,看了眼床铺,书锦书诚还没上来,随口问,“事情处理完了?”
看到文雅容的眼神有点淡淡不开心,感觉都不像两人的卧室了,“嗯。”
想起那边的事道:“马广明马永杰被林双安打到不能动,已经送进医院,黄萧梁并没有付多少医疗费。”
文雅容不由一怔,林双安的症状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又莞尔一笑,左圭泽确实很可爱,有点像邀功:你让我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更多像是想了解她的世界,否则,这些事情那需要他来说,她并不是把另一边隔绝不允许他进来,只是不愿有人指手画脚。
文雅容不由笑道:“医疗费不够,后面他还会补上。”
发现文雅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只好开口问,“是因为黄萧梁想知道谁把他们请来,卡是谁泄露?”
顿了下,又问道:“对你有影响吗?”
这种卡,一般只有身边最亲密的人才会知道,黄萧梁的卡是两年前办的,那时两人还没分手,只要不傻就能想到。
文雅容看向他的眸子,里面犹如一片湖泊,静谧的可怕,微风吹过,湖面荡漾起浅浅的涟漪,它好像也学会表达情绪。
明白他的担心:“偶尔发现,黄萧梁并不知道。”
左圭泽拉起她的手:“我想帮你。”
文雅容不由笑了下,人真得长嘴,不然有误会都难以解开:“你安排人放林双安进去,就是帮我大忙,何况你还安排那么多。”
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忙有多大?”
如果林双安没有亲眼看到马永杰出轨,事情就会偏差很多,可能还要做些别的事,现在不一样了,只等林双安干翻三人就好。
左圭泽心情愉悦,嘴角荡起浅浅弧度,记得资料上写着:
林老十,外号林老实,和儿子林志强都不是什么好人,女儿林双安又有狂躁症,招惹她们,等于给自己找麻烦。
还是问:“有多大?”
文雅容明白他并不是想知道这个,还是认真解释:
“林双安可能由父兄影响,严重偏激加上有狂躁症,从她和同学相处就能看出:因为女同学说她的衣服很难看,就进宿舍,把这个女同学所有衣服被褥剪成碎片。”
“因为男同学故意绊她一脚,就霸凌那个男同学,直至转学。”
“有个男同学每天都写骂她的句子,被她抓住后,从此改为左手写字。”
从种种行为上看,林双安很明确知道自己情况,也害怕约束不了自己,就给自己下达指令:反击。
只要认为自己受到伤害,就开始反击。
可能很多人觉得嘲笑一句,绊一脚,不能叫做伤害,你不是好端端没什么事吗?
伤害就是伤害,不能以大小,轻重论之,有句话说的特别对:勿以恶小而为之。
文雅容总结:“马永杰以后生活,要么做低伏小,曲意逢迎,要么胆战心惊,鸡犬不宁。”
马广明就马永杰一个儿子,不可能分家,所以有难一起遭,有罪一起受。
左圭泽不由勾了下唇:马永杰不和林双安分手,每天就要想着如何讨好她,分手了,林家父子对他不会出人命,麻烦事不会少。
“至于黄萧梁,”文雅容抿唇笑了下,“至少要接受四次,林双安认为有效反击才可以。”
笑脸盈盈看着他:“是不是大忙。”
左圭泽看文雅容资料时就明白,极其聪慧,在娱乐圈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人保驾护航,自己砥砺前行。
没有选择抄近道,硬走出一条自己的路,“确实大忙,我……”
“妈妈,我们来了喽。”
左书城跑过来,拉起她的手往床上去,完全看不到旁边的左圭泽。
左书锦跟在后面进来,往床上一躺,“妈妈今天讲什么故事?”同样没看到他。
文雅容坐在床上看向两人,不由笑道:“咱们一起邀请爸爸睡觉吧。”
左书城招手:“爸爸快来睡觉了。”
左书锦:“爸爸快过来听故事了。”
看到三人邀请,左圭泽幽怨少了两分,走过去躺下熄灯。
黑暗中轻轻柔柔的声音讲着,远古神话,《盘古开天辟地》。
声音停下,没多久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左圭泽把灯调了一点光亮,然后起身,文雅容疑惑的看向他。
把书锦书诚往边上移,还在奇怪这是要做什么?
左圭泽走过来,低声道:“容容,给我一点位置。”
文雅容觉得好笑,往里面挪了挪,看他躺下,故意揶揄:“要不要给你讲个故事?”
左圭泽手自然放在文雅容腰上:“好。”
文雅容不由失笑,缓缓讲起《女娲补天》。
黄土乡,马沟村
农村有一点好,消息共享,特别是谁家八卦消息,大家耳朵就格外灵敏,就算十里开外也能知道。
这不,隔着七八米,马婶就喊住家走的李小甜。
李小甜转过身:“马婶干啥?”这么热情。
到中午了,人都往家赶,一望无际的田里看不见几个人,会有一两个人从山上下来,也是赶着回家做午饭。
马婶小跑赶上她,觉得后背有点硌得慌,动了下背篓,然后靠近她:“小甜,我刚才听说了一件事。”
脚步没停,李小甜把手上的篮子换在右手上,让两人更靠近。
一脸不解的看向马婶,神采奕奕,脸上带着笑容,还有点兴奋,莫不是有喜事,“什么事?”
见马婶谨慎的往四周看,李小甜无语的看了眼,离她们最近的人有十几米远,周围就她们两个,除了鬼应该没人能听到。
悄悄的说:“东边那个马二柱,你知道吧?”
李小甜记得有个马二柱个子不高,长相在村里是能排上号的,就是整天游手好闲,脾气还不好,一把年纪了还没娶上媳妇:“知道,怎么了?”
马婶神神秘秘的说:“听说他和朱燕萍私底下谈过。”
“啊!”李小甜满脸的疑惑,不能吧,朱燕萍看上他什么了?
“真的假的?”
看到田里挥舞锄头的大娘,马婶声音响亮,远远就喊:“伯娘,该回去了。”
“哎。”
伯娘拿着锄头站在地头等她们,看到两人走过来,随口问:“你们回去做啥饭?”
马婶:“嗨,咱们农村能做啥,天天就那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