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不是爱惹是生非的性情,与她有过节、做的最过分的,也就只有上次刘菱萱想推她下水。
别的可能与她有过节的人,她想到一个,又不太确定。
她一子迟迟不落,抿唇凝望着棋盘另一端的容寂。
“清河崔氏和赵郡李氏是被皇帝打压地最惨重的两家,崔氏族人奴役百姓,侵吞百姓田地,在朝为官的皆是庸懦之辈,皇帝数次裁减冗官,崔氏子弟所剩无几,这一次几乎快被排挤出朝堂。”
“赵郡李氏同样族中人才凋零,除了嫡出的三公子,其余皆不堪大用。”
“他们指望着扶太子上位,立下功勋,能重振家族,稳固根基。”
容寂两指白皙,执黑子,两相交映,白如玉,黑如曜。
卿言坐在容寂面前,听他跟她讲这些,宛如坐在爹爹面前。
“王氏和卢氏枝繁叶盛,皇帝的打压政策动摇不了其根本,王氏和卢氏子弟中的青年才俊如松竹盈阶,正统世家子弟的学识、涵养和眼界与普通的庶族平民有本质的差别,他们在皇帝的朝堂上不可或缺。”
“王氏和卢氏旁系支族众多,这次参与太子谋反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自有中正者耳目清净,未牵涉其中。”
“至于桓氏,如今庆国公将家族逐步交给桓晏,桓晏为人处世趋于保守,扶持太子是一回事,谋反一旦失败祸及全族,他不会拿全族的性命去赌一场输赢,这次桓氏的嫡系都没受到牵连。”
容寂给她说的是五大世家被逼的形势,及眼下的现状。
“想在宫变中一并要我性命的人又是清河崔氏派来的?”卿言将自己的猜测道出口。
能猜到这一点,那清河崔氏为何想杀她,她也该心知肚明。
“崔氏女几次三番因妒生恨,想要害言儿性命,这次留不得她了。”容寂眼底闪过冷戾。
崔氏满门抄斩,宫里的崔昭仪,和嫁入庆国公府的崔氏女都难逃一死。
卿言盯着手里的棋子,不自觉想到桓晏。
无论如何,庆国公府没落得满门抄斩,她心里有一些庆幸。
“言儿在想桓晏?”容寂一眼看穿。
卿言敛住神色,她只是希望桓晏能平安无事,此生无灾无难。
“桓晏若是太子谋反的主谋,皇帝一怒之下抄斩庆国公府,言儿是不是要为桓晏哭得肝肠寸断?”容寂语气不善哼道。
桓晏当真死了,卿言肯定做不到不掉一滴眼泪,她没反驳。
容寂在棋盘上掷地有声敲下一子,“言儿不认真,这一盘输了。”
刚发生太子和世家谋反的大事,卿言这几日总心不在焉。
下棋要静心,特别是棋逢对手,更要专心致志才能取胜。
这一盘棋容寂思路畅通,一路相让,她还是输了。
卿言把手里那颗子放回棋笥里,输了就输了,没当回事。
“言儿输了要接受惩罚。”容寂倏而笑里透着一丝的邪肆。
卿言转眸,轻蹙眉,“下棋之前没说输了有惩罚。”
“从现在起,谁输了谁接受惩罚。”容寂不放过她。
卿言从不跟人赌棋,可她若听到容寂说有惩罚就不下了,好似她小心眼输不起。
“重来一次。”漂浮的思绪被容寂打散,卿言腮边微微鼓起,把上一次赖过去。
容寂眼底有宠溺,默然收捡棋子放在棋笥中,与她再来。
跟许多人下过棋,容寂能品出卿言的棋艺属于上乘,他若故意要输,只需让半子,偶尔无需他让,卿言也会赢。
接下来这盘棋,他没让,花了十足的心计赢下她。
卿言双眸落在棋盘上,已无取胜可能,她口中吐出兰香,认输,“惩罚是什么?”
“想体罚言儿。”容寂目光绞在她身上,唇边的坏笑她无比熟悉。
卿言下意识想到,听说过先生教棋,学不好会打手心,迟疑了片刻,她把手心给容寂递过去。
“我可舍不得打言儿。”容寂将她的手握住,起身下榻,过来抱起她回淇澳苑。
卿言置身他怀中,明白他说的体罚是什么。
热水沐浴,房门紧闭,冬日天凉,他抱着只着单薄寝衣的她快速裹进被中。
“等一下言儿不准喊停,不准说不要。”容寂覆在她身上,这就是她输了的惩罚。
卿言没来由紧张,总觉得他今夜会给她尝试新的东西。
话音落,手往下,拉开她的衣带,而后他的俊脸一点一点滑入被中……
这样……他以前做过,她最受不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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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2000多字删到只剩这么点,你们懂的,晚上应该还要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