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刚想张嘴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只是下意识地转过头,
却发现身旁原本站着的杨母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位置,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匆忙离开时带起的一丝微风。
与此同时,黄父在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便匆匆忙忙地朝着医院赶去。
一路上,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担忧,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
终于,黄父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医院。
他在医院错综复杂的走廊里一路小跑,眼神急切地四处搜寻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秋婵所在的病房,推开门,看到黄母正坐在床边,一脸愁容。
而秋婵则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臂上插着输液管,药水正一滴一滴地流入她的体内。
黄父的心猛地一紧,快步走到床边,紧张地开口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地在坐月子吗?怎么突然就进医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满是对女儿的关切与担忧。
黄母坐在病床边,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抬手用袖口轻轻擦拭着,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满是悲痛与自责,颤抖着说:
“她……她知道了文博已经去世的事情后,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就晕倒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懊悔,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听到这话,黄父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黄母,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责怪,质问道:
“你干嘛要跟她说?咱们不是商量好了,先瞒着她,等她身体恢复得再好一些,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慢慢告诉她吗?
现在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这么虚弱,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黄父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内心的愤怒和焦急溢于言表。
黄母原本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慌乱与愤懑的泪光,情绪瞬间变得激动不已。
她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哭腔大声说道:
“不是我啊!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他。
他就那么突然闯了进来,连门都没敲,径直走到秋婵床边,张嘴就把文博去世的事情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那男人的模样和动作,仿佛要将那一刻的情景原原本本地重现出来,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黄父闻言,原本紧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嘴里下意识地重复念叨着:“一个男的?这到底是谁啊?怎么会突然跑进来做这种事?”
他的目光在病房里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男人的线索。
随后,他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文博的朋友?可如果是朋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秋婵呢?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黄父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脚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试图从纷繁复杂的思绪中理出一丝头绪,找出这个神秘男人背后的真相。
他满心都是不安,手指不自觉地在手机屏幕上摩挲,犹豫片刻后,还是迅速按下了杨母的号码。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忧虑。
此时,杨母正坐在婴儿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小孩。
小家伙的脸蛋红扑扑的,小嘴时不时咂巴几下,模样十分可爱。
杨母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小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温柔。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杨母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来电显示是黄父,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顾不上多想,立刻伸手拿起手机,迅速划动屏幕接听,急切的话语脱口而出:“喂,是亲家吗?秋婵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杨母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中满是对秋婵的担忧与关切,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黄父站在病房的角落里,目光紧锁着病床上虚弱的秋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乱跳动的心平静下来,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冷静。
他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
“我刚到医院,医生初步检查后说,她估计只是一时情绪过激才晕倒的,身体暂时没有大碍。现在人还没醒,情况还不明朗。”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顿了一下,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重与无奈,继续说道,“她已经知道文博去世的消息了。
说来也奇怪,是一个陌生男人突然闯进病房,主动告诉她的。
我们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你那边有没有听说过文博有什么特别的朋友,会做出这种事?”
黄父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疑惑与不安,满心期待着杨母能给出一些线索,帮助解开这个谜团。
电话那头,杨母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地开口说道:
“这实在不应该呀!照理来说,不可能是文博的那些朋友。
我这段时间都没回村,也没对外透露过文博去世的消息,大家都还不知道呢。
而且,文博的朋友们都知道秋婵正在坐月子,身体虚弱,他们不会这么莽撞,直接跑来跟她说这种事的,所以这人肯定不是文博的朋友。”
杨母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深深的困惑,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猜测和疑虑,
“我思来想去,心里头隐隐有个怀疑,你说,会不会是那谁的前夫啊?”
黄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一时半会儿又无法确定杨母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