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转头望向徐子宸,故作沉吟片刻后,道:“贫道……还是觉得世子的诗更好。”
蔡河笑道:“是是是……”
然而,突然心中一震。
他猛地直起腰,恼怒地瞪向小道士:“你耍我?”
小道士义正言辞:“贫道公平公正!”
徐子宸看向秦瑶方向:“秦瑶姑娘?”
秦瑶泪水盈眶,声音微颤:“是,是世子赢了……”
徐子宸转头对蔡河道:“拿粮草来!”
蔡河此时憋了一肚子气,沉默片刻,道:“后日,我自会将粮草送上。”
反正他扣了西北军大批粮草在平安镇,大不了给他就是,自己也没损失。
徐子宸将立下的字据拿出来在他脸上晃了晃,又收回去,道:“自己人,我信你。”
说罢,他上前抱起秦瑶,面带疼爱之色:“美人,今晚你可得好生侍奉本世子。”
秦瑶此时乖的像一只兔子,唯有点头应允。
蔡河突然觉得腹部疼痛,捂着肝的位置转身离去。
出了门,蔡河身边侍卫问道:“公子,他作此诗大逆不道,我们为何不到太后面前去参他!就算整不死他,也能徐无敌在京更不好受!”
蔡河怒道:“参他?这诗若是传到太后皇上那,今晚在场之人,头都要落地!就连我,都要被罚!”
蔡河现在知道,为何徐子宸骂那些武夫了,那些武夫不在场,反而逃了一劫!
他招了招手,暗处人影跳动,几名探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蔡河低声吩咐道:“你们再加一倍人手,像以往一样给我死盯住徐子宸,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像我汇报。”
他顿了顿,目光阴沉,道:“那小道士的底细也给我查清楚。”
“是!”探子应声,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燕陵王府。
赵志杰心里都是粮草的事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赵大人!不好了!我们都被骗了!世子根本就没想开仓放粮,我听外面的人说,他将燕陵城里四处粮仓全部做赌,输给了蔡河!完了!都完了!”
……
夜幕深沉,一片寂静。
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周黑沉沉的,只有几道身影隐约在岸边移动,偶尔传来低语声。
“他娘的,每天都看他睡娘们,兄弟几个快憋死了,你们在这守着,我们先去找些乐子舒服舒服。”
“可是蔡公子说过,要盯紧……”
“去你妈的,他都抱着花魁上了船,怕什么?能飞了不成?”
“行了行了,等我们舒服完了,再来换你们。”
话音落下,几名探子点头应允,目送几人离去。
湖面微波荡漾,船帆轻拂,花船方向,淡淡的灯光闪烁,琴声瑟瑟。
北燕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但秦瑶此刻的心更冷。
刚才的惊吓尚未散去,但她依旧强装镇定,坐下,纤手轻盈拨动琴弦。
她尽力表现得从容,装作无事发生。
徐子宸走近,轻触秦瑶的指尖,细腻柔软的触感让她娇躯一颤,紧接着耳畔响起了他的低沉嗓音:“本世子等不及了……”
她朱唇微张,惊呼一声。
徐子宸一只手已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游走到她纤细的柳腰,朝床榻走去。
秦瑶低声道:“世子,奴家……是清倌人……不……”
她本不想现在失身,可若惹恼了徐子宸,把那首诗传出去……
徐子宸轻声坏笑:“本世子眼里没有清倌人。”
秦瑶的娇躯一紧,在徐子宸怀中显得有些僵硬。
紧接着,徐子宸将她丢在床上,随即扑了上去,压着她。
秦瑶闭上眼,咽下口水,心跳加速。
燕陵城的美人并不少见,但像秦瑶这样,带着一丝清高,又藏有几分疏离的女人,徐子宸还是头一回遇见。
“听说你是京城长大的。”徐子宸边说,边解开她衣带。
秦瑶轻声回应:“从小在京,后随家父离京任职……”
徐子宸的目光如游龙扫过她的身体,突然伸出手,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腕,另一只手脱下她精致的鞋子。
秦瑶的双足,堪称神品。
她的家世造就了她一双白嫩细腻的美足,京城名门闺秀从小养尊处优,每日泡汤修养,皮肤细腻光滑,仿佛丝绸般柔软。
因为徐子宸的亵玩,秦瑶的脚背弯如新月。
尤其是在徐子宸的一根手指摩擦她那两粒如珍珠般的脚趾时,明显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接下来,徐子宸贴着她光滑的肌肤而上,爱抚双腿。
秦瑶已经香汗淋漓,泪眼朦胧,紧咬着的嘴唇渗出了血丝。
徐子宸在她耳畔轻声道:“本世子想换个玩法。”
说完,徐子宸从旁边拿起绸缎绑住她的手脚,不放心,又绑了一道,结结实实地固定在床上。
秦瑶惊了,没想到徐子宸玩得这么花,以前府上嬷嬷是教过她一些房中术,但没教过她这么花的啊。
徐子宸轻轻将一颗丹药丢入嘴中,丹药入口即化,他迅速咬住她的耳朵,又顺着耳朵吻上秦瑶的朱唇。
这丹药怎么咸咸的。
秦瑶娇躯一颤,片刻后,她昏了过去。
徐子宸迅速将一颗解药吃下,吹灭房间的灯光,为秦瑶盖好被褥,然后悄悄走向窗边,轻巧地一跃而下,入水无声。
徐子宸在水中游了一会儿,不多时,他便看到不远处的那艘小船。
卓宝庆早就在此等候多时,看到水里异样,他轻声喊道:“世子,是你吗?”
“蠢货,谁让你停在这的,害我游了这么远。”徐子宸泼他一脸水,没好气道。
卓宝庆一脸委屈:“我,我是按照你说的地方停的啊。”
说时,徐子宸已经爬上小船。
他从怀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夜行衣,换上,低声道:“出城。”
徐子宸早已将燕陵城的兵力部署摸得清清楚楚,借着夜色掩护,他们绕过了巡防士兵的眼线,最终停靠在了一处隐秘的岸边。
夜空如墨,星光点点。
徐子宸小心避开巡防士兵,单兵渗透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柳清霜跟在他身后,心中疑惑: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走了约三十里,前方终于看见篝火闪烁,粮草堆积。
破旧房前,十几个彪形大汉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面容凶狠。
不远处,旁边躺着三具尸体,其中还有一个孩子。
房门突然被踹开,一名络腮胡男子走出,随意拽着裤腰,挥手道:“里面的娘们,赏给你们了。”
几名大汉听闻涌入房内,不多时,却又失望走出,嫌弃道:“他娘的,那娘们一头撞死了,真晦气!”
徐子宸在远处长呼一口气,白色雾气在柳清霜眼中格外清晰。
她看到,平时游手好闲的世子殿下,此时手持短刀,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大汉们喝饱喝足,或对着墙撒尿,或靠着粮草睡觉,或者酒醉不醒,无一例外地被徐子宸一刀毙命。
血腥味瞬间弥漫,引起了络腮胡男人的警觉:“谁!”
他目光锁定黑暗处,徐子宸蒙面走出,刀尖滴血。
柳清霜看了徐子宸五年,今天最顺眼。
络腮胡男人见状,提起大刀,眼中带着惊讶:“能在我柴棕眼皮底下杀人,你可是第一个。”
话音未落,柴棕对着旁边几名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试探徐子宸的手段。
几名大汉冲向徐子宸,手中砍刀与燕翎交击,徐子宸侧身,燕翎顺势下滑,直接削去大汉一只手。
大汉还没来得及哭爹喊娘,徐子宸手一挑,头颅飞落。
没有停顿,徐子宸反握燕翎,砍向第二名大汉,直斩其腰。
接连几击,第三、第四名大汉接连倒下,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徐子宸终于长呼一口气。
柳清霜目光微动,朱唇微张,心中一凛:刀剑最忌气息紊乱,“一鼓作气”才是致胜之道。
徐子宸居然能做到这一点,他……藏了多少底牌?
柴棕见势不妙,怒吼一声,举起大刀蓄力挥砍而来。
徐子宸凭借强大的神识,瞬间捕捉到他的动作,迅速侧身闪躲。
柴棕一击未果,脚下猛踩,地面发出震动,仿佛一头猛兽扑来。
柴棕猛踩地面,化作猛兽扑来,第二刀快如闪电,带着扑面而来的劲风,直指徐子宸心脏。
“给我死!”柴棕咆哮,眼中满是杀气。
徐子宸一个侧身,几乎紧贴柴棕刀锋,迅速绕到他背后。
然而,刀气刮过,他的胸口仍被划开一道深伤,黑衫撕裂。
四位美妇调教他十年,让他有武夫坚实体魄的同时,还能有很强的韧性。
再加上强大的精神感知,才能躲过这刀,不然今天得见阎王爷。
刹那间,徐子宸猛地反击,抓住柴棕的手腕,将其转过来。
他一脚踢向柴棕的膝盖。
炼体十年,这一脚直接踢碎了柴棕的膝盖。
柴棕痛叫一声,身体不稳,徐子宸毫不犹豫,挥动燕翎刺向他心脏位置。
“噗——!”
锋刃穿透柴棕心脏的同时,徐子宸胸口鲜血涌出。
就在这时,他头顶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他全身汗毛瞬起。
一柄长剑破空而至!
胸口的伤势让他行动缓慢,就在长剑离他额头一寸的时候,绿影一闪,柳清霜挥动剑鞘。
“锵!”
长剑在空中急转,偏离轨迹,飞回夜空。
徐子宸抬头看去。
空中,一袭白衣剑修悬立,目光冷峻。
御剑术!
能够御剑而行的,至少是个六品剑修!
“***说的没错,柴棕是个废物。”白衣男子声音清冷。
徐子宸释放神识探查男人,可下一秒。
白衣男子只是瞪徐子宸一眼,就将他外放的神识震退,让他头疼欲裂。
白衣男子居高临下,看向徐子宸:“世子这些年藏的好啊!神识竟和我不相上下,怪不得能以十品,杀八品的柴棕,我都有些嫉妒了。”
徐子宸摇了摇疼脑袋,见身份被识破,不再隐藏,摘下遮面,笑道:“一般一般,本世子不过就是随便玩玩。”
白衣男子冷笑:“你若是个废物还好,但现在看来,你是个天纵之才,那我就只能将你斩杀在此,永除后患。”
说完,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柳清霜,道:“你就是世子身边隐藏的剑修?报个名吧,我陆泽不杀无名之辈。”
柳清霜冷冷道:“聒噪。”
她手掐剑指,长剑破空直冲陆泽。
陆泽目光一凝,挥剑迎击。
白剑与绿剑交锋,光芒一闪,剑回各自之手。
陆泽皱眉:“你不拔剑?”
柳清霜淡然道:“剑,是用来挑战强者的。”
陆泽面色一变,他六品巅峰,在这女子眼里,竟不值得她拔剑?
“狂妄!”
他恼怒袭上心头,挥剑向柳清霜劈去,剑气如冰,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寒风,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
徐子宸不敢呼吸,他五脏六腑都觉得是冷的。
庞大剑气随即而至,陆泽低声怒喝——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