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李怀德这次自己开车,让傻柱坐副驾驶,靳忠和女儿上了后座。
张翠霞觉得自己多余,就留下了没走。
“柱子啊,最近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又是给老大哥专家做西餐 又是帮着做家宴的。”
李怀德抽空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红包顺手扔到傻柱怀里:“一点小意思,别嫌少。”
“李厂长太客气了,我一个厨子不就是端这碗饭的嘛,没给领导拖后腿就行了,还拿什么红包。”
傻柱乐呵呵的把红包揣进兜里,引得李怀德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李怀德故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傻柱聊着,傻柱还以为李怀德这是看中他,都没发现李怀德的目光时不时的就瞥一眼后视镜。
后座,靳忠规规矩矩的贴着车门坐在右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杆挺的笔直。
李新月坐在驾驶座正后方,李怀德看不见女儿现在啥情况,不过他估摸着跟靳忠应该也差不多。
这不行啊…
李怀德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的路人,心中暗道一声…
同志,对不起了!
吱嘎!
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吉普车险之又险的擦着路人斜着停在了路边,路人脸都白了,呆呆的看向毫厘之间的车头。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
李怀德一边下车道歉,一边往后座看了一眼。
突如其来的侧方急刹带来的巨大惯性直接把李新月甩到了靳忠身上。
靳忠害怕李新月磕到,双手把小丫头搂进了怀里,一只手还扶在李新月的头顶。
稳了!
李怀德暗自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你怎么开车的,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啊!”
路人已经回过神来了,指着李怀德破口大骂。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你看这事儿闹得,没伤着吧?”
李怀德心里有数,知道没有碰到人,丝毫不慌,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大黑石塞到路人手里:“不好意思同志,拿着喝茶,啊,喝茶。”
路人低头看了一眼,涌动在任督二脉中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你这个同志,以后可得小心点,真碰到人了那还了得。”
路人和气的跟李怀德说了一句,把钱往兜里一揣,呲着牙花子就蹬着自行车走了。
“哎呀真是年纪大了,才九点多这脑子就开始迷糊犯困,月月啊,没碰着吧?”
李怀德回到车上,重新打着了火把车调正,似是感慨般继续说道:“这一眨眼的功夫,月月都成大姑娘了。”
“李厂长,您年富力强 正是好时候啊。”
靳忠笑道:“男人四十一枝花,您这就是含苞待放的时候,我们这些花骨朵可得多跟前辈学习学习。”
“哈哈哈,有意思!”
李怀德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由哈哈大笑,再往后视镜看的时候,发现能看到自己闺女了。
接下来的路就是稳稳当当,虽然李怀德喝酒不少,但是丝毫不影响开车,没过多久就把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小忠啊,明天别忘了带你叔去厂里,事儿已经敲定了。”
靳忠和傻柱下车的时候,李怀德一拍脑门说道:“这一天忙活的,差点忘了。”
“好嘞厂长,太谢谢您了,您路上慢点明天见!”
靳忠跟李怀德告过别,又朝后座趴在车窗上看着自己的李新月挥了挥手。
傻柱傻笑着摆着手,直到车子消失在拐角,才戳了戳靳忠的胳膊肘。
“小忠,搞不好哥哥又要落后你好几步了。”
“柱子哥,您没事吧?没事儿赶紧回去歇着。”
靳忠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回了园子里自己的小屋。
除了新栽的树还有护架没拆,园子已经彻底收拾好了,小屋也置办好了家具,还在园子一角挖了个旱厕,直接把管子接到了外面街上的下水道。
靳忠心情愉悦的撸了一会儿二瘸子,从空间里拿出了两只鸡扔给这家伙,然后就叼着烟看二瘸子吃鸡。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相当解压。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靳忠不由嘴角上扬,李新月这个小丫头,让他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家伙真是心动了。
就是那种初恋的感觉,懂伐?
等二瘸子吃完鸡,靳忠带着它进空间一起洗了个井水澡,然后就跟二瘸子一起回到了小屋里。
靳忠特意在自己床边给二瘸子也安排了个小窝,哥俩就在一个屋里睡下了。
不过这样的话靳忠就得把门拴好,不然要是有人闯进来,搞不好靳忠还没反应过来,二瘸子就已经开张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靳忠去后院吃早饭的时候跟秦铁柱说了一会儿要带他去厂里的事儿,这几天一直期待的晚上都睡不着的秦铁柱忽然就有点胆怯了。
“小忠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咱别给人家添麻烦,过几天我还是回村里去吧,这城里我也待不惯。”
秦铁柱一脸的憨厚。
“刚开始我也呆不惯,现在这不也挺好吗?叔,您就放心大胆的跟我走,我还能坑你不成?”
靳忠笑道:“真要让您一个人回村,我娘还不得三天两头往回跑啊。”
“当家的,你就跟小忠去吧。”
赵秀兰一边喝着玉米糊糊,一边劝说道。
“行,去就去!不就进个厂嘛,还能比进山危险?”
秦铁柱也不想那些没用的了,三两口把饭吃完,就回屋去换衣服了。
昨天一家人在百货大楼都置办了一身新衣服,秦铁柱是一身黑色长裤和白色衬衣,都是的确良的料子,穿在人高马大的秦铁柱身上挺出片。
“走吧叔,我吃完了。”
靳忠推出来自行车道:“今天下班的时候我再去买一辆新自行车,叔你喜欢啥样的?”
“还喜欢啥样的,有个车就行了,还能挑咋的。”
秦铁柱主动接过自行车,让靳忠坐了上来。
“那就买个跟我这个一样的吧,顺路再买几块手表。靳忠早就想买手表了,一直也没机会,正好趁着今天置办齐了 再给赵秀兰买一台缝纫机。
靳忠心里盘算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往轧钢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