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万分真心,霍四可是一个能够增强异能等级的大宝贝,她简直就是捡到宝了,左其星看着左秋月不可置信的表情,真诚的表达了谢意:“还要多谢二妹妹,把这样好的亲事换给我,这几日大姐姐每每想起,都觉得庆幸呢。”
左秋月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另说,热情是什么鬼话?太粘人了又是什么鬼!
霍四和热情?粘人?真的是可以放在一起的词吗?
她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霍四是多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他的身上就像是自带着一层阴郁寒气,令人不敢直视。
这不是真的!
左秋月完全不想相信她所说的。
但回想起刚才霍四扶着左其星下马车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再看看坐在她面前的左其星那粉面含春的一张脸,霎时间就如同一根软刺扎到她心上,说不上有多疼,就是十分的不舒服,哪哪都难受。
不是这样的才对!
这一切都和她知道的那么不同,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她经历过的一世是不是真的。
但,这半年与徐盛的相处又让她重新找回信心。
徐盛的爱好、脾性,就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还是她的徐郎!
左其星回了左秋月的话之后,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去同左明瑶说笑起来。
左秋月心不在焉,坐的也不安稳,此时听着左其星同旁人说那些没意义的话也觉得入不了耳。
没一会儿,便站起来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了。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一阵孤独感袭上心头,姨娘被送到家庙已经快半年了,这让她就算有事都找不到人商量。
如今左其星已经出嫁,是时候到父亲眼前使使劲,把姨娘从家庙接回来了。
可王姨娘那个贱人总是霸着靖安侯,把靖安侯整个人都笼络去了,想要接刘姨娘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凝香院里,见到左秋月走了,申姨娘笑道:“你这一出嫁,咱们侯府更显冷清了。”
本来就是没有主母,刘姨娘进了家庙,左其星出嫁,左秋月不与申姨娘走动,只剩一个王姨娘,最近成了靖安侯的新宠。
偌大一个靖安侯府,像是空的一样。
“我看这倒不是件坏事,”左其星道:“人少,事也少,清静。”
“说的是,如今只等过几年,两位公子成婚,这后院才能再热闹一些。”
“也不一定,”左其星顿了顿,抬头看着申姨娘道:“父亲许是想续弦了。”
“哦?”申姨娘这回是有些吃惊了,“侯爷倒是没提过。”
左其星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程典报给她的,说是靖安侯曾与御史台秦御史以及礼部李郎中见过面,还去找过文远伯老夫人。
秦御史与李郎中有个共同点,就是两家都有待嫁的“老姑娘”,秦御史家的大女儿因着守孝耽搁了婚事,至今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未婚配,李郎中家的女儿却是因着婚前定亲的人家获罪,耽搁了,也是老大不小。
靖安侯与这二人平常也没什么交往,现在能单独见面,少不得让人多想。
而文远伯老夫人,正是靖安侯的亲姨母。
靖安侯父亲早逝,之前没有娶续弦除了刘姨娘从中作梗之外,还因着家里也没有人操持此事,这才耽搁了。
如今若是有了想法,少不得托个关系近些的长辈帮忙说和。
根据这些事,左其星得出的结论就是,靖安侯想娶续弦了。
申姨娘听左其星说完,愣了一会儿,才道:“这是好事。”
左明瑶也跟着点了点头,面色很是郑重。
“我们侯府也应该有个主母才是,平常人家有个宴请之类,我们侯府都没有女眷参加,长久下来便与别家都疏远了。”
左明瑶年纪虽小,说话却四平八稳,像个小大人。
就如她所言,靖安侯便是从前宠爱刘姨娘,如今宠爱王姨娘,也没有带着姨娘去赴宴的道理。
自林夫人去世也有八九年了,回回这样的场合都是靖安侯一人前往,的确少了很多与别家交好的机会。
“正是如此,”申姨娘说着拍了拍左明瑶的手,补充道:“如今府里还有两位公子快到了成婚的年纪,再加上瑶儿,若是有了正经主母,说亲也容易些。”
说起婚事,左明瑶也不见羞涩之意,仍是一本正经的,还认同的点了点头。
申姨娘又道:“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侯爷大约是有把刘姨娘放出来的心思。”
左其星并不意外,靖安侯这个人,自诩正直,但耳根子软,易煽动,心也不狠。
刘姨娘与他少年夫妻,被罚去家庙时间一久,又总能想起她的好处来了。
王姨娘虽是受宠,能阻了这许久,也是不易了。
左其星未出阁之前,他还怕接回来之后左其星要同他闹,如今大女儿已经不在府中,二女儿再三五不时去说说,那点本就不牢固的坚持自然就松动了。
再加上再过三个月左秋月就要出阁了,少不得想要自己的姨娘亲自操办。
而且对徐家来说,迎娶新妇的亲娘因被罚到家庙缺席婚礼,说出去总是不好听。
左其星点了点头,道:“若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差人到国公府找我。”
申姨娘母女齐齐道谢。
前院,靖安侯父子三人同霍景安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阵,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靖安侯率先打破沉默,道:“景安,你如今回京已经快一年了吧。”
霍景安点头,例行公事的回道:“是。”
“那,对于你的前程,国公可有安排?”
正经勋贵家的公子哥,到了年纪通常都会被安排个一官半职,巡城司也好,金吾卫也好,再好些也可以进六部或是大理寺。
可霍景安已经二十一岁了,回京这也有十个月了,还没有半点动静。
霍景安面色无波,淡声道:“不曾。”
“那……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