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傻柱他们把棒梗送到了医院。医生见了,赶忙提醒要赶紧挂号交钱。
贾张氏一听要交医药费,立马把脑袋转了过去,装作没听见。
“傻柱,我跟你一起去交钱。” 秦淮茹看着傻柱,轻声说道。
“唉,行吧。” 傻柱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棒梗,心里满是怜惜,忍不住叹了口气,跟着秦淮茹走了出去。
“奶奶,我妈不过是让傻柱出点挂号费,他就唉声叹气的,明显不太愿意出钱。咱们为啥要求他呀?咱们家连这点挂号费都拿不出来吗?” 棒梗躺在病床上,心里有些不痛快,小声嘟囔着。
“你又不是傻柱的亲儿子,他凭啥心甘情愿地帮你出医药费?他之所以勉强答应,还不是惦记着你妈,想占你妈的便宜。现在你妈一门心思要嫁给他,我拦都拦不住。傻柱肯定是觉得你妈迟早要嫁给他了,就不想再在你身上花钱了。等他们一结婚,再生个孩子,说不定还会嫌弃你呢。不过,棒梗你别怕,你永远是奶奶最疼爱的宝贝孙子,奶奶就算去捡垃圾,也会把你养大!可怜我那儿子,年纪轻轻就走了,花了那么多彩礼娶回来的媳妇……” 贾张氏为了不让儿媳妇嫁给傻柱,故意添油加醋地诋毁傻柱,想把棒梗拉到自己这边来,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棒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心想,母亲要改嫁,还要和傻柱生孩子,不要自己了,父亲死了还要被戴绿帽子,这怎么能行?
“奶奶,我绝对不会让妈嫁给傻柱!傻柱要是敢和我妈在一起,我就杀了他!” 棒梗自从那场大病从鬼门关回来后,脾气变得格外暴躁,情绪也特别容易失控。他说着,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果刀。
贾张氏见状,心猛地一紧,她慌慌张张地伸出双手,试图去夺棒梗手中的刀,同时焦急地喊道:“棒梗啊,你可千万要冷静冷静!你瞅瞅你现在的情况,正躺在这医院里,每天都得大把大把地花钱治病呢。要是你这会儿跟傻柱彻底闹掰了,以后谁来给你出这治病的钱呀?咱们得从长计议,先稳住他,能从他那儿多弄点钱是一点。”
说到这儿,贾张氏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还有啊,奶奶我早就把户口本藏得严严实实的了。你想啊,没有户口本,你妈就算心里再想嫁给傻柱,那也是办不成事儿的。所以啊,咱先别冲动,把这钱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然而,棒梗却像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去贾张氏的劝告。他剧烈地喘着粗气,胸膛不停地起伏,大声吼道:“奶奶,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这病,隔三岔五就拉血,每次都疼得我死去活来。我每天都在这病痛里煎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干净!但我死之前,绝不能让傻柱好过!他要是敢打我妈的主意,敢让我爸死后还蒙羞,我就一定要拉着他陪葬!”
棒梗越说越激动,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这些极端的话语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痛苦而变得沙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狰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白色的床单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贾张氏看着眼前几近失控的棒梗,心疼得眼眶泛红,她连忙伸手轻轻拍着棒梗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呸呸呸!棒梗,你可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医生不是说了嘛,只要有耐心,积极配合治疗,肯定能康复的。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能被这一时的困难给打倒了。”
就在贾张氏手忙脚乱地安慰棒梗的时候,病房的门 “吱呀” 一声被缓缓推开。秦淮茹和傻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手中还拿着缴费的单据。
秦淮茹满心焦急,她的儿子棒梗生了重病,躺在医院里,那每日的医药费就像流水一样往外淌。好不容易凑齐了各种费用,统共交了十块钱。她长舒一口气,心里清楚,若不是傻柱在一旁帮忙,自己真的连这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故意在婆婆贾张氏和儿子棒梗面前,提高了些音量说道:“这次可多亏了傻柱,要不是他帮忙,我都不知道该咋办,这医药费我自己是绝对凑不齐的。” 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这样一来,婆婆和儿子总该对傻柱心怀感激,也就能同意她和傻柱结婚了。在她的计划里,只要和傻柱领了证,就能把傻柱牢牢拖住,让他接盘,给棒梗出医药费。往后,傻柱的房子、工资,自己都能名正言顺地掌控。可她也留了一手,想着先让婆婆和儿子反对她和傻柱同房,就这么拖着,等他们什么时候同意了再说,她觉得自己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
然而,棒梗和贾张氏却不这么想。棒梗一脸冷漠,心里满是对傻柱的防备,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想着:“这傻柱平白无故出这么多钱,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怕是就惦记着我妈呢。”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两人压根就没有对傻柱有一丝感激之情。棒梗更是口不择言,大声说道:“我又没求着他傻柱出钱,要是嫌花钱多,那就别出啊!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没了我这个累赘,你们俩可就自在了。”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又气又急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傻柱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地跟他说话,这多难听啊!” 她满心委屈,觉得傻柱出了这么多钱,结果家里人不但不领情,还这般辱骂他,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傻柱倒是个实诚人,虽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赶忙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棒梗还小,又生着病,情绪不好,说两句气话也是正常的,别跟他计较。既然棒梗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先出去,让他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