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被带走后,若曦见气氛稍微缓和,便轻声对胤禛说道:“爷,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年侧福晋说。”
胤禛看了看若曦,又看了看年世兰,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正院。
待胤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若曦目光温和地看着年世兰:“年侧福晋,坐下吧,喝些茶压压惊。” 年世兰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若曦会如此平和地与她交流,犹豫片刻后,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若曦坐在上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神色认真地问道:“年侧福晋,之前搜出的那包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年世兰看着若曦,心中百感交集。经此一事,她对若曦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对若曦的感激与好奇。她不禁问道:“福晋,您为何不借机处置了妾身?当时人证物证都在,只要您稍稍添油加醋,妾身定会被爷厌弃,这对您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
若曦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我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不是你做的,我为什么要冤枉你?”
年世兰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您还真是个单纯的嫡福晋,就不怕真被我毒死?”
年世兰自称用了我,若曦知道年世兰如今也是对自己放下了戒心。
若曦坦然一笑,说道:“你若真想害我,又怎会光明正大地给我送点心?”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一笑,仿佛驱散了之前所有的阴霾。
笑罢,若曦收起笑容,正色道:“说吧,那药到底是什么?爷必定会追查到底,你若不说,只怕会连累你的父兄。”
年世兰犹豫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轻声说道:“那是…… 男女欢好时用的药。”
若曦闻言,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这可是禁忌之物!你怎么能……”
年世兰苦笑着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禁忌,可我没办法。您没入府前,王爷还能来我院中,您入府后,王爷正眼都没瞧过我,我…… 我只是想留住爷的心。”
若曦看着年世兰,心中不禁有些同情。她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一次,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赶紧把药处置了,莫要犯糊涂。”
年世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若曦,问道:“您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了?”
“咱们同在一个王府,何必斗来斗去呢?”
年世兰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我们都是为了爷的恩宠,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恩宠,就什么都没有了。”
若曦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温柔的光芒:“我要的不是恩宠,是爱。”
“爱?” 年世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认知里,王府中的女人所求的不过是地位和恩宠,“爱” 这个字太过奢侈,也太过虚幻。
若曦只是微笑着,没有再说话。她心中明白,自己与胤禛之间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年世兰看着若曦的笑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轻叹一声,说道:“罢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何爷说过去爱的是你,现在是,未来也是。”
“哦?”若曦惊叹胤禛竟然这么对别人说过。
若曦看着年世兰,真诚地说道:“你的身后是年家,别再犯糊涂了。”而后顿了顿说:“我虽没那么大度可以分享我丈夫的爱,但是我不会害人。”
年世兰白了若曦一眼,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你还真是和王府里其他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个个心口不一,就说那乌拉那拉氏,仗着德妃娘娘是她姨母,掌管着府中的中馈,处处压我一头,表面上和善,背地里不知道给我使了多少绊子。倒是你,让我刮目相看。我年世兰佩服你不落井下石,今日的恩情铭记于心,日后嫔妾定以您为尊!” 说完,年世兰便盈盈下跪。
若曦连忙上前扶起年世兰,嗔怪道:“既如此,就莫要再行这些虚礼。以后好好和睦王府才是。”
年世兰看着若曦,对若曦的好奇更强了,难怪能让胤禛如此放在心上,这是怎样一个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