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王庭的夜色深沉,冷风穿过宽阔的集会场,吹散了白日里残留的喧嚣,却带来了一股肃杀的寒意。
赫连茵独自坐在自己的营帐中,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格外狰狞。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盯着桌上的酒杯,眼底是冰冷的杀意。
“萧寒,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揭我的短,你真以为乌尔特能护住你?”
赫连茵冷笑,抬手挥了挥,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堂主。”
黑衣人单膝跪地,声音低沉。
“让铁岩部的幸存者活到现在,是我的疏忽。”
赫连茵声音冰冷,拿起酒杯轻抿一口,“既然她自己跳出来找死,那就送她上路。”
黑衣人抬头问道:“需要属下现在动手吗?”
赫连茵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太急了会引起怀疑,我要让她活在恐惧中。给她些警告,但不要杀她。让她明白,背叛我的代价,比死还要痛苦。”
黑衣人领命退下,赫连茵的目光转向窗外,眼神如深潭般冰冷:“乌尔特,你想借这件事打压我,未免也太天真了。”
另一边,霓裳坐在自己的营帐内,窗外的寒风掀动帘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捧着桌上的玉佩,目光有些复杂。
白日里的集会让她心绪难平,萧寒的血泪控诉不仅震撼了所有人,也让她对赫连茵的狠毒有了更深的认知。
“这个女人,当真为了权势什么都能做。”
霓裳低声自语。
这时,慕容吉走了进来,随手掀起帘子,带起一阵冷风。
他看着霓裳愣神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怎么?还在想着赫连茵的事?”
霓裳回过神,抬头看向慕容吉:“她对萧寒的恨意已经摆在明面上,萧寒很危险。”
慕容吉懒懒地坐下,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意:“萧寒会不会危险,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能不能从中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霓裳微微皱眉:“你想利用萧寒?”
慕容吉低笑一声,靠近霓裳,语气中带着几分挑逗:“霓裳,有时候你的心太软。赫连茵这样的人,只有用更狠的手段才能对付她。而萧寒,无疑是我们最好的棋子。”
霓裳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反驳。
深夜,萧寒的营帐外,冷风夹杂着隐约的脚步声。
她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块残旧的布巾,那是当年铁岩部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思绪翻涌间,她的目光渐渐坚定。
“我不能退缩。”
萧寒低声自语。
就在此时,一阵异样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萧寒猛然起身,手握匕首警惕地盯着帘外。
“谁?”
她厉声问道。
没有回答,但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窜入营帐。
萧寒反应迅速,挥刀格挡,与黑影缠斗在一起。寒光闪烁间,匕首落地,黑影一掌将萧寒逼退,冷冷地说道:“堂主让我带句话——背叛她的人,没有好下场。”
话音未落,黑影转身消失,留下满地狼藉的营帐。
萧寒捡起匕首,目光冷冷地看向门外:“赫连茵,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我偏偏不会如你所愿!”
第二天,萧寒将昨夜的刺杀报告给乌尔特。
乌尔特听完后,脸色阴沉,目光冷峻:“她终于露出獠牙了。”
萧寒咬牙说道:“王子,如果您不信我,我可以用命证明我的忠诚。但请您一定要为铁岩部的人讨回公道!”
乌尔特沉声说道:“我会彻查此事。但在此之前,你的安全比一切都重要。霓裳会安排人保护你。”
霓裳从一旁走出,拍了拍萧寒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一定会帮你。”
与此同时,赫连茵的营帐内。
她看着送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还不死心?那就给她最后一击。”她转头对身旁的黑衣人说道:“安排人去乌尔特的营地放出风声,说萧寒和青龙堂勾结。我要让她彻底失去乌尔特的信任。”
黑衣人领命离去,赫连茵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毒:“萧寒,你不自量力,就别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