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平府似乎即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劫难之中。
因天平府内有第二只旱魃存在,杨波涛带着儿子杨子牛和敖鳞,只能沿丽江而上,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从而定位旱魃的具体位置。经过一番搜索,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干旱与燥热。天平府并不是每个地方都受旱魃的影响,某些地方仍然保留了一些湿润的环境,没有受到旱魃侵害。
由此推断,那些干旱最严重、燥热异常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旱魃的所在地,即使不是旱魃的栖息地,也可能是它曾经走过的地方。
因此,最有可能找到旱魃的就是那些极端干旱燥热之地。
抱着这样的念头,杨波涛、子牛和敖鳞毅然决然地向着旱灾最为严重的地方前行。十天过去了,他们已经远远偏离了丽江原本的河道,深入了一个陌生的地域。虽然杨波涛对于这片土地归属哪个行政区域没有太多概念,但他很清楚,这无疑是一个饱受旱魃摧残的地带。四周寸草不生的土地在烈日下仿佛一片焦土,干渴的地表如同被烈焰炙烤过的纸张,龟裂成了无数细长而又错综复杂的裂缝,宽度竟与人的手指相当,交织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人不禁想起了久无人踏足的废墟上密布的蜘蛛网。
面对此情此景,杨波涛内心百感交集——既为当地居民所遭受的巨大苦难感到痛惜不已,同时也因为找到了追踪旱魃踪迹的关键线索而暗自高兴。要知道,在经历了数场由妖孽作祟引发的干旱之后,他们三人还从未见过如此极端的情状;而正是这一迹象证明了他们正逐渐接近灾难的核心源头——只有旱魃的存在才能解释为什么会有如此大面积且深刻的破坏现象。
想到这里,杨波涛加快了脚步,骑着马快速前进,希望能尽早确定那可怕生物的具体位置。随着杨波涛运用自身超凡能力进行感知,三人在穿过一段荒凉地带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座古老城市之前。
这是一座历经风雨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老城,高大的围墙与雄伟壮观的大门彰显出其辉煌的历史。此时此刻,前方有一匹高大健壮如风驰电掣般的神驹带领着众人,它背上的是一位身姿挺拔、温文尔雅的年轻读书人;随后跟随着两头稍微矮小些但仍十分灵活的小马儿,分别载着另外两位充满朝气的年轻人——就是杨波涛和他的两位学生子牛与敖鳞。
就在距离这座沉睡着往日荣光的城市一里开外的地方,他们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面前这座似乎蕴含了许多未解之谜的古老门户,只见城楼之上用浑厚有力的文字刻写着两个古朴大方的大字:“兴都”。
看到这两个散发着沧桑岁月气息的名字,敖鳞的好奇心立即被激发起来。“老师,”她驱马上前向身边的杨波涛请教,“您能否告诉我‘兴都’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呢?”
“子牛,给你师姐介绍一下关于这座城市的历史吧。”闻言,杨波涛转而对子牛开口说道。他记得自己曾在《大学》课本中有学习到一篇有关于‘兴都’的重要史料记载,里面讲述了这座曾经风光一时、却又因某个重大事件导致声名狼藉的城市的故事。
听从师父指令,子牛随即也上前一步,娓娓道来:“兴都,位于交通要塞之地,自古便是战略咽喉点,无数战争在这里爆发。但是让这个地方真正名声鹊起或者说遗臭万年的事件还要追溯到大约三千年前,那时候存在两个互相对立的小国家:楚国与汉国。双方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役,结果是楚军惨遭重创溃败逃跑,然而更令人发指的是战后的汉军并未给予敌军一丝怜悯,竟然残忍地将大约三十万名幸存下来但已无力抵抗的楚国士兵埋葬在此处!这样灭绝人性的行为简直骇人听闻,也令兴都在后来的日子里变成了人们口中流传的那个充满了阴森恐怖色彩的地方。”
说到这里,一向活泼开朗的敖鳞也不禁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原来这样一个宁静平和的小镇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黑暗的过往,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她的言语中流露出无尽感慨以及对这段历史背后深层次含义思考的渴望。
“不可小觑这个小镇啊,这城池可是建在累累白骨之上。那旱灾源头似乎也是从这里传出来,可在这里我没有察觉旱魃的气息,怕是还有什么端倪吧。”杨波涛的神魂早已经笼罩了整个小镇,可是没有找到任何火毒的存在,更没有旱魃的踪迹,可实实在在这里是散发燥热的源头。
“走,我们进城去!”杨波涛开始一马当先,向着城门而去。
“下马,留下随身武器,没人三铜板的入城费!”城门口一队手拿长矛士兵挡住三人去路,其中一领头人出来对杨波涛三人喝道。
杨波涛行走江湖也已经数月有余,进入大小城池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规矩。
可想想这个历来是军事重地的城镇也释然,下马后对那士兵道:“我等都是法生,随身不会携带任何兵刃。”且杨波涛快速递上十个铜板。
那士兵掂量手中的铜板,很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你们进去吧。外来人不要再我们这里惹是生非!”
“当然!”杨波涛稍一点头,牵马进城去了。
不进城不知道实际情况,进城之后杨波涛三人才发现了这城池中的古怪存在。
城池之外遍地龟裂,城内却是青石铺道,丝毫不见一丝干旱情景,就是空气也湿润的很,哪里有一点旱灾景象。
如此明显的对差让杨波涛三人大感意外。而想要找到答案,就只有打探消息了,而打探消息的最好去处,就是客栈了。
‘将军醉’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家。
“小二老一壶酒!两个小菜!”这酒家酒客还真多,只待杨波涛喝了一嗓子才有一小二跑过来。
“三位客官坐,不知道要喝点什么酒?”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
“将军醉一壶,来两个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