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的热闹和红火的气氛之中,来到了正月初五这天,该拜年的亲戚都差不多走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远方的亲戚,离得太远了也就不去了。
三兄弟在家里待了半个月都没有去上山打围,都憋得够呛,到了初五这天年差不多都过完了,几人就张罗着要去打围。
昨天已经提前和师父打过招呼了,几人一早起来就收拾好了,打好绑腿带上用的东西,三兄弟出发上山打围。
今天三人想着要去替师父报仇,所以直接朝师父受伤的那片山场走,那片山场离狗熊岭路程很远,需要加快脚步。
这一次上山没有带着大黑它们,三人轻装上阵,下一次三人上山打围就要带着煤球和海东青它们上山。
刚过完年的那两天,刘青空闲着无事就去看了一眼在仓库里的海东青的情况,伤势基本好了,接下来就要准备熬鹰,训鹰还有把煤球它们给拖出来。
几人依旧是摸黑出发,天色微亮就出了狗熊岭大队,走上了山路,向着那一片山场前进。
师父受伤的那一片山场在一片老林子,除了打围的人,很少有人会进去,就是在春秋两季采山货的时候,附近的村民也很少进去。
几人走到那一片山场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三人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在林子外面几人缓了一会儿,缓了口气,吃了一把雪就继续向林子里出发。
今天三人注定没有什么收获,刘青空看了一眼手表,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日头,喊住了在前面的大哥和二哥“大哥,二哥,不早了,咱们回吧。”
二人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大哥回头问了三弟一嘴:“青空,几点了?”
“两点半了大哥,再不往回走咱们就得摸黑回去。”
大哥又看了一眼前面,是一片野猪走过的痕迹,几人刚找到猪踪还没有找到野猪群,为了不在山里过夜,几人只能打道回府了。
“行吧,回家。”大哥不甘心的转身回家。
队伍换成了由队尾的刘青空变成了队首,带头走在前面,大哥和二哥跟在他后面走着,今天三人什么也没有打下来,在山上跑了一天。
三兄弟赶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回到了狗熊岭,三人回到院子里,大哥就从三人住的屋子里拿出来一个扫把,三人轮流用扫把在身上,腿上来来回回的把雪扫干净了,然后把枪和其他家伙事都放回屋里。
等收拾好了几人才进屋和师父打招呼,师父听到了三人回来的动静,师娘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着三人回来吃了。
三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晚饭,就开始和师父一起喝起茶水。
三人和师父商量着三人的安排,让师父看一看有没有哪里不合理的地方,师父听完几人七嘴八舌的说完,认为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所谓的安排就是从明天开始驯练海东青,准备熬鹰,其实只是先从海东青的饮食上改变一下。
这段时间里面,为了让海东青养好伤势,刘青空一直给他吃的很好,每天都有肉吃不说,还给他往食物里面加了一点增肌壮骨的草药粉,生怕海东青的伤势长不好,以后不能飞了。
不过目前看来是没有问题的,刘青空过去看过,也上手摸过,当然是把海东青麻翻了的情况下进行的,而且在家里养伤的这几天里,海东青看起来比原来胖了不少,也长大了不少。
刘青空都害怕它到时候因为太胖飞不起来,这怎么不算一种幸福的烦恼。
现在,海东青的伤势长好了,从明天开始就要准备一下熬鹰的事情,第一步就是减少它的食量。
如果按照关大哥教的办法的话,如果要开始熬鹰,那么提前几天就要开始给鹰喂用肉片包裹的麻绳球,减少它的进食量,把它的精神头搞得萎靡一些,这样会增加训鹰的成功率。
也幸亏了这个年头没有动物保护组织,要不然就这一手,放网上你族谱都得被扒出来骂一顿。
刘青空听了关大哥的建议,但是他准备改良一下,他不准备喂海东青麻绳球,直接少喂它一点就行了呗,非得搞的那么极端干什么,多伤害感情,你说是不是。
几人还在和师父聊着天,刘青空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和大哥几人说道:“咱们在训鹰之前还有一个严肃的问题没有解决掉。”
大哥,二哥一看三弟这么严肃,也不由得摆正了态度,不再嘻嘻哈哈的,正经的询问起来三弟“什么问题没解决?”就连在一边坐着的师父也正襟危坐起来,听着几人说话。
几人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刘青空,等待着他说话,刘青空缓缓的开口:“咱们还没又给海东青起一个名字,一直叫海东青也不好听呀。”
一圈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等着老三说出一个严肃事情,听到是给海东青起名字,都是一脸无语,师父直接起身离开了。
“哎,师父别走啊,这难道不是一个严肃的事情吗?这个事情难道不值得讨论吗?”大哥和二哥也作势要离开,刘青空看到赶紧拉住了。
“别走,别走,咱们讨论一下,讨论一下。”看到大哥和二哥要走,刘青空不得不赶紧拉住二人,讨好的乞求二人留下来。
最后在几人激烈的讨论下,出来一个名字,叫大白,嗯,很霸气,很好听,关键是也好记。
几人又在师父的屋子里打闹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
回到屋里,三人躺在炕上商量起来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谁去熬鹰,这个事情一般最好是一个人去熬,第二个人的成功率会大幅度的下降。
而第一个人熬鹰的成功率是远高于第二个人的,所以这第一个人选就至关重要。
“大哥,二哥你们谁想去熬鹰?”
“我不去,那玩意儿可不是人干的事情,吃苦受累不说,最后还留不下来,我不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有煤球就够了。”大哥直接就拒绝了。
二哥躺在二人的中间说道“俺也一样。”
“那你们都不熬鹰,那大白可就是归我了,到时候你们可别眼馋。”
“行,归你了。”大哥和二哥异口同声的回答了三弟一句,然后屋里就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呼噜声就此起彼伏的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