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仓子附近,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三点半了,几人一看这时间还打个屁的黑瞎子啊。
拢火做饭吧,这不是几个人磨蹭,好吧确实有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三个人对地形不熟悉。
刘青空自然就不用说了,他刚来还没有几个月,这周围还不是很熟悉,而大哥和二哥虽然来了好几年了,但是二人也不是猎人,不可能哪片山场都熟悉,就这处山场几人能摸过来,都不容易。
几人原本的计划是上午找到仓子,中午喘口气,下午把仓子杀下来,就回家,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几人光是找到仓子就花了一天时间,但是问题不大。
毕竟来都来了,虽然有些耗费时间,但是结果还是不错的。
现在自己三个人准备在这儿住一晚上,明天再猎熊。
几人确认了一下仓子里面确实有熊,三人就走开了,刘青空三人走的远远的,三人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停下。
走这么远是害怕黑瞎子晚上从仓子里爬出来,给他们三人来个突然袭击。
几人走到一个山窝窝的地方,掏出铲子刨了一个雪坑,刘青空把刚刚从狍子身上剥下来的皮铺在了地面上,头顶上搭着一个帐篷。
兄弟三人都是第一次独自出来打猎,装备带的都很齐全,生怕落下东西,这也是三人走的慢的一个原因,东西太多了。
三人在帐篷前面拢起来一堆火,掏出带的干粮在火上面烤了起来。
至于喝水就更简单了,刘青空三人都拿着水壶,灌点雪,放火上面一热就是水。
几人就这么凑付了一顿,就裹着狍子皮和衣而睡了。
不过躺下没有一会儿,三人就开始聊天转移话题,试图熬过这个冰冷刺骨的夜晚。
几人说了一会话,都觉得困了,于是都闭上了嘴,开始睡觉,但是没过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睁开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几人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夜,但是都没有睡多大一会儿,几人睡不着没有别的原因,纯粹是冻得。
东北的冬天是可以冻死人的,几乎每年一到冬季,东北的新闻都会报道有醉酒人士,倒在了屋外雪地里面,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冻硬了。
回到正题,几人看到天色微微亮起来就纷纷起身了,经过这一夜的摧残,三人发誓在也不会在外面露宿荒野了。
几人起来匆匆忙忙把熄灭的火堆重新拢着,几人烤着火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一些。
三人烤着火,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声舒服的呻吟。
刘青空三人随便垫吧了一口,喝了一点水就收拾东西准备去猎熊。
来到仓子口,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自己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八点钟了。
三人在仓子口拢了好几堆火,都散的很开,这是后路。
畜牲天生惧怕火焰,这是天性,改变不了的,把火堆拢在黑瞎子出仓的必经之路上,这样做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在熊瞎子出仓的时候,阻拦它的速度,迫使它慢下来,这样可以让猎手的命中率得到显着的提高。
第二个原因是,万一自己三个人三把枪,都给杀秃噜了,可以有时间装弹,更加极端的情况就是,三把枪都坏了,三人可以施展“秦王绕柱”,用来逃脱熊口。
自己三人分工明确,一个捡柴,一个生火,一个监视仓子。
待三个火堆都拢好,三人找好自己的位置,准备开仓猎熊。
刘青空拿着三个二踢脚,依次点燃向仓子里面扔去,等最后一个扔完,自己转身就跑,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看黑瞎子出来了没有,那不是他的任务。
刘青空跑向自己找好的位置,陆续听到一声熊吼,和两声枪响,原本以为有两杆枪,肯定没有问题。
但是等到自己跑到后面以后,回头一看,黑瞎子正在咆哮着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也幸好是一路上都有火堆阻挡它行动,黑瞎子还没有扑到大哥二哥跟前。
此时那两个傻哥哥在拉栓上膛,不断开枪射击,但是黑瞎子始终没有倒下。
自己反应非常迅速,掏出枪来,举枪瞄准胸口,调整呼吸,扣下扳机,黑瞎子应声倒地。
自己跑到黑瞎子跟前,又朝着黑瞎子头补了一枪,确保安全。
大哥和二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这也不怪他们,换成谁被熊瞎子吼一嗓子都得慌了神,打不中也是正常。
大哥抢着去给黑瞎子开膛取胆,放血,祭奠山神爷,等处理完太阳也升起来了。
三人看着这头约有二百斤的黑瞎子,都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往回运,昨天还打了两头狍子在那里埋着呢。
三人想了半天决定做个简易爬犁,一路拉着回去。
三人把熊头割下来,扔在一边,单独把黑瞎子放在了爬犁上,在上坡的时候一个人在前面拉,两个人在后面推,三人一路吭哧吭哧的推着爬犁。
只有黑瞎子还好,后面又放上去两只狍子推着就有些吃力了。
三人吭哧吭哧的一路推着爬犁回到了狗熊岭大队。
回到师父家里面天已经黑漆漆了,回到师父院子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师父看到自己三个徒弟回来还是非常高兴的。
“你们今天要是再不回来,我明天就准备去找你们了,怎么样,杀下来了没有?”
三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与师父说着话:“杀下来了,还打了两头狍子。”
师父在屋子里没有看到他们拉回来的爬犁,所以并不知道徒弟三个人的“战绩”。
大哥把熊胆掏出来给师父看了看,然后去厨房坐了一壶热水,把熊胆蘸了蘸,然后放在了师父家的仓库里,吊在一根棍子上阴干。
自己三人回到师父家里面的时候,师父已经开始吃饭了,看到几人回来,师娘给他们添了三副碗筷,三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师娘笑着看三人吃饭:“慢点,别着急,慢点吃,还有呢。”
“知道了,师娘。”三人纯属自己饿的,不是怕吃不上。
三人吃完饭,出去把打到的猎物给师父看了看,然后就埋在了院子里面放冻货的雪堆里,三人放完猎物,就急不可耐的回屋洗漱,睡觉。
三人谁也不想多说半句废话,说实话这一趟都折腾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