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下雨了,要不晚点走吧!”马文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到船里躲躲雨吧,下雨天,船也不能走。”忘忧笑了笑,拉着马文才进了船舱。
马统和青竹识趣的随船夫去了另一边。
两人在船舱里说了很多话,一直到天明时分,雨停了。
“别说了,盖个章。”马文才实在是太能唠叨了,这还是她头一回熬夜呢,翻来覆去就那些话,是有多怕她被人拐走啊。
果然,嘴巴一堵,世界都安静了,忘忧正想后退,不想被反应过来的马文才按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俩菜鸡都是头一回接吻,磕磕绊绊的,最后以马文才的嘴角被忘忧咬伤而告终。
当然忘忧也没好到哪去,嘴巴红彤彤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干嘛了。
“雨停了,你快回去,我要回家了。”忘忧催着马文才赶紧走,咬的她嘴巴疼死了。
“那我走了,你回去了记得给我写信。”
“知道了,快走吧。”忘忧欢快的招招手。
“小没良心的。”马文才气不过,趁忘忧不注意,狠狠亲了她一口,这才不舍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忘忧辗转便回到了她家。
“阿爹,阿娘,我回来啦!”
“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快让爹爹看看,瘦了,也长高了。”谢安看小闺女回来了,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多了。
“娘的忘忧长大了,饿了吧,娘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刘氏牵着忘忧的手就往里面去了。
之后又一一见过叔父叔母,随后,忘忧才去找谢道韫。
“阿姐,王凝之也没多好嘛,这个亲是非成不可吗?”忘忧看着谢道韫,不由嘟囔道。
“亲事早就定下了,王谢两家是世交,怎能随意悔婚。”谢道韫也有她的无奈。
“可那王凝之怎么配得上我阿姐嘛!”忘忧很不舍。
“你呀,别小孩子气了,跟马文才相处怎么样了?”谢道韫有些八卦的问道。
“我等她三年,他答应三年内来娶我。”忘忧倒是不害羞的说道。
“跟叔父跟叔母说过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呢。”
“记得跟叔父叔母说一下,宫里的七皇子要选妃了。”谢道韫叮嘱了一下忘忧,她的婚姻未必幸福,但是小妹可不能进皇宫那个大染缸。
“谢谢阿姐,我知道了。”关于七皇子,忘忧有所耳闻,究其原因是因为当时出生时的异象,而那位七皇子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的挡箭牌。
“对了,阿姐,要是那个王凝之对你不好,你可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揍他,而且爹爹说了,我们谢家,还是养的起女儿的。”
“好,我知道了。”姐妹二人说了许久的话,夜深后,忘忧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次日,忘忧吃早饭的时候把她跟马文才的事情跟她爹和她娘说了,她爹当即吓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她娘也是愣了好半天。
谢安诧异过后就是生气,他一个没看住,这谁家的猪把他辛辛苦苦养的白菜给拱了。
“阿爹,阿娘,你们别生气,文才很好的,长的好看,君子六艺也都不差,等他来了我把他介绍给你们看。”忘忧就当没看到两人的失态,笑眯眯的说道。
“你详细给我和你娘说说。”谢安的声音都冷了一个度。
忘忧也不怕,便将两人三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说了,顺便也把学院的所见所闻也讲了一遍。
之后,谢安不放心,还去问了一下谢道韫,从谢道韫那里得到马文才是个枭雄的评价。
谢安一人在书房里沉思了很久,随后便派人去杭州打听了。
忘忧在家自在的不行,喝茶听曲,逛街消费,那是不亦乐乎。
“小姐,你是不是忘了给马公子写信了。”青竹小心提醒道。
“他已经不在尼山书院了,我写了信也没人收啊。”
“啊,小姐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爹爹派人调查到的,我离开书院后,他也离开了,他去从军了,算算时间,他的信也快到了,到时候再给他写信也不迟。”忘忧笑眯眯的吃了颗蜜饯说道。
谢安的行动很快,在征得忘忧同意后,直接给马太守去了信,马太守收到信,当即就带着人出发了,两家迅速定下了亲事。
谢安心也安下来了,七皇子,一个挡箭牌罢了,还想娶他谢家的女儿,想屁吃呢!
对于这些忘忧是不知道的,定亲后,她娘刘氏就开始给忘忧准备嫁妆了,她舅舅刘琰也是派人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给她添妆,至于嫁衣,也用不着忘忧绣,自然有绣娘代劳。
马文才平叛路上缴获的财宝,除开上交国库和当做军需的,他私人得到的全都送往了谢家。
谢道韫出嫁后,忘忧就彻底没事干了,只是时不时给马文才写写信罢了。
至于备嫁这件事,虽然要嫁的人是她,但是好像跟她关系不大,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专人去做,就连她身边的丫鬟们都比她本人要忙,除了青竹,因为青竹还要负责忘忧的日常。
眨眼间,时间便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忘忧听说祝英台如愿嫁给了梁山伯,而梁山伯也成了一方父母官,接过了治水的重担,并且初见成效。
“小姐,快醒醒,别睡了,马公子来了。”青竹看着午睡正香的忘忧,赶紧叫她起床。
“谁来都别打扰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的忘忧,烦躁的挥了挥手。
“别喊了。”
“马……马公子。”
“让她睡吧,我等她醒来。”
马文才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也是得到了谢安和刘氏的认可,因此没做多少阻拦,就把他放进来了。
青竹闻言,微微行礼便离开了。
马文才则是坐在书桌前,静静的等着忘忧醒来,他倒是想到床边去等,但是这到底是在谢家,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青竹,打点水,我洗把脸。”一个时辰后忘忧终于睡醒了,迷迷糊糊的朝外喊道。
马文才接过青竹手里的水盆,然后将毛巾拧干,然后敷在了忘忧脸上。
“我是还没睡醒在做梦吗?”毛巾取下,忘忧感觉她是不是眼花了。
“是啊,还在做梦,梦里有没有梦到我?”马文才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