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之从来都认为,只要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他能克服一切困难,包括曾经打败过他的事情。
“哇塞!你这胸肌怎么练的?这么大?”佟言蹊的声音中满是惊奇。
喻文之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桌面上的平板。
喻文之坐在大伯的对面,从他的角度看向平板,呈现的画面内容是反的。
但是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识别出分割成四个头像框的直播间中,那个眼中满是惊叹的女生。
佟言蹊甚至还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自己。
喻文之:“……”
他的眼神微动,看向另外三个镜头框,两名男主播是熟人,上次看过。
这剩下的最后一名,就是蹊蹊这次新认识的男主播。
喻文之扫了一眼这名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看起来确实常健身。
男人穿着白衬衫,但是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衬衫的尺码并不合身,显得他的胸肌过于饱满。
呵。
“看来你的女朋友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正直高洁。”
大伯的声音缓缓传来,将喻文之的注意力拉回到两人的谈话。
喻文之:“?”
这什么形容词?他好像从来没说过蹊蹊很正直高洁吧?相反,蹊蹊这个大黄丫头,爱好之一就是欣赏美色,晚上还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说。
相处的这么一段时间,喻文之基本已经了解了佟言蹊的本性,虽然她现实中连摸都不敢摸,但是网上估计什么理论都看过了。
但是这话,喻文之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大伯,他能说蹊蹊只是单纯好色,其实没贼心也没贼胆吗?
不等喻文之想到回答,大伯再次意味深长地开口:“其实来之前我查过,你这个女朋友心机不浅。”
“什么?”喻文之惊愕,心机这个词,在喻文之看来和蹊蹊完全不搭。
“你女朋友混的那个小团体,富少千金不少,你知道你女朋友怎么混进去的吗?”
“小小年纪,就懂得投其所好。当初傅家那小子,桀骜不驯,谁的话都不听,你那个女朋友第一次见面想要交朋友被拒,居然还能舍得下脸拉着人打架,两人连着打了一个星期,就成为朋友了。”
“有这心计和韧性,她实现阶级跨越的目的早晚会实现的。可惜家庭拖后腿,她那个圈子的长辈们都不会同意娶这样一个儿媳妇的。”
“也就只有已经掌权的华缘君,说不定可以娶——”
“大伯!”喻文之“砰”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开,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看向大伯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和失望:“你这是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我。”
喻文之怎么会不懂大伯的意思。
大伯在内涵蹊蹊妄图攀上豪门阶层的高枝,所以费尽心计接近傅妄他们几个,也是在隐晦地表示佟言蹊和几个哥哥关系不清不楚。
同时还表达了他的态度,他看不起蹊蹊。
或许,这不仅仅是他的态度,说不定这个豪门圈子,有不少人都是这个态度。
喻文之胸膛起起伏伏,脸色黑沉,盯着面前的长辈,一字一句地强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大伯,这是您和堂哥常说的话。您甚至没见过她,凭什么这么羞辱她?这就是您的礼节吗?”
他盯着大伯的眼神很冷,再也不复方才得温和敬重,反而眼里满是防备和不满。
面前的长辈自从话语被中途打断,就没再说过话。
此刻,他也沉默地看向喻文之,看着眼前气愤不已的小辈,他的眼神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静和威严。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峙着,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焦灼。
良久,男人才叹了口气:“抱歉,是我的错。”
喻文之并没有接受大伯的道歉,而是冷声说道:“慢走不送。”
这场谈话十分不愉快地结束,喻文之回到家后,脸色仍旧一片冰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怎么了?”佟言蹊见喻文之回来一声不吭,洗漱完就静静地等在身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下觉得奇怪。
喻文之没有说话,上前一把抱住佟言蹊,低头,脑袋在她颈侧蹭了蹭了,好半晌才闷闷地开口:“我看到你夸别人的肌肉了,我俩相处这么久,都没怎么见你摸过我的。”
说完,喻文之居然攥着佟言蹊的手腕就要将之带上自己的胸口,吓得佟言蹊瞬间把手收了回去,面色通红:“你、你……”
你了半天,佟言蹊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低头大声开口:“我去洗澡了!”
平时她比较常做的也就是抱着喻文之,环住了他的腰部,胸肌什么的,她真的没有特意去摸过啊。
救命,双耳通红的佟言蹊飞快逃窜,离开案发现场。
徒留喻文之待在原地,眼里蓄满了细碎的笑意。
有点色心,但不多。
他的蹊蹊这么可爱,这些人怎么能误解她呢。
佟言蹊在浴室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一向正经温润的喻文之开始耍流氓了。
这合理吗?
浴室门口,佟言蹊悄悄探出脑袋,瞅了眼远处床的方向,果然,人在床上躺着,就是不知道睡没睡着。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佟言蹊就觉得不得劲。
不对啊,自己男朋友,那不是想摸就摸,想睡就睡,干嘛这么紧张?
想到自己刚刚落荒而逃的举动,佟言蹊双手捂脸,咦,枉费她博览群书。
算了,不管了,睡觉。
不确定喻文之睡了没,佟言蹊摸上床的动作放轻,防止把人吵醒。
但是,正当佟言蹊躺直身体后,喻文之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左手搂住佟言蹊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显然,男人没睡着。
“你会因为别人不喜欢你,甚至是恶语相向中伤你而伤心吗?”
寂静的卧室里,喻文之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个问题。